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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3/5)

不太明白,今儿听爷这一说才真正地懂了,我是为了有所求而信菩萨,那怕天天吃素,也是有心为善,菩萨也不加理会的,郑夫人信佛那样虔,可没有茹素忌荤,我又算是那一棵蒜呢?&rdquo 李益笑道:&ldquo阿弥陀佛,你倒真还有点夙根的,居然一点就明白了,佛非不可信,但也不能过于执着,沉迷其中,我也说个笑话给你们听,有一对夫妇,中年无子,两人情爱极笃。

    做丈夫的不肯纳妾,于是双双求佛拜神,两人分头到寺庙中求签,男的求得签条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女的求得签语却是『诚心则灵,心到神知』&hellip&hellip&rdquo 霍小玉笑道:&ldquo这根本就是空洞两可之词。

    &rdquo 李益道:&ldquo寺庙中的签语都是些读书人代装的,装签的人自己都没有信心。

    自然不敢说得太灵。

    否则签语不灵,岂不少了香火,所以必须要稍留退步,像那两夫妇所得之签,都是上上吉签,但也有伸缩余地,他们都是求子嗣,神示也说得很好,但万一无效,前签可以说是未积善因,何得善果?后签则可以解为意念不诚,神佛不佑!&rdquo 霍小玉笑道:&ldquo结果虽是笑话,却也是个悲惨的故事,尤足为礼佛自迷者诫。

    &rdquo 李益道:&ldquo坏在那个解签的佛婆太混账,自己愚昧不懂,出的主意。

    &rdquo 霍小玉忙道:&ldquo到底是怎么说呢?&rdquo 李益道:&ldquo她妖言惑人,教了一大堆礼佛以诚的办法,女的是在观音大士前求的签,那佛婆子也没有问对方许的是什么愿,就信口开河,叫茹素,勤修早晚课,每三日必来庵中礼佛,香火不断,而最甚者就是洁身,切忌男女之事,因为观音大士是女菩萨,更说那女的是大士莲座前玉女降凡,因偶犯小过而谴下凡尘,极宜修行以重归西方佛国,凡是好听的都说了!&rdquo 霍小玉道:&ldquo该死!该死!那个佛婆子也该想想,人家求的是子嗣,如果杜绝了燕好,又何来收获呢?&rdquo 李益叹道:&ldquo因为那佛婆知道这一家很有钱,一心想她把家产捐入寺院中,而且那婆子本身就没有知识,信口开河,把人家哄得迷迷糊糊,得知究里后,又无法改口了,居然说什么意诚可动神明,自有天赐麟儿。

    &rdquo 霍小玉道:&ldquo这是骗人的,结果呢?&rdquo 李益道:&ldquo结果倒是不错,那丈夫因为妻子信佛入了迷,以无后为由禀官而出妻,捐了几个钱给庵里,叫妻子入寺院修行去了,自己另行择娶,不到一年,果然生了个儿子,却从此不信佛了。

    &rdquo 霍小玉道:&ldquo那也太绝情了,你不是说他们情爱极笃吗?先前连纳妾都不肯,又怎么忍心出妻的呢?&rdquo 李益一叹道:&ldquo两情之笃,是相互的,原来那妻子又贤慧又温柔,才两情缱绻,如漆似胶,自从迷上了佛后,一心一意都在菩萨上了,其情自疏,又怎能怪丈夫绝情呢?所以书香之家,虽不禁礼拜神佛,却不准三姑六婆进门,就是为了杜绝祸乱之源。

    &rdquo 霍小玉轻叹一声,朝浣纱道:&ldquo浣纱!你听见了!&rdquo 浣纱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霍小玉问到她,她低头不再作声,心里却很沉重。

     她知道自己的知识不多,也知道自己过于孰着,才引来李益的这番话,但她更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李益的为人,郑净持私下告诉过她,鲍十一娘私下也告诉过她,郑净持的话还此较含蓄:&ldquo爷是个很精明的人,也是一家之主,他不喜欢的事,你们就不要做,不要去忤触他的意思。

    &rdquo 鲍十一娘比较直率:&ldquo浣纱!我不是说十郎不好,但他太厉害了,他反对的事,他不会直接告诉你,可是他有很多的办法来造成你们顺从他的意思,所以我提醒你一声,自己要注意一点,不要去惹他,否则就是为小玉添麻烦,从上次为小玉治病之后,我知道他已经不太欢迎我了,以后我也不便多来,希望你好好照料小玉,小玉爱他太深了,你招惹他不高与,倒霉的一定是小玉。

    为了小玉,你要多忍着点!&rdquo 现在,果然开始了,而且是透过小玉来排斥她了!因此浣纱只得陪笑道:&ldquo小姐!我知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从明儿起,我也不吃素了!&rdquo 李益似乎很满意,拿起了笛子悠悠地吹了起来。

