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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紫玉钗>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2/5)

官款是贪,把保管的钱粮挪用借贷给别人而生利也是贪,朝廷律令对两者是同样的罪,并不以钱粮之是否短缺而为依据。

    &rdquo 霍小玉道:&ldquo于是那人问高士说这不伤廉吗?那高士说所谓廉,乃是内心的操持,不是行为的规范,及义就不伤廉,譬如说地方上突生灾变,郡牧未奉宪示而擅自开启禀官用以账灾,这是失职,而非伤廉。

    &rdquo 李益笑道:&ldquo小玉,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rdquo 霍小玉道:&ldquo我是针对你那句人我不分而言,我承认算计到用典屋而补足款项的举措是不对的,但是我并不因此而感到有错,我也不认为这是人我不分&hellip&hellip&rdquo 李益看了她一眼道:&ldquo小玉,你把钱化光了都没关系,但是想把卖别人的房子来补足那笔钱就错了,因为那是我们的钱,严格地说,那是你的钱,你本来就有权化的,所以你不该存着卖别人的房子来补足那笔钱的心。

    &rdquo 霍小玉心头一震,发现自己的确错了,李益是个计算很精明的人,而精明得的确有道理。

     崔允明的事刚一发生,他就说过了,自己的这笔钱不能动,就是挪用也不行,替崔允明了断官司可以用别的方法。

    就是不能动那笔钱,虽说目前不用,但将来再用别的方法补上这笔钱时,那不是为了崔允明,而是为了自己。

     这笔钱是不能用任何方法来补足的,因为那是他活动前程的钱,为活动前程而钻营求告,是李益绝不屑的事,这是关乎内心的尊严问题。

     尤其是李益的最后一句,使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因此她以乞怜的声音道:&ldquo十郎!别这么说,那笔钱不是我的,是你嫌来的,你到江南去赚来的。

    &rdquo 李益淡淡一笑:&ldquo本钱是你的,无母何来子?何况你帮助的还是我的亲戚,算吧!别去想它了,化了就算了,幸好还有一半,我希望你再要化掉时,多加小心一点,别等到我们上路时一文不名,以前我还可以向人告贷一下,现在我是开不了口了!&rdquo 霍小玉不敢再说话了,李益如果骂她,打她,她还好过些,可是他用那种不着痕迹的态度说话,才使她感到真正的可怕,因为她这时才深深了解到一种潜在的危机──金钱与尊严的冲突。

     崔允明与小桃就是因比而离异的,当时李益、黄衫客与贾飞都在,他们了解原委后,没有一个人解劝崔允明,甚至于贾飞与黄衫客还促成了他们的离异。

     可见在每一个男人心中最重视的就是这种的冲突。

     入赘豪门富家的男人最不为世所重。

    靠着裙带以显的官宦,也最怕人提起这一点,虽然很多人娶妇都想找个家世显赫的对象以为青云之梯,但是他们在内心中却万分痛苦,对人说话时,从不提示妻族,因此这不仅是个人的尊严问题,也是整个社会的观念厚薄。

     李益的允婚之前就再三强调过这一点,无可言讳,早先他是需要一笔钱来作为今后的打通关节的用途,但是他也坚持要把这笔钱严格地分开算列,作为借贷而不肯承受下来。

    虽然到了后来,这笔钱已经彼此不分了,而李益也设法赚了一笔钱,但在他的心里始终是分得很清楚的。

     多少时来,从成婚之后开始,郑净持就一再的告诫,要霍小玉千万记住一件事,不要在钱上去伤及李益的尊严。

     多少时来,霍小玉更是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个问题,鲍十一娘为了替她治病时大事挥霍,她宁可与鲍十一娘绝交,都不欲破坏到彼此的感情,想不到因为这次无心之失,为自己多辩了一句。

