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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5)

&ldquo可是你没看见于成龙对李益的态度吗?在太子陪祭的时候,于成龙还是横眉竖眼的,等他们在后堂密谈过出来,于成龙竟是感激涕零,万分感激,因此,可想像得到李益一定是抓住了于老儿的痛脚,明明气死了他,还对于家人卖足了人情!&rdquo &ldquo对!有道理,于老儿器量虽窄,但也不是个轻易动气的,他居然会听见消息后急得吐血,可见李益是真的吃住了他,那绝对不是用你我所说的手段了。

    &rdquo 杜子明道:&ldquo当然不是,我们是在于老儿死后才想到坑在李益头上,祗有这个理由最好,李益既然没有离开,而且公然前来致祭,自然是另有所恃,他跟太子一起向于成龙示惠,自然这一点已经陈之圣听了,我们却自作聪明地栽了他一赃,岂不是自己整自己吗?&rdquo 尤浑慌了手脚:&ldquo那怎么办?&rdquo &ldquo李益这小子不是个忠厚的人,知道我们要整他,他还会不反击吗?他自己的地位虽低,交游却广,翼国公,汾阳王,甚至太子都是他的支持者,说句话还不容易!&rdquo 尤浑连连顿足,杜子明叹道:&ldquo浑老,这次下官是被你拖惨了,你要控制卢方,嫌那小子太精明碍事,想把他一并挖掉,才来上那一手,现在我们只有硬着头皮,去听听高晖的口气了。

    &rdquo 高晖总算是见着了,他们俩先还装着胡涂地向高晖道喜,高晖淡淡地道:&ldquo多谢!多谢!两位的消息倒是很快,下官只是刚听刘安说起,准不准还不知道。

    &rdquo 尤浑陪笑道:&ldquo高大人客气了,刘安素有喜鹊之称,从来没有报错过,何况上谕已定,连圣旨都写好了,就等明早宣示了,大人还有什么怀疑的!&rdquo 高晖一笑道:&ldquo原来两位是碰见刘安才知道的,如此说来,两位赐莅是别有指教的了?&rdquo 尤浑看看杜子明,然后才陪笑道:&ldquo下官有一点事情不明,于老儿那天在王阁老府上,被李十郎逼得当天写了辞呈的确是事实,于老儿之死,与此也大有关系,就是今天见到高大人与十郎伴太子致祭时,于成龙尚有不愤之状,何以后来于成龙对李十郎却改变了态度,这不知是何缘故?&rdquo 高晖微笑道:&ldquo这个两位何以不去问问于成龙呢?&rdquo 两人都有点难堪,过了一会儿,杜子明才嗫嗫道:&ldquo成龙兄新遭父丧,正在哀痛之际,下官等自是不便动问。

    &rdquo 高晖道:&ldquo其实也没什么,于老之死,外界多所误传,李十郎只是央请太子略作解释而已。

    &rdquo 杜子明忙道:&ldquo李十郎是如何解释的?&rdquo 高晖笑道:&ldquo那日两位在圣上面前,不是已经把原因都奏明白了。

    李君虞还能有什么解释呢?&rdquo 两个人更是讪然,杜子明讷讷地道:&ldquo没&hellip&hellip没有的事。

    &rdquo 高晖冷笑道:&ldquo那就是太子殿下诬赖二公了。

    殿下在赉旨致奠前,曾先入觐圣驾请示,而且召下官与十郎伴祭也是奉了圣谕,说二公对于老之死有所陈述,特谕殿下带了十郎去问问于成龙,看是否果如二公之言!&rdquo 尤浑额上的汗水都流了下来道:&ldquo那是因为圣上召见,垂询此事,下官等不明内情,仅作猜测而已。

    &rdquo 高晖道:&ldquo中书卢公是十郎的岳父,门下王阁老则是亲自代于老呈递辞表的,如果圣上真要垂询内情,应该问他们二位才是,怎么会问到二公头上来呢?&rdquo 杜子明见他咄咄相逼,知道他是有意为难,无奈之下,只得道:&ldquo于老儿居朝桀傲,跟谁也都不和,我们都很讨厌他,藉着王阁老夫人庆寿之便,原是想折辱他一番的,当时大家商量了很多办法,结果却因为高大人跟他当场闹翻了,未及如所拟计划实施,至于后来李十郎究竟用什么方法使于老儿就范,无人得知,于老儿暴卒后,由于传说纷纭,且有涉及尤老及下官者,圣上垂询原因,下官等不敢欺君,只得把所拟的计划禀奏,如此而已。

    &rdquo 高晖脸色一沉道:&ldquo可是两位所陈奏的理由,却足足可以毁了李益,幸好天栽圣明,未予置信,事本与二公无涉,二公庸人自扰,未明事实,妄加揣测,争功诿过,几欲置人于死地,太子殿下对此颇为不满,乃代十郎洗刷!&rdquo 杜子明窘急地道:&ldquo可是于老儿之死,与李益不无关系,这也是事实,而究于老儿之为人,除了下官等所陈测的原因外,皆不足以令其就范,因此下官也并没有冤枉他。