     初秋的夜是凄凉的,被他的笛声衬托得更为萧条了,一曲既终,霍小玉的脸颊上挂着泪影。

     她了解李益心中所思,也知道这些事不是她的能力可以分忧的,更知道不是言词所能慰藉的。

     因此她只能把手放在李益的手背上。

     手是冰冷的,这份凉意激起了李益心中的共鸣,使他感到一阵温暖,无限怜惜地为霍小玉拭去了泪痕,叹了一口气:&ldquo夜深了,我们去睡吧!&rdquo 浣纱匆匆地把东西收拾了,洗净了手脸,对着镜子把脸略匀一匀,当她经过书房时,发现书房的灯亮着,李益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看书。

     她感到很惊奇,连忙在门口问道:&ldquo爷还没有歇下?&rdquo 李益道:&ldquo快睡了,你替我把被褥抱过来,放在那边的竹榻上,挂好帐子!&rdquo &ldquo爷不睡在房里?&rdquo 李益只笑了一笑道:&ldquo浣纱!你我都知道小玉需要多养息,你我也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不是吗?&rdquo 浣纱只感到眼睛一热,一股无限的感激冲起,口中喃喃地道:&ldquo谢谢你,爷!谢谢你!&rdquo 李益诧然道:&ldquo奇怪,浣纱,你谢我干嘛?小玉是我们两个人的,我应该跟你一样地爱惜她,你这样子,倒成了我在故意作贱她了!&rdquo 浣纱低下了头道:&ldquo爷!你明明知道婢子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老实人,不会拐弯抹角转心思,反正我就是谢谢爷,说不上是什么理由。

    &rdquo 李益轻叹了一口气,怜惜地拍拍她的手背:&ldquo去看看小玉睡了没有,替她把窗子关好,她就是贪玩。

    &rdquo 浣纱答应着,来到后面的卧室,小玉没有睡,却在对着灯,楞楞地发怔,她一直走到身边,小玉都没有发觉,浣纱等了一下才道:&ldquo小姐!夜深了,忙了一整天,你也够累了,早点歇着吧。

    &rdquo 霍小玉才忽地惊觉,眼中泪水湿湿的,浣纱诧然道:&ldquo小姐!你这是怎么了?&rdquo 霍小玉道:&ldquo爷呢?还在书房看书?&rdquo &ldquo是的!爷说他今晚想睡在书房里。

    &rdquo 霍小玉的身子微微一颤,口中喃喃然道:&ldquo缘份尽了,他开始避着我,讨厌我了。

    &rdquo 浣纱道:&ldquo小姐!你怎么这样想呢?爷是体惜你,知道你不能太过份劳累,大夫不也是那样说的吗?&rdquo 霍小玉道:&ldquo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吗?&rdquo 浣纱笑笑道:&ldquo是啊!爷说你不能太兴奋,这次病发,不就是劳累出来的吗?&rdquo 霍小玉点点头道:&ldquo你把被褥抱过去吧,在那儿侍候爷,等他安寝了再过来。

    &rdquo &ldquo是!不过婢子侍候小姐安息了也不迟,爷在那儿看书,还有一会儿呢。

    &rdquo 霍小玉笑了起来道:&ldquo我还要你侍候什么?不过是上床放个钩,你以为这点事我都不能做了!快去吧。

    &rdquo 浣纱答应着,抱了被褥帐子到书房,一切都舒齐好了才到李益身边低声道:&ldquo爷!请安息吧!&rdquo &ldquo我现在还是不想睡。

    &rdquo &ldquo那也请上了床,躺下歇一会儿养养神,小姐吩咐过一定要侍候爷安置好了再回去,爷不睡,她在那儿也不得安定的。

    &rdquo 李益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脱去了外衣,就着凉枕躺了下来。

     浣纱又同到后面的卧房,霍小玉还是没有睡,依然在呆呆地注视着灯火,不过这次倒是很快就注意到浣纱的复返,回过头来问道:&ldquo你这么快就回来了?&rdquo &ldquo是的!爷已经安息了。

    &rdquo 霍小玉看看她,忽地抓住了浣纱的手:&ldquo浣纱!爷没有要你留下陪他?&rdquo &ldquo没有。

    &rdquo 霍小玉黯然地叹一声:&ldquo缘份快尽了,缘份快尽了&hellip&hellip&rdquo 浣纱却愕然地道:&ldquo小姐,你怎么这样说呢?&rdquo 霍小玉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哽咽地道:&ldquo我有这个感觉,他已经讨厌我们了。