    把一切都破坏了。

     这是一个不可原谅,而且无可弥补的错失,感情就像是一口精细的瓷,有了一点裂痕,那裂痕就永远存在,祗会加深,而无法消失了。

     这一夜,霍小玉在悔疚中度过,李益也十分地冷淡,那是一种心灵上的疏远,在行助上,李益对她更为殷勤,更为爱怜与体贴,但霍小玉知道,他们疏远了。

     这是一种祗有热烈恋爱中的男女才能体察到的差异,因为李益的拥抱、爱抚,甚至于长吻。

    都是属于做作,而不是发自自然的流露了。

     霍小玉知道不是的,因为他们之间,缺少了一种根本上的和谐,就像是东枝摘一朵花,西枝采两片叶子,然后再黏合起来按往南枝上,可以骗过看的人,因为这是取之一树,但花与叶本身都明白互相不是来自同一根枝条,更不是附于本身的枝条上。

    不久后,花就会枯萎,叶就会凋零,枝条也就会光秃秃的了,因为这三者之间,没有一种自然的连系! 这一夜,霍小玉未曾合眼,心里一直在默默念着:&ldquo是不是缘尽了?是不是缘尽了?&rdquo &ldquo怨他薄幸?他没有!&rdquo &ldquo是我失德?我也没有!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或许说了我不该说的,但他应该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完全没有那种意思!&rdquo 可怜的霍小玉,她究竟不是男人,无法了解男人心中所想的事,也无法了解男人心中所执持的观念,尤其是钱的方面。

     把钱借给采莲,为崔允明了结官司,这件事没有错,易地而处,李益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李益已经由郭威那儿打点了结案的办法,钱还是可以要回来的。

     如果是李益的钱,霍小玉这样用了,即使要不回来,李益也不会在乎,因为女人是有权挥霍的,长安的女人拚命地浪费汉子赚来的皿汗钱,化在珠翠玉饰上,化在绫罗绸缎上,化在香粉胭脂的花费上。

    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也可满足了男人的虚荣,&ldquo女为悦己者容&rdquo这句话。

    也不知为男人增加了多少负担。

     奢侈之风,始自汉武,武帝徙天下富户置于长安附近以抑制他们财富的增加,那些当户有的长袖善舞,利用财产又往长安打下了基础,他们要想活动,自然要结交权贵显要,为了取悦也们,无非是犬马声色之娱,而汉武帝是个雄心勃勃的人主,他遣卫青、霍去病远伐匈奴,派使扬威西域,令斑氏父子修汉书,这一切都是他想在文事武功上创造一个空前未有的大局面,这一点他做到了,这样的一个皇帝绝不会主张节俭的,汉祖刘邦起自民间,因比汉家天子不像秦始皇那样。

    集财富于皇宫大内,不禁民间寻乐,因此开了奢风。

     三国鼎立后而及晋隋,侈风更盛,乃至唐代隋而王,至天宝而极盛,安禄山乱起,胡儿入寇,玄宗皇帝仓皇避祸西蜀,早在安禄山入长安前,是一批宫人逃出了宫,接着是一批乱民进了宫而渐及巨室大户,而宫中的财富又流入民间者至钜,所以肃宗以天子监国而复都定鼎后,国库支绌,盛况难以如前,民间却很充裕。

     争奇斗胜,原本是仕女为之,到后来民间也参加了,每逢赛会节庆,处处花团锦簇,李益就看准了这一点,才想到江南货采缎而捞了一笔。

    回到长安来,他们着实也风光了一阵,直到霍小玉一病,钱像流水般地花出去,李益才开始计划了,他是个有成算的人,但并不小器,他自己初到长安时,囊中带着家园父老凑起来的钱,他都毫不小器地挥霍,更何况是现在呢! 只是他有个原则,他已经声明过那笔钱不能用,霍小玉还是花了,这了是真正症结的所在,也使李益感觉到一向温柔驯顺的霍小玉为什么这次不听他的话? &ldquo她为什么这样做,当然因为这钱是她的,虽然是我赚的,但本钱是她的,大丈夫岂能与女子争利,那就让她化个痛快好了!&rdquo 由于这一个成见,使他们之间的隔阂更深了,男女间的事就是如此,往往因一点细小的事,会演成不可收拾的变故,崔允明与小桃如此,霍小玉与李益也将步上这条路了。

