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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4/5)

君虞哥这个称呼是见了刘希厚之后才用上的,那时是为了与刘希厚的表哥有所区别,但卢闰英似乎不准备改口。

    一直叫下去了!这是更进一层倾心的表示,因为这个称呼可以用一辈子的。

     李益却笑笑道:&ldquo我没有这个意思,尤其是在见到你之后,我认为他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为什么要见到了我才有这个感觉?&rdquo 李益道:&ldquo因为在此之前认识他而不认识你,我对于没见过的人绝不妄作批评,有很多事是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的;我回家的时候,娘告诉我你如何如何,我祗知道你长得很美,性情温柔和顺,直到我们见了面,才能体会到你那种超人的气质!&rdquo 卢闰笑道:&ldquo怎么样的气质呢?&rdquo 李益想想道:&ldquo这是很难说出来的,姑且说是灵性好了,你要问我什么是灵性,我无法回答,因为这是一种很难捉摸的东西,但又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像是画龙而点睛,就是那么一点,就有了生命。

    灵性在一个女孩子而言,尤为重要,一个女孩子不管人长得有多美,如果没有了灵性,就会变得俗不可耐。

    &rdquo 李益的口才一向是流利无窒的,跟他谈话时,往往会不知不觉为他所吸引。

     现在的卢闰英就是如此,她的脸,她的眼睛,都在李益的谈话中闪耀出了光彩,一种难以描述的光彩,而表现在一个少女的脸上,就成了一股动人的神韵魅力。

     赞美的言词人人会说,但是要赞美到恰如其份,说到人的心中去,却是很高的学问了。

     偏偏李益就具有这种天才。

     他知道卢闰英的美已是事实了,那是一种豪无瑕疵的美,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说上几句,因此在姿貌上去赞美她,不过是陈腔滥调,不会起多大的作用,所以他着重在内涵的美,提出了灵性这两个字,这是别人从未提及的,但也是卢闰英所真心渴求的,因为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聪明的女孩子想得很多,卢闰英也一定经常在问她自己──我除了脸长得好看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可取之处──物以稀为贵,卢闰英在姿容上已经得到过太多的赞美,因此她迫切需要的是别一种赞美,一种对她心灵的了解,对她内在的、性格的透视。

     李益做到了。

    灵性,这是一种内在的魅力,也是卢闰英渴望已久。

    期待着被人知道的一点。

     表现在她脸上的是知己的感激,表现在她行动上的却是不避形迹的亲昵,她把与李益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肩靠着肩,而且渐渐地把她的体重倾向于李益这一边。

     就像是一个渴求着人爱抚的小猫,正在试探着把柔细的身子,靠近了主人的脚跟。

     这是一个少女呈现她内心感情的方法,卢闰英做得很自然,但也很嫩,李益却是老手了,他懂得如何去接受这种亲昵的表示,那也是一种很难的经验。

     接受一个少女初恋的表白是要一种表现得恰如其分的行动,须要把握恰当的时机,像是蹑手嗫脚地去捉一只栖息在花上的蝴蝶,不但行动要轻,而且动作要轻柔,脚步一重,蝴蝶受惊飞走了;出手太重,蝴蝶脆弱的翅膀就会折损了,挥掌一握,很可能会把蝴蝶揉碎捏死了。

     那必须两个手指轻轻地毫无声息地捏拢。

     李益是很懂得把握机会的人,他很自然的,把他的手臂由背后伸出去,却没有及时揽上去,只是搭住一点她的衣衫,使她能感觉到,而且是渴求地期盼着。

     然后李益在转到一丛柳荫的地方,忽然停下来,折了一根弯细的柳条,笑道:&ldquo表妹! 等一下我要求证一件事,看看与我的想像中有多少差距!&rdquo 他把柳条弯成一个细小的圆圈,大小恰好是自己的脖子粗细,然后折去了多余的长度。

     他持着那枝柳条笑道:&ldquo这是一个很荒唐的要求,但也是我很久以来就想做的事,你如果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孩子,我不会对你提出这个要求,要不是恰好在这杨柳树下,我也不会想到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掌故,其实这个人现在还在,而且跟姨丈,同在中书省,跟我是文字知己,虽然长我廿几岁却有人把我们同列为大历十才子,因此无话不谈,十分相得&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被他一番话引起了兴趣,连忙说道:&ldquo君虞哥!你说的一定是现任中书舍人的韩翊,韩君平!&rdquo 李益道:&ldquo不错!你怎么知道的?&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大历十才子中只有韩舍人在中书省,爹到任后他来拜会过,他的那位柳氏夫人也一起来的,他们定情时所作的章台柳酬答篇是我最激赏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既然也见过柳氏夫人,那就更好了。