    &rdquo 霍小玉摇摇头,把脸凑近浣纱,默默片刻才问道:&ldquo浣纱!告诉我!我嘴里是不是有股气味?&rdquo 浣纱连忙道:&ldquo没有呀!&rdquo &ldquo你不要骗我,我知道的,爷抱着我进屋子,把我放在床上时,他还很热情,开始吻我,但吻到脸上时,他的眉皱了一皱,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他没有吻我的嘴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我就知道一定有些事情使他要离开我,然后,我想到了,一定是我嘴里的气味。

    &rdquo &ldquo小姐,你想得太多了,我怎么完全没有感觉。

    &rdquo &ldquo你整天跟我一起,自然不会有感觉的&hellip&hellip我知道,爹在临死前的一阵子,我也嗅到他的那股气味。

    那是一种死亡的气味,我告诉过娘,娘叫我别瞎说,但也叫我少接近爹!浣纱!你要告诉我老实话&hellip&hellip&rdquo 浣纱急了:&ldquo小姐!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rdquo 霍小玉的神色平静:&ldquo浣纱!你别瞒我,我并不是怕死,算命的说过我不是长寿之相,能活到今天,能使我享受到这么多的生命快乐,我已很满足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但我绝不难过,即使只能再活一天。

    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我不能再浪费时日!告诉我!我的嘴里是不是有股难嗅的气味?&rdquo 浣纱的心沉了下去,霍小玉不提,她没有感觉,霍小玉一提,她也有点感觉了。

     那是一股沉浊的,带点霉,带点腥,带着一种无以名状,使人嗅觉上很不舒服的气息。

     浣纱看看霍小玉的脸,看看她瘦小而又玲珑的身子,看看她敞开的胸膛上那一抹嫩白的肌肤,依然是那么美好,那么迷人,但浣纱也知道,在那里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坏了,开始腐朽了。

     但是,她当然不能对霍小玉这么说的,因此祗有道:&ldquo小姐,你这是胃气,从早上张罗爷出门之后,你就没吃过一点东西,自然就有股气息了。

    &rdquo 这是个很牵强的解释,但霍小玉居然接受了,因为她自己在有意无意间也嗅到了这种气息,下意识中,也知道这股气息是由何而至,因而才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这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即使是抓到了一枝细小的浮木,根本无法挽救自己的毁灭,但也是紧紧抓住不肯放的。

     这一夜,主仆两人都是在辗转反侧的情况下,勉强蒙胧入睡的。

    第二天,天色才微明,两人就都醒了。

     霍小玉着意地调匀了一下,把头发梳得光光的,簪上她那枝紫玉钗,最后又在脸上淡淡地抹了一层胭脂。

     她无须敷粉,因为她的肌肤本来就白,祗缺乏那一点健康的红润,需要人工的点缀。

     叫浣纱把浸的玫瑰露冲了一小盅喝了下去,那是宫中的秘方,为有口臭的女人喝了以后掩饰缺陷用的。

     瘦削、轻盈,一向被视为女性美的;尤其是汉宫飞燕以翩翩能作掌中舞而邀君宠,宫中的女子们就拚命地勒腰节食、以便维持那楚腰一拥。

     人是瘦了,但长期处于半饥饿中,胃一直是空的,口中也就经常发出那股触鼻的酸气,于是,善于巧思的人就想出了这个法子,采取了玫瑰的花片,捣碎取汁,跟桂花拌匀,用蜜浸起来密密封藏,不时饮上一小口,那浓郁的香气就可以保留得很久!然后口中再经常嚼着一点蔻仁,以取其清香。

     文人笔下的吐气如兰,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装造出来的。

    霍小玉出身王府,当然不乏这种香料,可是以前她不屑为之,现在,她觉得需要借重武器来保卫自己的爱情了。

     到篱畔的花畦里,她又剪了一朵海棠,簪在鬓角,再揽镜自照,自己也觉得很得意!却把浣纱看得呆了。

     霍小玉回头见了她的痴状,不禁笑骂道:&ldquo死丫头,看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了?&rdquo 浣纱在惊愕中觉醒过来,唉了一声道:&ldquo小姐!你真美。

    这一打扮,简直就像是画中的仙女。

    &rdquo 霍小玉一笑道:&ldquo难道我以前就不美了?&rdquo &ldquo不!小姐以前也很美,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美得让人炫眼,跟昨天一比,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rdquo &ldquo昨天我很狼狈吗?&rdquo &ldquo是的!昨天小姐忙了一天,穿了身家常衣服,头发也没整就显得憔悴多了。

    &rdquo 霍小玉一拍手道:&ldquo对了!就是这个缘故,娘跟鲍姨都告诉过我,偏偏我就忘了。

    &rdquo 浣纱笑问道:&ldquo夫人是怎么跟小姐说的?&rdquo &ldquo娘说在家的时候,不管爷在不在,总要头脸梳拢得整整齐齐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一个女人的魅力,就是表现在整洁上,那怕是再丑的人,只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总有一点动人的风韵。

