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5)
话是妾身说出去的,也是得了老爷的指示的,这又如何收回呢?&rdquo
卢方道:&ldquo不必收回,只要从此不谈这件事,再过两三年,我们另行议聘,李家既未定聘。
也无权提此抗议,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rdquo
卢闰英垂泪道:&ldquo爹!原来您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rdquo
卢方道:&ldquo我也是不得已,今天看圣上的态度,似乎对这件事十分重视。
问得很多,听完他们的话后,挥退了我们。
立刻又跟翼国公低声密议&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变色道:&ldquo爹!女儿跟十郎的名份虽未定聘,可是长安已无人不知,而且我们也公开同出同入过,您现在要反悔,置女儿于何地?&rdquo
卢方道:&ldquo孩子,我也是为你好!难道你要我为了他,把身家性命都赔上不成?&rdquo
卢夫人骇然道:&ldquo会有这么严重?&rdquo
&ldquo唉!你不知道,鱼朝恩把持朝政多年,多少人都没有办法,十郎只靠着几个江湖人之助就把他给除了。
&rdquo
卢闰英道:&ldquo那是圣上自己恳求他们帮忙的。
&rdquo
&ldquo话是不错,不过黄衫客夫妇一声号召,居然能把鱼朝恩所蓄的那些死士都拉走了,他们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圣上岂能不耿耿于怀!十郎跟这两个人交情密切,圣上对他怎么放心得了?&rdquo
&ldquo但十郎说过,黄衫客夫妇是真正的湖海奇侠,他们绝无野心,而且还为了避嫌,浪迹天涯,有一两次悄然回京看看,都没有去看十郎,就是为了怕给十郎添麻烦,圣上还有什么不放心?&rdquo
卢方一怔道:&ldquo你怎么知道的?&rdquo
&ldquo十郎说的,贾仙儿没有去看十郎,却去看过郭老千岁,同时还有私函呈递圣上,历述一些外地官吏的治绩,请求圣上嘉良惩顽,以安民心。
信是由郭世子呈上去的,圣上看了十分感动,亲笔御书扁额──侠义可风──四字,送到黄衫客的家里,怎么会对他们有猜忌之心呢?&rdquo
卢方道:&ldquo可是他们说起那些话时,圣上没有任何表示呀,这是什么缘故呢?&rdquo
卢闰英想了一下才道:&ldquo爹!这件事情您做得大错特错了,十郎已经知道了你们几个人要委罪于他,当即表示了不甘受人摆布,他没有接受您给他的钱,也没有离开长安去赴任,临行还说要您远离那些人,他一定会设法自保的。
&rdquo
&ldquo什么?他没有走?&rdquo
&ldquo他又不是傻瓜,虽然您说暂时要他顶一下,将来再为他关说,这种话也祗能哄哄我这个做女儿的,如何骗得了他?他临出门时,连女儿都误会了,不过他还是有良心的,叫您离那些人远一点。
就是要对那些人展开反击。
&rdquo
卢方深锁眉头道:&ldquo他凭什么去反击那些人呢?&rdquo
&ldquo于善谦为当朝堂堂尚书,他都扳得倒,何况是那些人呢?他临去的方向,正是往翼公府,今天翼公又先您等见到了圣上,只怕十郎的反击已经成功了,圣上早已闻知曲直,那些人自作聪明,恐怕会吃个大亏的!&rdquo
卢方深深叹道:&ldquo这小子太厉害,而且也太混帐,既然他有办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声?&rdquo
&ldquo他得到消息,自然第一步要去安排,一切弄妥当才来的,您已经被人拖走了,而且还留下了一手坑他的拙计,他方一怒而去,这可不能怪他。
&rdquo
卢方这才叫卢安到李益的寓所去找他,卢安带回来的话则是李益出门散心去了,没有在家。
这样一来,更便卢方忧急,不过他总算接受了女儿的劝告,没有再跟那几个人连络,也没说出李益要反击的话。
实际上李益究竟做了什么,除了高晖与翼国公秦氏父子二人外,别人都不知道。
而李益藏在高晖家中的事,则只有高晖一个人知道。
很多人在李益的寓所扑了空,他们见到了霍小玉忧急之状,知道李益的确躲出去了。
因此尤侍郎与工部的杜员外等人还沾沾自喜,认为李益躲开了,甚至于已上郑州去销假赴任了,拔掉了一个眼中钉于善谦,又推卸了责任,这是何等得意的事。
大家都在商讨着今后如何在事业上好好地合作一番,拔走了一个老厌物,今后可以为所欲为,再无妨碍了,一直到于善谦举丧之日,他们仍然是踌躇满志。
但是他们最吃惊的一件事发生了。