    &rdquo 高晖道:&ldquo可是事实并未如二公所想,于老早有宿疾,已萌退意,他那天在王阁老府中见到李十郎,对他的人品言辞颇为激赏,因此对前在圣上面前所作的评语,颇为后悔,自承识人不明而亲书辞表,同时也另作一呈,推荐十郎才堪大用,如此而已。

    &rdquo 两人一听知道这是虚托之言,尤浑道:&ldquo既是如此,于老儿又怎么会突然暴疾而卒呢?&rdquo 高晖冷冷地道:&ldquo那可说是被二公气死的,他上了辞表,本出一片诚意,二公在朝房同僚之间,妄行宣扬,语多荒谬,他才一气而卒。

    我们见了于成龙。

    李十郎把于老所作的荐呈出示,误会冰释,才知道一切都是二公搅起的风波,不过这种事只能怪于老自己性情太急躁,怨不得二公,倒是下官因此得蒙晋升,得力二公不少,待朝命宣示后。

    下官再好好地向二公致意。

    &rdquo 一番话连挖苦带讥讽,二人再也坐不下去了。

    只有腼颜告辞。

    怀着一肚子鬼胎回去了。

     高晖含笑回到了后面的书房,李益正坐在那儿,两人谈起杜尤的狼狈,都感到很开心。

     最踌躇满志的就是李益了,比这早一步。

    他们还听见了一个人的报告,兵部左侍郎费忌的。

     他的年纪很轻,是高晖的同窗好友,也是高晖的父亲的门生,于善谦之所以拔擢这个年轻人,一方面是利用他的师门渊源,高家和各地兵镇守备间的亲密关系,再者也是藉此对人的一点赎愆,而最主要的则是为了他自己。

    他把最可能接替自己地位的那两个缺,左右侍郎悬着,然后擢拔了一些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办事有干劲儿,肯听话,而且地位离他这个尚书的距离还有一大截。

     费忌由五品郎中跳到四品下左丞郎缺足足干了五六年,然而跳到正四品上的左侍郎却只有两年光景,别看这小小的一级,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很难得跳过去。

     费忌虽然跳到了尚书部下第一次长,但是很难威胁到他这个尚书的地位,而兵部一缺由他部调任的可能性极微,于善谦为了保全自己这个兵部尚书。

    可说是费熬了苦心。

     费忌不会当真地感激他,因为他是个孤苦伶仃的寒士,受高大人的奖掖提拔,与高晖一起受艺,然后再简拔推举出去,他与高晖情同手足。

     于善谦死后,他究竟是部属,留得久一点,也就看见了杜子明与尤浑二人心怀鬼胎向于成龙探询进谗的丑态,更知道他们碰了一鼻子灰的窘事。

    先来告诉了高晖。

    所以高晖在杜尤二人来访时,已经胸有成竹地捏造了那么一段经过,把他们挡了出去。

     因此高晖进来一说,李益笑道:&ldquo小弟真希望能在场看看他们那副嘴脸,比二公一向以长袖善舞而称能吏,而他们的脑筋转得也真快,于老儿死讯才出,他们立刻就安排了脱身之策,若非高兄早有防备,小弟倒真是被他们坑着了。

    &rdquo 这两人由于投契之故,已经称兄道弟,情深莫逆。

     高晖笑笑道:&ldquo那倒不尽然,吾弟也不是甘于受人摆布之辈,纵然没有愚兄这一封信,相信你也早有了自处之策了。

    &rdquo 李益笑了一笑道:&ldquo办法是有的,只是不太好,不如这个结果使人满意。

    &rdquo 高晖道:&ldquo君虞,你我虽是相识未久,但是十分投契,先君子为鱼监所刺,是你代我报的仇,为于善谦构陷,也是因你的机缘而揭穿,你究竟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脱身,是不是能告诉我呢?&rdquo 李益想了一下才道:&ldquo我怀着这封密函去见翼公,就是想请他过目一下,说明我们先前的计划,讲高兄不甘心老父被害,准备以此函公诸天下,于老儿可能就会因此愧急而死。

    &rdquo 高晖道:&ldquo当时我们都以为圣上知道这件事,这封密函并不足以构成对于老儿太大的威胁呀!&rdquo 李益道:&ldquo不!即使圣上真的知道此事,也不能对廷臣承认,为全威信起见,必须让于老儿挑起这份担子,何况于老儿已死,翼公一定会叫我把密函毁掉,力促圣上对于老儿之死免于追宄,甚至还会压制着于氏族人不得声张。