    你觉得这位柳夫人的姿色品貌如何?&rdquo &ldquo风流蕴藉,绝品可人,现在已是中年了,还是很称看,年轻时一定是人间尤物。

    &rdquo 李益笑道:&ldquo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现在当然是跟你不能比了,不过韩君平对他这位夫人却是捧为天上有,人间无的绝世佳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当然了,要不然胡将沙吒利怎么会惊为天人,霸持不放呢?要不是那位许俊仗义夺美而还,造就了那一段佳话,韩员外恐怕郁郁至今,早就从十才子中除名了。

    君虞,你提起他们来,莫非有什么新闻吗?&rdquo 李益笑道:&ldquo不是新闻是旧闻,韩君平有一回在文会上,说起他跟柳氏夫人在她故主李公府中初会时的情景,说下了一句豪语,他说阅尽长安名媛佳丽,无人能及柳娘细腰!&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柳夫人身段玲珑。

    楚腰一摆,情态动人,这是可信的,但是说无人能及&hellip&hellip&rdquo 李益道:&ldquo人到了中年总会是胖的,当然不能以现在的标准来看了,我说的也是柳夫人年轻的时候。

    &rdquo 卢闰笑道:&ldquo究竟有多细呢?&rdquo 李益道:&ldquo他们也是在盛夏花园中,折柳为度,就是我手中所举的这么粗细。

    &rdquo 说着举起手中的柳枝圈,卢闰英笑笑道:&ldquo你怎么知道,韩舍人不会请你去量一下吧!&rdquo 李益笑道:&ldquo就是请我去也量不出一个标准来,因为他说的是当年的情形,我生也晚,天宝中,我不过才出世未久,赶不上为他们作证明;不过韩舍人说了那番话,许多人不服气,要他拿出个确实的尺寸来,他说当时没有带尺,比度之后,他拿了柳枝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比,恰好就是那么粗细。

    &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韩舍人的脖子也不细呀,他虽然还没胖到拥肿的程度,可是那脖子至少比你粗一个圈子。

    &rdquo 李益道:&ldquo那时他也才二十多岁,尚未发福。

    因此大概跟我的差不多,我记住了他的话,有机会遇到细腰女郎,总不忘记设法-度,很多朋友也是如此,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及上这个圈子的。

    &rdquo 卢闰英笑笑道:&ldquo你是否也想量一下我的腰?&rdquo 李益笑道:&ldquo不错!假如你的腰看起来不是那么细,我就不作此请了,就是因为你可能比她细,我才想度一度,免得韩老儿老是说除却汉宫飞燕外,柳腰再无第三人!&rdquo 卢闰英红了脸道:&ldquo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可夸耀的呢?&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并不想夸耀人前,但是想起他的那两句话,总是有点不服气。

    &rdquo 卢闰英终于红着脸低声道:&ldquo君虞哥,度一度是没关系,但是你可不能告诉人家去!&rdquo 李益笑道:&ldquo假如比不过,根本没什么可说的,假如比过了&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急道:&ldquo你也不许说。

    &rdquo 李益道:&ldquo我可不是疯子,叫每个人都来量量你的腰,不过别的人可以不说,韩老儿那里,非要堵堵他的嘴不可,我连如何答句都构思好了;汉宫飞燕已秋草,腰细几许无人晓,纵教章台柳如昔,不如吾家新柳好。

    &rdquo 卢闰笑道:&ldquo那也不行!若是他说了出去,让爹知道了,不打破我的头才怪!&rdquo 李益道:&ldquo老韩不会这么多口的。

    &rdquo 卢闰英道:&ldquo那可很难说,你们文人的嘴是靠不住的,他连自己老婆的腰都告诉人了&hellip&hellip&hellip&rdquo 李益笑道:&ldquo你没听懂我的话,我最后一句说的是不如吾家新柳好,这四句诗我一定是在新柳属我家的时候,才找人送给他去。

    &rdquo 卢闰英红着脸道:&ldquo爹还没答应呢。

    &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也没量过呢,便如这一条柳枝围不住,细腰仍尊章台柳,依然让老韩神气去。

    &rdquo 卢闰英想想道:&ldquo假如我们不能在一起呢?&rdquo 李益苦笑道:&ldquo那还是让老韩神气去,衣锦夜行固然是憾事,但穿着借来的锦袍招摇则迹近无聊了,既损人节,又伤吾心,这种无聊的事我不会做的。