骚动是东官太子来吊问时引起的,这还不足以引起骚动,值得惊撼的是随祭的两个人竟是高晖与李益,上香献牲如仪后,于府的家人由长子于成龙领着叩谢圣恩,然后请到后堂静室中,再度宣告于成龙入觐。
谁都不知道在静室中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大家猜测到必然是与李益有关,因为于宅的亲友早已传出话来,在太子来宣唁的时候,于成龙准备要叩诣请命昭雪沉冤,对他父亲的死事作一番追究。
追究的主要对象当然是李益,但是在李益身后还有一些人也是呼之欲出的。
那知道太子的随员竟是最重要的两个追究对象,而太子带这两个人来,想必是会有一番争持的。
不安的是尤浑与杜子明那一些人,因为在致唁时,于成龙对他们的脸色就不好看,那当然是与前些日子风风雨雨的传言有关,不过他们还很放心,因为他们在皇帝面前已经把责任推卸出去。
可是李益的出现却使他们提心吊胆了,尤其是李益跟随着太子一起来,自然会有一番说明,那番说明一定不会是他们密告圣上的那一套,那就一定会把他们牵出来。
最为忧急的是尤浑跟杜子明,在御书房中召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说话最多,将来少不得会有一番争辩。
因此他们沉不住气,立刻就私下商量了起来。
首先开口的是尤浑:&ldquo老杜,事情很糟。
想不到李益竟没有走,而且还走通了太子的门路,我们推给他的那番罪名,他一定不会承认,那该怎么办?&rdquo
杜子明较为沉着;思索了片刻才道:&ldquo不管,一口咬定是这么回事,绝不改口就是了。
&rdquo
&ldquo可是李益不肯认帐,为之奈何?&rdquo
&ldquo他不认帐没关系,好在那天卢方也在场,并没有对我们的话提出异议,他是李益的岳丈,圣上总不会相信他也跟着我们一起诬告他的女婿吧!&rdquo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尤浑叹了口气:&ldquo今天早上我就觉得不太妙,最糟的是卢方跟王老儿都没来,好像是预知会出问题。
老杜,这件事我们办得很鲁莽,尤其是你把李益估计得太低,虽说事前商量好了,可是临时我们都撤身退出了,是那小子一个人居间哄闹的,居然也能把于老儿给挤了下去。
可见他是成竹在胸,又怎会甘心受我们摆布呢?事实上于老儿究竟怎么死我们毫不知情,都是你要硬把事情向身上拉。
&rdquo
&ldquo尤公!要挤走于老儿的是你,要编排李益的也是你,他们对我的关系并不大,都是你说李益那小子太精明,有他替卢方策划,我们不容易把持,所以听见于老儿的死讯,就赶紧在这上面做文章,现在怎么却又怪起我来了!&rdquo
小人以利而聚,以害而分,到了利害关头,他们第一件急的是把责任推出去,脱清自己。
尤浑是这种人,杜子明也是这种人,因此尤浑发现这时候万不能再闹窝里反,低叹一声道:&ldquo老杜,不必再争这些了,反正在圣上那儿说话的有你也有我,如果李益那小子不承认,我们怎么办?&rdquo
杜子明心里也在打鼓,因为授意李益用黄衫客去威胁于善谦就是他的主意,李益当时就拒绝了,如果李益知道了有人用这个话去密告皇帝,也一定会知道是谁坑他的,如果李益要申辩,必然是第一个就想到自己。
因此他沉吟片刻才道:&ldquo这一定是卢方走的消息,他们是翁婿至亲,断然会告诉他的,所以李益才走通了太子的门路,以固自保,为今之计,也只有坚持这个说法了。
&rdquo
&ldquo可是有太子为他说项,我们又怎么争得过太子呢?&rdquo
杜子明冷笑道:&ldquo于老儿活活被气死是事实,于成龙的心里最恨的也是李益,我们回头再去找于成龙谈谈,叫他上疏哭奏,说于老儿是受了威胁,忧急而死的。
&rdquo
&ldquo行得通吗?&rdquo
&ldquo怎么行不通?这总比承认他老子是被气死的强,因为于老儿的确是在李益的逼迫下上的辞表,外面传言纷纷,不知道李益捏住了他什么痛脚呢,这对于家的人说来,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我们给他一个为死者申雪辩白的机会。
他还会不同意吗?&rdquo
&ldquo哭奏该怎么说呢?&rdquo
&ldquo就说于老儿临死前忧急交加,终告不起,易篑之际,道及威胁始末,死人的话是最有效的。
&rdquo
&ldquo这能坑得了李益吗?昨天我们面圣时,圣上并没有作何表示,可见圣上并不太相信。
&rdquo
&ldquo圣上不作表示,正说明了圣上也担虑此事,而于老儿能为此事忧急而死,更说明了此事之严重性,即使因此而不降罪李益,也不过是避免结怨那些江湖人罢了!&rdquo
尤浑深深一叹道:&ldquo万一圣上郑重其事,予以深究,把事情闹大开来,那就糟了!&rdquo
