也好，这样自己离开，也不用有所留恋了。

    走进司法神殿，白凌霜发现主殿殿门紧闭，一片肃穆。

    连值守的仙娥仙侍们都不在。

    她心生疑惑，正要回自己的仙羽殿，就听到背后殿内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喘息声。

    “上神…不要……”

    是涂山玉的声音。

    白凌霜愣在原地。

    纵使她没有成婚，没有体会过情爱之事，此刻也明白里面之人在做什么。

    白凌霜转身要走。

    这时，殿门却被打开了。

    玄止一袭云纹玄衣走了出来，见白凌霜那一刻，神色隐动。

    “你怎么在这里？”

    白凌霜抬眼看他：“我去了花神殿，才回来。”

    这时，涂山玉也从内殿姗姗走出，站在玄止的身边。

    “凌霜，你来了。”

    她又私下传音给白凌霜：“看到了吧，上神有多喜欢我这只小狐狸。”

    “不是涂山帝姬又如何？上神说了，他喜欢的人就是我，不管我是涂山帝姬，还是涂山玉。”

    “同样是一只野狐狸，你应该都没有体会过情爱有多快乐吧？我可是常常体会，玄止比凡间那些凡夫俗子厉害多了……”

    白凌霜听着那些声音，抬眸看向玄止那张千年如一日清冷的脸，眼中都是不解。

    堂堂司法天神，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难道真如人界所说，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吗？

    涂山玉收回传音，羞涩地看了玄止一眼，声音娇羞。

    “阿止，我先回东殿休息了。”

    说完，她往外走的时候，裙下红枣落了一地。

    第4章

    白凌霜看着这一切，再次望向玄止的时候，眼底的感情一丝丝褪去。

    “师父，我也先回去了。”

    不等玄止应允，就离开了主殿。

    一夜无眠。

    翌日，白凌霜傍晚的时候，去了殿外紫藤花树前。

    九百年前，她还没恢复记忆，还是一只野狐狸，生辰之时。

    玄止曾于紫藤花树下为她埋了一壶天界的千日醉。

    当初埋下这酒的时候，玄止说。

    “这坛千日醉若是埋得够久，或许可以做你大婚的合卺酒。”

    白凌霜那时天真地问：“合卺酒是跟师父喝吗？”

    玄止只宠溺一笑，没有回答。

    白凌霜蹲下身，一点点挖出了土里面埋的酒。

    她抱着酒回去，却迎面撞上了涂山玉。

    涂山玉不复在玄止面前的温柔，毫不客气道。

    “凌霜，有些话，你师父不便告诉你，就由我来说。”

    “我与你师父很快便要成婚，昨天你也看到了，你一个外人住在这里，会影响我们夫妻的相处。”

    白凌霜明白她是要赶自己走，淡淡开口。

    “我比你先住在这里，要赶我走，也该我师父亲自跟我说。”

    涂山玉冷笑：“你再怎么赖在司法神殿，你师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白凌霜神情平静：“既如此，你又何必在乎我住不住这里呢？”

    涂山玉一哽。

    白凌霜不再理她，回了仙羽殿。

    敖心幽说，西海和北阴大帝的联姻之日定在七月十五中元节。

    现在是七月十一，距离七月十五，只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