    &rdquo 说着把柳枝围过她的腰,圈了起来,只差一指之宽,两头接不起来,李益轻叹道:&ldquo今后章台不折柳。

    &rdquo 卢闰英咬咬牙道:&ldquo君虞哥,幸亏是现在度,要是在冬天一度,连一手都不够呢?那有这种量法的。

    &rdquo 李益道:&ldquo那要怎么量?&rdquo 卢闰英红着脸,猛地解开衣襟,露出了那截雪白纷嫩的细腰道:&ldquo我倒不信真的就输人了!&rdquo 这才是李益真正的目的,他装痴装呆,拐弯抹角,就是为了想欣赏一下蛮腰几许,最好是能用手揽上一抱。

     把韩翊与柳氏夫人拖出来,也是他杜撰的,柳氏被胡将沙吒利掳去,韩翊忧思无计,寝食为废,幸得同僚许俊之义助,并夺佳人以归,这个故人跟两个人劫后初逢,以章台柳唱和,是天宝乱事后的佳话,长安无人不知。

     更巧的是韩翊也在中书省任舍人。

    是姨丈的僚属,新宪到任,韩翊一定要携眷来拜的,表妹既然对文事很感兴趣,对这两口子印象也一定很深,从他们的身上,造出杨柳细腰典故,这就太妥切了。

     因为他乍然初见,就对卢闰英的纤纤楚腰发生了莫大的兴趣,也知道这一搦蛮腰是表妹引以为傲的女性魅力,特别用丝缎系腰衬托了出来,如果拿这种带点诗情的故事与一个名人的豪语激上一激,表妹非入壳不可。

     手指轻轻地触在她细致如玉的肌肤上,李益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但是他必须很稳,此时可性急不得,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他对卢闰英已有深切的了解。

     这是个自律很严的女孩子,那是家教之故,但她又兼有了一点文人的浪漫气息。

     这使她更具有魅力了,可是她的尊严却不容轻渎的,不像霍小玉对自己,完全能放弃自我,这却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正出与庶出的女孩子,就是有这样的差别。

     卢闰英可以接受清狂,可以大胆地放浪形骸,那只是一种对文人气质的喜好,但不是轻浮,不能对之作轻薄。

     所以他还是一本正经地用柳枝围住了她的腰,由前而后,把柳枝都移到最凹入的部位,比了一下后,然后轻轻的,在她美好而又圆秀如涡的脐眼上吻了一下。

     卢闰英退后了一步,似乎对李益的这一个动作很感到不解,目中有一点惊惶的神色。

     李益笑了一下,把手中的柳枝再捏去将近一寸的长度,然后才把柳枝交在她的手中道: &ldquo记住,在我们洞房之夕,别忘了提醒我,把这一根柳枝,连同我刚才口占的七绝,封好了找人送到韩舍人府中去。

    &rdquo 看他折去了一寸的柳枝,卢闰英的脸上现出了得意而胜利的笑容,却又娇羞万分地道: &ldquo我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君虞哥,我只是让你知道一下,可不准对人说去的。

    &rdquo 李益笑道:&ldquo不说也好,这样一来,这天下第一细腰就永远为我所有了,真要把这件事传出去,说不定还会害死不少人呢,当年汉宫赵飞燕得宠后,未央官中饿死了不少官人,大家拚命节食,想使细腰瘦过飞燕,你是运气好,生在天宝之后。

    &rdquo 卢闰笑道:&ldquo这又是怎么说呢?&rdquo 李益道:&ldquo否则你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得腰细之尊。

    &rdquo 卢闰笑道:&ldquo难道长安市上,就没有细腰之女了?&rdquo 李益道:&ldquo可以这么说,上有所好则天下趋之,杨氏玉环以丰腴胜,流风所及,才养成长安城里一群肥婆。

    &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那我这个样子可不成了丑八怪?&rdquo 李益笑了笑道:&ldquo没有的事,你的腰细,其他的地方却不瘦,骨肉停匀,肥瘦合度,是个标准的美人儿。

    &rdquo 卢闰英的脸红了道:&ldquo你又怎么知道的?&rdquo 李益含笑道:&ldquo虽然我只度了你的腰,但我既不是瞎子,又不是呆子,而且在斯情斯景之下,叫我不看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有点窘急道:&ldquo君虞哥!你不老实&hellip&hellip&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本来就不是个老实的人,我装老实也没人相信,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是个君子!&rdquo 卢闰英哼了一声道:&ldquo你还说是君子呢,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hellip&hellip&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可没有越礼呀,度量细腰,是取得你同意的,至于其他的地方,我不过是顺带的看上一眼,那也不算失礼,我总不能闭着眼睛乱摸呀。