    霍小玉思前想后,折腾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她着装准备去探视崔允明时,却忍不住一阵晕眩倒了下来。

     晕倒的原因只是一时的虚弱,倒是立刻就救醒了,可是强为掩饰的病体却因这次晕眩而揭开了,一口热血,溅红了胸前的衣裳。

     连忙把霍小玉抬到床上,最紧张的是浣纱,乞怜地道:&ldquo爷!小姐的病一直没大好,这次再发,恐怕会更严重了,还是请个好大夫来看看吧!&rdquo 床上的霍小玉听见了,连忙道:&ldquo浣纱,不必了,这是老毛病,你照着家里上次存下的方子,抓副药一吃就行,你要明白,咱们家不比从前了!&rdquo 倒是李益道:&ldquo小玉,你别乱来,病情未明,就乱配药吃怎么行,大夫是一定要看的,什么钱都可以省,唯独这个钱省不得,快点叫李升请大夫去!&rdquo 浣纱忙着到前头去了,霍小玉目中含着泪珠道:&ldquo十郎,你马上就要动身的,已经没钱了,还能花费怎么呢?&rdquo 李益一笑道:&ldquo小玉,如果你想俭省,最好快点好起来,别为钱的事操心,这难不住我的,不必要我开口,只要我稍微透个暗示,就会有大把的钱送上来。

    &rdquo 霍小玉道:&ldquo我知道,但是你一向不愿意求人,更不愿意落人的人情,怎能够为了我而改变你的初衷呢?&rdquo 李益道:&ldquo我不是不求人,而是在没有必要时,不想去麻烦人,真到必要时,翼公府跟汾阳王府等两处,我都可以张罗,向他们拿几个钱无伤于我的尊严,第一是交情够,第二是他们拿得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欠我的情,他们能有今天,完全是得力于我的帮助,在实在需要时,我乾脆打个借条找皇帝去借,我相信皇帝陛下不好意思不卖我这个帐,我把大唐的天下从恶监的手里保全下来,别人都论功行赏了,唯独我还跟着受累,要他几个钱,他不好意思不给的!&rdquo 这当然说的是笑话,但霍小玉却宽慰地笑了,玩笑归玩笑,却未始不可一行,李益真要用钱,也许直接找官家还稳妥一点,因为诛杀鱼朝恩一案中,李益居功最钜,却因为种种的缘故未得封赏,别人不明白,皇帝心中应该是清楚的。

     为了朝议顾忌,未能对李益立擢重寄,但也不能坐视李益困顿穷愁,何况秦、郭两大世家在私谊上,对李益有所报偿也是应该的。

     霍小玉想到这里,为自己擅挪那笔钱的歉疚稍稍又平复了一点。

     她的确是旧病复发,但她患的是肺痨,这种病一得就极难根治,最多是压住病根不发而已,而病势也是随着心境而转移的。

    霍小玉乍然晕厥下来的时候,脸色蜡黄,看起来很怕人,等到李益用言语解慰后,她已经好多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大夫来诊过脉,视察过病情,也详细地问了发病前后的症候才道:&ldquo这是因为肝火急摧肺金所致,好得是那口郁血喷了出来,尚无大碍,如果郁结胸中;那就麻烦了。

    我开两副药,早晚各煎一服,这是理本乏剂,急切间是难以见效的,因为夫人之疾,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宜徐以图之。

    &rdquo 李益看看医生的方子,见与前些日子家里的旧方没多大变动,忍不住问道:&ldquo先生,荆人拟作远行,是不是能以猛剂使她即时恢复呢?&rdquo 医生笑笑道:&ldquo李公子对脉理并不陌生。