&ldquo那不是更好吗?怎么会糟呢?&rdquo
&ldquo黄衫客与贾仙儿是李益的好朋友,恨上了我们,夜半飞刃,你我的脑袋还保得住吗?&rdquo
杜子明也为之一惊,先前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而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沉吟良久才道:
&ldquo黄贾之流是深明义理的江湖豪侠,只要我们能说动于成龙上疏,说实是于儿死前所言,我想他们不会为李益出这个头的。
&rdquo
&ldquo他们既是那种明白人,又怎会构成对于老儿的威胁呢?&rdquo
&ldquo浑公,此事你知我知,但别的人不知道呀!于老儿器量小,胆子并不小,气得死吓不死的。
这根本就是我们造出来的理由,难道我们自己也相信了不成?&rdquo
尤浑这才吁了口气:&ldquo我是闹胡涂了,老杜,以后做事可得慎重点,这件事跟我们本来毫无关系的,一念之差,第二天多了两句嘴,结果竟搅到自己头上来了。
&rdquo
杜子明何尝不后悔,只是有苦说不出,也叹了口气道:&ldquo烦恼皆因强出头,是非只为多开口,不过浑老这个好名的习气是得改一改,要不是在王夫人生日的前一天,浑老在几个人面前先露了口风,说在第二夫一定可以把于老儿挤下尚书大位去,第二天的事我们根本就没参与,乐得在一边轻松,何来如许烦恼?&rdquo
&ldquo老杜,不要说我,我只是开个头,可是你在于老儿辞表呈上的那一天,逢人便说,硬居策划之功才谈开来的。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没想到于老儿会死呀!&rdquo他只说到这儿就打住了,因为太子跟高晖李益等人已出来了,大家都很注意他们的神色。
这场密谈的内容虽然不得而知,但其重要性却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更因为李益随着太子伴祭而增加了它的神秘性与戏剧性,但大部份人都猜测是李益挽求太子前来说项解释,化解两家的宿怨的。
但于成龙是否肯接受呢?
大家简直惊奇了,于成龙跪送太子时,固是诚惶诚恐,而他以孝子的身份,跪送高晖与李益时,竟也是毕恭毕敬,感激涕零的。
气死了他老子,居然能使他如此感激,这实在是值得玩味,值得推敲的有趣问题。
太子走了,文武百官也都纷纷走了,尤浑与杜子明却赖着没有走,他们等人走得差不多时,重入内堂。
杜子明首先向于成龙搭讪着道:&ldquo世兄,关于尊大人遽尔仙游,诸多传言恐怕世兄对我们也有点误会,故而我们特地前来向世兄澄清一下。
&rdquo
于成龙的反应是冷淡的:&ldquo二位大人言重了,先父年老多病,早有倦勤之意,故而上表恳辞,等不及圣上赐准就因疾而故,罪在成龙侍奉不周,与人无尤!&rdquo
杜子明一怔道:&ldquo前几天在王阁老夫人寿宴上见到尊大人,还是精神矍铄,谈笑风生的!&rdquo
&ldquo先父一生好强,讳疾忌医,其实病根早生,虽然死得快了一点,但是寿逾七十,也不算是早夭了,再者能够这样遽尔以终,免受缠绵病榻之苦,也是他老人家的福气!&rdquo
杜子明忍不住道:&ldquo世兄,据下官所知,外界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且&hellip&hellip&rdquo
可是于成龙没让他说下去,冷冷地道:&ldquo先父立朝多年,行事梗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希望他早死的人也很多,而口蜜腹剑,暗加祸陷的尤多,先父都坦然处之,无惧无虑,除了天夺其寿。
无人能造化先父的生死,外面的那些传说都是些无聊小人信口编排,成龙无意去听闻。
&rdquo
杜子明道:&ldquo世兄可能不知道其中大有隐情!&rdquo
于成龙连最后一点礼貌都不想保留了:&ldquo先父与两位大人并无深交T临终前对两位也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成龙对外面的传言不敢置信,对两位大人的盛情也不敢承受,两位请回府吧!&rdquo返身迳去,倒把尤浑与杜子明怔在当场,而且还有不少吊客在旁,自受一番奚落,还发作不得。
长安是个口舌是非最多的地方,杜子明与尤浑在于氏丧宅受窘的消息很快就傅了开去。
这些他们倒不在乎,做官就得有忍气的雅量,但于成龙对李益的态度,以及对他们冷淡的强烈对比,这使得他们很不安,连家都顾不得回了,忽忽赶到王阁老府上,却受到了挡驾,再赶到卢家,家人也回说中书出门访友未回。