    表妹,评量一个人的道德品性,可不能在行为上衡量,要从内心去深察的,有些人表面上唯唯谨谨,内心里想入非非,这种人才是其心可诛。

    &rdquo 卢闰英红着脸道:&ldquo可是你刚才&hellip&hellip&rdquo 她不好意思说出李益在她肚脐上偷吻了一下的事,李益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笑笑道: &ldquo那是我一时情不自禁,但是却有特别的意义的。

    &rdquo &ldquo欺负了人,还有特别意义,你倒是说说看!&rdquo 李益道:&ldquo如此细腰,恁般多姣,如入他人怀抱,岂不糟糕,未雨绸缪,智鞭先着,虔心一吻,贴上封条。

    &rdquo 卢闰英愕然道:&ldquo什么叫贴上封条?&rdquo 李益笑道:&ldquo那就是陇西李益封的意思,今后再也不让别人沾手了。

    &rdquo 卢闰英心中是甜蜜的,口中却不肯服输,故意哼了一声道:&ldquo难道我非嫁给你不可了!&rdquo 李益道:&ldquo那自然不是这么说。

    表妹,本朝国威之盛,尤胜于汉武,但礼防之严,则大为逊色,迭经战乱,乃使胡人入为重臣。

    胡俗入侵,世风为移,再加上几度女主之祸,历代君王,无不风流,皇亲国族,秽事更多,贞操两个字,似乎在长安绝了迹。

    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没有托付终身之意,不会准我度腰,所以我这一吻,虽然无痕无迹,却是在你我的心里定下了誓盟,你非我莫嫁,我也非卿莫娶,耿耿此心,唯天可表!&rdquo 卢闰英见他说得很庄重,遂也肃容道:&ldquo君虞,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是了!&rdquo 李益道:&ldquo我若是不明白又何至如此放肆,只要姨丈不反对,我就叫人去禀告母亲前来下聘。

    &rdquo 卢闺笑道:&ldquo在姑臧时,爹的意思很淡。

    不到过了长安后,对你的印象已经改变了。

    只要你能拿得出聘礼,我想他是会答应的,不过要快&hellip&hellip&rdquo 李益道:&ldquo我知道,你现在是一块肥肉,长安市上的未婚世族,都在动脑筋,不过你放心,论条件,比得上我的还不多。

    &rdquo 卢闰笑道:&ldquo你就这么有把握?&rdquo 李益傲然道:&ldquo不错,姨丈择婿的条件很苛,因此我才有把握,他越挑剔,我的机会越多。

    &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错了,我爹择婿的条件是四才,那就是文才,人才,口才与钱财,缺一不可。

    &rdquo 李益笑笑道:&ldquo以文才而言,我不敢妄自菲薄,陇西李益名列大历十才子之内,而这十才子中,只有一个李贺可以跟我一较的;不过李贺生性孤僻,人家称他为鬼才,此人才气虽高,毛病太大,家道孤寒,不堪雀屏之选&hellip&hellip&rdquo 卢闰笑道:&ldquo难道其他的几个人都比不上你?&rdquo 李益笑道:&ldquo那倒不敢说,只是他们都成名较早,多半是中年,早就儿女成行了,只有我跟李贺是后起之秀,而李贺诗多鬼声,大家都说他不长命;姨丈绝不会考虑到他,就算考虑到了也没有用,因为他自己也无意成亲,算来算去,只有我一个人够资格了。

    &rdquo 卢闰笑道:&ldquo那也不过一才而已。

    &rdquo 李益道:&ldquo以人才而言,我相信姨丈不是指的品貌而是指这个人的出息与才干,这一点我也有自信,计诛鱼朝恩,简在两代帝心。

    口才也不逊人,要不是我辩才如泻,经常把那些宿儒明经驳得哑口无言,贬得体无完肤,也不会落个持才傲物之讥。

    唯一欠缺的是钱财而已,但是我一字一诗,都可以立致斗金,那是用不完的财源&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轻轻一叹道&hellip&hellip&ldquo君虞!说句话不怕你生气,爹对你的印象是改变了不少,但也深以为虑,说你这口才会给你惹来不少的麻烦,有一次他跟娘闲谈之下,还半开玩笑地说,四才难选,就两才足矣!&rdquo 李益愕然道:&ldquo是那两才?&rdquo 卢闰笑道:&ldquo钱财与蠢才。

    &rdquo 李益先是呆了一呆,继而笑道:&ldquo这倒是有眼光的,真能嫁个富而多金的蠢才,以你的才智,一定可以大权在握,舒舒坦坦地过一生。

    &rdquo 卢闰笑道:&ldquo君虞,我在跟你说正经话。

    &rdquo 见她已有愠色,李益也收起嘻笑之客道:&ldquo闰英!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因为你太美了,唯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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