    当知尊夫人之宿疾非药石急切可奏效者,积弱久虚,乃病之因,说句俗话。

    小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如以大补之剂,反而促使病情加剧,病家不察,常以参补为攻痨之方,乃竭泽而渔也,徒助肝火以耗肺金,尊夫人之疾,就是初发之际,那一阵大补攻坏了的。

    &rdquo 李益苦笑道:&ldquo先生高明,前次是一位宫廷的御医开的方子。

    &rdquo 这位医生相当平实,笑笑道:&ldquo那就难怪了,大内供奉为世袭的,专为贵人治病,养成了习惯,落笔非人参鹿茸燕窝不足以示其贵,他要是照兄弟这个方子开列出来,恐怕反而会被认为医道不精。

    山珍海错,不过一饱,菜蔬高梁,亦堪果腹,可是这些东西是不能进之御厨的,道理即在此,再者,御用天夫,处方是有虚头的,参茸等物,份量每三四倍许,或五六倍不等,那是为了宫监或下人药肆的回扣与例分!他们的处方,必需要到指定的几家药肆去抓药,自有分寸,他们把药煎好送药肆中自会知道份量,早加以克扣下来了!李公子前次恐怕没有到指定的药肆去抓药吧?&rdquo 李益不清楚,把浣纱找来一问,浣纱道:&ldquo没有!但那大夫倒是吩咐过的,说一定要到回天堂去抓药,可是,鲍姨说那家乐号的价钱太贵了,她以前有个相识的药材店,价钱较为克己,药材也道地一点。

    &rdquo 大夫在旁笑道:&ldquo那就虽怪了,上回天堂药肆去抓药,举凡是宫中御医所处的方子,必定另外计算,去抓药的人,循例都有一个封套备赏。

    那就是名贵药品上的虚头,以图皆天欢喜,这内情知道的不多,敝人若非因为李公子是黄兄知友,也不会说出来的。

    &rdquo 这个大夫是黄衫客后来介绍的,医道极精,也是性情中人,所以说话也踏实,李益再三称谢,把大夫送走了,才朝浣纱冷笑道:&ldquo你听见了,上次你还怨我小器,舍不得给小玉化钱治病,要是由你们继续胡闹下去,恐怕早就把命给送掉了!&rdquo 浣纱低头道:&ldquo这是鲍姨的意思,她也是好意。

    &rdquo 李益叹道:&ldquo十一娘是好意,你也没有恶意,你们两个人对自己都宁可刻薄,对小玉却唯恐她吃了亏,但十一娘一介女流,虽然人情通达,但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像这种事,你原该问问我的,你们却唯恐我会害了她,居然不让我知道,尤其是你,银钱由你经手,那样的化费,你就该告诉我一声,你却一声不响,要不是我翻开帐目发现了,钱糟蹋事小,命送掉了却又怨谁?&rdquo 浣纱垂泪道:&ldquo婢子就是因为每日的药价太贵了,才不敢让爷知道!&rdquo 李益怒道:&ldquo我知道了会怎么样,只要真是救命的,难道我会看着她死掉不成?&rdquo 浣纱垂泪不敢作声。

    李益却越想越不是滋味,愤然作色道:&ldquo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们心中把我看成怎么样的人,你们唯恐我害了小玉,现在事实证明了,小玉这场病,究竟是谁耽误下来的,你自己去想想好了,家里的钱全在柜子里,你们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花光了,用完了,不够时再告诉我。

    &rdquo 多时积郁,一下子全宣泄了出来,一拍桌子,气冲冲就走了出去,浣纱既不敢拦着问他。

    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含着泪,拿了钱叫秋鸿去抓药回来,煎好了送到小玉那儿去,霍小玉道:&ldquo爷呢?是否出去了?&rdquo 浣纱嗯了一声,霍小玉又道:&ldquo我听见他在前面拍桌子骂人,到底是为了什么?&rdquo 浣纱含泪地道:&ldquo没什么,是我做错了事!惹得爷生气,应该受爷教训的。