    至于鲍姨&hellip&hellip&rdquo &ldquo鲍姨是怎么说的?&rdquo &ldquo鲍姨是在伴我养病的时侯说的,她那时天天逼我梳妆,她说有病的人千万不可带着病容,更不能使容颜枯槁,令人望而生畏,久病床头无孝子,这是人情之常,对生身的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呢!昨天是我自己不好,怨不得人讨厌。

    &rdquo 浣纱忙道:&ldquo爷也没有讨厌你呀!&rdquo 霍小玉苦笑着轻声一叹道:&ldquo拒绝亲近已经是差不多了,难道还真等到他不肯回家,在外面另外设个窝才算是讨厌吗?到那个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rdquo &ldquo爷不会这么没良心吧?更不会如此喜新厌旧吧!&rdquo 霍小玉幽幽地道:&ldquo这倒不是有没有良心的问题,昨天我想了很久,想到了我自己的家,想到了爹,他跟王妃是结发夫妇,难道会不恩爱吗?何以到最后会演变成那个样子呢? 情形很明白,那不能怪爹的,但在不知情的看来,一定会说爹贪恋美色,喜新厌旧,罔顾妻子儿女&hellip&hellip&rdquo 浣纱沉默不语了,事实上她知道得很清楚,王妃在老霍王去世前两三年,带着郑净持母女俩移居别业的事深为痛訾,几乎是四处宣扬,弄得无人不知,也因此益发增加老王的反感,到后来连家门都不回了,这种情况在亲朋故旧间是难以得到谅解的,自己若不是身经其事,恐怕也不会站在同情老王爷这一边的。

     霍小玉一叹道:&ldquo人不分男女,都不是绝情的,有许多怨偶,都是双方自己造成的,怨生之初,也许只是一点小事情,一点小节。

    但是不加注意,就像是河堤上一个小缺口,越来越大,一溃而无以挽救了。

    &rdquo 霍小玉叹道:&ldquo我知道的,你并不丑,也很温柔可人,就是太古板一点,本来我是寄望于你多偏劳一点的,可是昨夜的情形看,似乎希望不大,你是天性使然,一时难以改变的,因此必须得要自已来设法,丫头!你也得改变一下。

    &rdquo &ldquo怎么改变呢?小姐!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dquo 霍小玉笑道:&ldquo这个我可没办法教你,一切要你自己体会,我跟爷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瞒着你,我们是怎么个情形,你难道不晓得&hellip&hellip&rdquo 浣纱红着脸道:&ldquo那我可学不来,自己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rdquo 霍小玉叹息了一声:&ldquo傻丫头,你以为我每次都是那么好的兴致吗?有的时候,我同样感到意兴索然,可是装也得装成有兴趣的样子,人家在一团热情的时候,冷淡的反应是最容易促使对方离心的行为,每一个做女人的都不可不记住这一点。

    &rdquo 浣纱忍不住笑了起来:&ldquo小姐,你是从那儿学来的这一些,我相信不是书本儿上瞧到的吧!&rdquo 霍小玉道:&ldquo不!是鲍姨教给我的,她以前跟爷那样熟络,在一般的情形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两个人相差十来岁,爷又是名动长安的风流才子。

    绝对不可能对一个风尘中的半老娼女产生眷恋之情的。

    可是她就做到了,就是她懂得柔媚之道,懂得男人,懂得在什么时候,恰到好处地表现自己的柔术,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学问。

    &rdquo 浣纱笑道:&ldquo可惜鲍姨只能认字儿,不会写字儿,要不然把她这些大学问写下来,一定比汉朝那个班什么的写的女儿经受人欢迎多了。

    &rdquo 霍小玉笑道:&ldquo那是班大姑所著的女箴,虽是应帝后之命,作女子应守之箴言,阐述相夫教子之道,不过她要女儿家庄厚自处,事良人以敬的道理,实际上还是差不多的,只是教书的不是女人,而是一批冬烘老学究,只晓得从字面上去解释,就变成索然无味的教条,把女孩儿教成木头人了。

    &rdquo 浣纱一笑道:&ldquo小姐你别骗我不识字,这位女夫子的名字怎么叫大姑呢,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那是个家字!&rdquo 霍小玉笑得花枝乱颤地道:&ldquo汉代有学问的女子都尊称为大家,如班昭为班大家,蔡文姬为蔡大家,可不是她们的名字,读音为姑,如面上的写法为家!就像是乾坤的乾字,又用成干字一样!&rdquo 浣纱红了脸道:&ldquo小姐,你可别跟我谈学问,那我可是一窍不通,不过你说班大姑的女箴。

    跟鲍姨教的道理差不多,我可从来也没听说过。

    &rdquo 霍小玉道:&ldquo以前我也没这样想过,后来才慢慢明白,古人所立的箴言,一定要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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