这明明是拒绝接见的表示,两人才深感事态之不妙,硬着头皮到李益的寓所去,接待他们的是李升,说公子出门三天了,留下话三两天必回,家里也急着在找他,因为小娘子病待很重。
看样子不假,李升的脸上有重重的忧色,而昔日名花鲍十一娘恰由内宅送医生出来。
当初都是熟客,鲍十一娘虽已脱籍收帜,倒还落落大方地向他们打了招呼,随即匆匆地问道:
&ldquo两位大人可知道李公子在什么地方?&rdquo
杜子明苦笑道:&ldquo我们要知道也不会来找他了,早上倒是看见他一下,我们也有急事在找他。
&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那就烦请两位大人在别处找找看,找到了就告诉他一声,叫他赶紧回来。
&rdquo
这样看李益是真不在了,两人也不便久留,再想了一下,只好鼓起勇气去访问高晖了,虽然他们知道高晖平时对他们的印象很不好。
在高晖的门外却碰见了承事房的太监刘安,承值御书房,可以称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人,而且这家伙有个外号叫喜鹊儿,听见了宫中有什么重要的人事升迁决定,一定会抢先出来报讯儿,而他也只为这种事儿才出宫,因此对他的到来,是无人不欢迎的。
当然对他的酬谢,也一定是相当丰厚。
看他喜孜孜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在高家一定是有了相当满意的收获。
刘安看见了他们,倒是颇感意外,随即笑笑道:&ldquo两位大人的消息是很灵通呀,也是给高尚书大人贺喜的?&rdquo
&ldquo高尚书大人?&rdquo
两人都是一怔,刘安笑着道:&ldquo是啊!兵部尚书出缺,圣上想此缺不能久悬,必需立制递补的,召见翼国公跟枢密使许,魏二位阁老,商定了由吏部侍郎高大人晋升,已经召人写谕示了。
明天早朝就会宣示。
高大人除了晋升兵部尚书,还加了平章政事的副衔,这可是难得的异数,因多少年来,三十多岁能官居尚书而兼领平章政事相衔的,高大人还是第一个,咱家得了确信,赶紧来报喜了,二位大人也不慢呀!&rdquo
二人心头一震,他们再也没想到这个尚书会弄到高晖头上去了,以高晖的态度,今后要想通融办事将更难了,还不如是于善谦在任了,那老头儿虽然讨厌,故作清高状,但顺着他的毛儿摸,而有好处让他吃个大份,他也会难得胡涂一次,而且有些事,于老儿根本不了解。
现在换了高晖,这家伙比于老儿更精明,与他们格格不入,已经够难办了,而许多原可比打马虎眼儿的事,现在也混蒙不过去了。
两个人面面相观,心里不禁迭声叫苦,尤浑才是真的后悔了,假如不是他多嘴,把于善谦在皇帝面前评议李益的那些话泄露出来,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尤浑还只为今后难以办事为虑,杜子明却较为想得深;自己与尤浑两人的地位是否会发生动摇?
因此他忙向刘安一揖道:&ldquo刘公公是否听见了其他的消息?&rdquo
刘安略一沉吟道:&ldquo这个咱家可不清楚,只是这次人事异动很大,承事房写谕的人员,一连传了好几个进去,当然是有升有降,有调有动,不过咱家是出了名的喜鹊儿,报喜不报凶,那些不愉快的事,咱家从不打听,二位大人忙吧,高大人荣升的事,他似乎早有了底子,咱家报了喜讯,他并没有感到特别惊奇。
因此有关这次人事异动,可能他还清楚得多。
&rdquo
杜子明还想多问他两句,但是宫监未奉谕而出宫,是十分秘密的事,刘安算是较有头脸的,但他也不敢在外久留,匆匆上了轿子走了。
尤浑朝杜子明叹了口气道:&ldquo操了半天的心,拔掉了一个疔疽,偏又长个瘤,看来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rdquo
杜子明这时才说出他心中的忧虑,&ldquo浑老,暂莫为将来担虑,且为目前操心吧,很可能我们这次是一错再错,满盘皆输,连眼前这份差事都维持不下去了,设若下官的担心不是过虑,只怕已没有什么将来了,调个闲额,等着发霉吧,那才叫做两面不讨好哩。
&rdquo
尤浑一怔:&ldquo老杜,这是怎么说呢?&rdquo
杜子明道:&ldquo第一错,错在我们不该临时打退堂鼓,早知道于老儿必倒,我们该拼着冒险豁上一试,跟高晖也藉机攀上交情,事情就好得多了。
既然没有介入,乾脆就不管倒也好得多,我们不该在听见李益一个人把事情办成了,又往身上揽,而最大的错就是一听于老儿伸了腿就慌了手脚,硬栽在李益那小子的头上!&rdquo
&ldquo这本来说是他一个人揽的,也不算栽他呀!&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