    &rdquo 霍小玉叹道:&ldquo浣纱,你要谅解他一点,爷这两天心情不好,昨天就是我自作主张,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你可千万别再惹他生气了。

    &rdquo &ldquo是的!小姐,等爷回来,我再向他请罪。

    &rdquo 霍小玉苦笑道:&ldquo那已经晚了,爷一定会以为是我叫你去请罪的,他是一家之主,你应该对他尊敬的,可是你&hellip&hellip唉,就是心里把我看得太重。

    那并不是好事,对我,对你都不好,这样益发增加他对我们的隔阂,认为我们一直视他如外人,我搬出王邸,住到这儿来,主要的就是为他,让他心里舒坦一点,因为爷不是那种依人成事的男人,到处都受人尊敬,如果回到家里要他受到委屈,那是我们的错。

    最近两天我才知道,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女人所应该插手的,插手就会出岔子!&rdquo 浣纱只得默默地听着,霍小玉忽又问道:&ldquo到底是为了什么?浣纱!你还是告诉我的好,因为爷从来也没有拍桌子骂人过,事情一定很严重,你别再瞒着我,把事情弄得更糟!&rdquo 浣纱只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然后又低声道:&ldquo那是过去的事了,说起来我不对,怪不得爷生气。

    &rdquo 霍小玉却听得呆住了,手脚冰冷,端在手中的药碗砰的一声,掉在地下。

    浣纱大急道: &ldquo小姐,你&hellip&hellip是怎么了,这不关你的事,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爷想起来难免生气是应该的,但也怪不到小姐头上呀!&rdquo 霍小玉颤着声音道:&ldquo本来是不严重,可是加上昨天的事就严重了。

    &rdquo &ldquo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rdquo &ldquo崔家娘子来借了五万钱去为崔相公了断官司&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也没有什么呀,崔相公是爷的亲戚,何况爷也不是那种小器的人。

    &rdquo 霍小玉叹了口气道:&ldquo他的确不是,崔相公的事是爷一手摆平的,昨天就把人放了出来,这五万欠款根本不必缴付。

    &rdquo 浣纱道:&ldquo那就去收回来好了!&rdquo 霍小玉道:&ldquo傻丫头,这种事那有收回来的,不去缴付,问题一样能解决,既然缴了进去,就说不出收回的话了。

    &rdquo 浣纱道:&ldquo爷就为这个事生气吗?&rdquo 霍小玉苦笑道:&ldquo是的!他在出门之前就说过,崔相公的事他可以全力解决,只是家里的钱不能动,结果崔家娘子来了,我听她说得很急,就把钱给了她&hellip&hellip&rdquo 浣纱不禁吁了口道:&ldquo小姐!爷既然吩咐过了,你就该斟酌一下,或者告诉崔家娘子,说一切让爷去张罗,叫她别着急!钱拿去真是派急用还罢了,像这样平白无故地送给人家,实在太冤枉了,何况我们家实在也没多少钱了,那是爷留作打点用的钱!&rdquo 霍小王道:&ldquo用不到了,爷的任命一两天内就会下来,且立刻就要成行,因此才为钱的事着急,因为行程不能耽误,又不便公开去张罗,他本来以为我们手中有着那笔钱,足敷路上的用途!那知恰好被我用去了一半,唉!这就是女人多管事的坏处,因为我们不知道男人有什么计划,随便一插手,就破坏了他的计划,要是我什么都不管,采莲也就找不到我了。

    &rdquo 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浣纱道:&ldquo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家里的事,原本是小姐该管的。

    &rdquo 霍小玉道:&ldquo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并没有理家的能力,我病下来,让你管了几天的钱柜,你就化了多少冤枉钱,我接了过来,总算省吃俭用过了一阵日子,偏偏在要紧头上误了他的事!&rdquo 浣纱道:&ldquo小姐,那笔钱是爷特地留下的,你也明知道崔家娘子拿了去,一时还不出来,你怎么会这样胡涂呢?&rdquo 霍小玉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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