    &rdquo 高晖道:&ldquo这原是我的计划,也是我告诉你可以如此做的,但只是使朝廷不追究而已,可是这不能构成于老儿的死因,如果于老儿有恃无恐,还是逼不死他的,你必须另有一套说词,使翼公相信于老儿因何而咯血暴卒的!&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代家岳父整顿了一部成年旧件,发现有几件案子是兵部与户工两部会办的,帐目上可能大有出入,譬如度支部所拨的修建长城款项中有支付民工报酬的款项,大有出入,五千民夫可以做到的工程,竟然动支了两万之数,这上面于老儿最少占了六成!&rdquo &ldquo这些你怎么知道的?&rdquo 李益道:&ldquo我前岁进京赴试,恰好经过那处工地,那是我的估计,差不了太多,我在档案中看见了所报销的数额。

    就想到其中必有问题。

    而察勘监办的就是于老儿与杜尤二公,而家岳也说过,于老儿并非一清如水,只是看准了才捞,而且一定吃大份,尤杜二公恨他也在此。

    &rdquo &ldquo你准备以此为证揭发?&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那里有证据,只是准备说杜尤二公故意泄露此事叫我去威胁于老儿罢了!&rdquo &ldquo那怎么会有用呢;尤浑跟杜子明不会承认的。

    &rdquo &ldquo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可是我说他们要拿这个去吓吓于老儿是会有效的,那知道于老儿不经吓,一命呜呼了,杜尤二人惧我秘密,想先告我一状,这虽是我的猜测,也不会是捕风捉影,至少翼国公会相信的,纵然杜尤二人再矢口否认也没有用,到现在为止,于老儿究竟因何而死,仍是无人知道,但就因为传说纷纷,所以各说各话,信不信在人!&rdquo 高晖一叹道:&ldquo君虞!假如你真用了这一套办法,那可就牵涉太广了!&rdquo 李益笑道:&ldquo也不会怎么样的,因为这祗是我的一句话,他们会提出各种证据来推翻的,不过他们两人今后在圣上面前的说话也就要打个折扣了。

    &rdquo &ldquo难道你不怕落个诬告之罪吗?&rdquo &ldquo我祗是在翼公那儿谈谈而已,又没有正式投状告诉,再说这件事也不可能敞开来办。

    &rdquo 高晖笑道:&ldquo办也办不出个名堂的,即使真有此事,他们也早已安排弥缝好了,不过这一来,的确是够杜子明跟尤浑受的,咬人一口,入骨三分,兄弟,你真厉害!&rdquo 李益道:&ldquo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小弟想起于善谦对待老伯,心中对此辈就更为深恶痛绝,有机会能对此作一番儆戒,小弟是绝不会放弃的。

    &rdquo 这番话因为牵连着高晖心中积压多年的宿怨,大获其心,因之使高晖稍稍被勾起的一丝不以为然之心也冲淡了下来,握着他的手道:&ldquo对!君虞,此辈不除,正道君子殊难立足于朝房,先君子对昔日于善谦何等信赖,对他所献之策虽略知危险,第以国脉所系,君上之寄及挚友之荐,乃慨然以赴,谁知道他竟暗藏祸心,你对斯辈尊以父执,悉心为供驱策,冀能儆惩奸宄,而他们在危急之际,却想先出卖你,像这种人,是该痛加挞伐,以振世风,以廓朝廷。

    君虞,愚兄这次得以擢跃廷阁,一半固受荫于先人,另一半实在得力于你,因之你放心好了,利用在郑州这三年的任期,施展长才,好好地表现一番,任期一满,愚兄保证把你内调晋京,然后你我兄弟在朝中好好地携手合作,务使各宵小绝迹,忠义彰扬,非吾辈中人。

    绝不让他们欺瞒君上,祸乱朝纲!&rdquo 这是一篇意味很深的谈话,乍听上去,似乎是字字金石,掷地有声,仔细一回味,却又可以意会到另一种强烈的暗示,高晖在邀他结党,形成了股新兴的,足以影响朝政的力量。

     高家一直是有这种潜力,而高晖也是有雄心,有魄力的人,他看中了李益的才华,李益的潜在影响力以及李益的渊源,因此,两人的地位虽然悬殊,但高晖对他邀请却是完全以平等地位的恳求。

    李益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一种的机会,因此笑道:&ldquo兄长如此器重,小弟也不敢妄自菲薄,将来一定追附骥尾,竭尽驽钝以报知遇!&rdquo 高晖笑道:&ldquo君虞,这么说就不是弟兄了,彼此都别客气,反正今后祸福共当,苦乐同当,谁都不忘记就是了。

    明日上谕一发,愚兄就不得闲了,今后难得有空,我们弟兄先好好的聚一下。

    &rdquo 于是他吩咐了闭门杜客,摆下酒菜,跟李益两人煮酒纵谈,兄弟两人着实地计议了一番。

     大事谈得差不多了,高晖才道:&ldquo君虞,令岳这一次虽然有欠忠厚,但是他也是不得己,被小人所持,一时失了主见。

    你还是不要耿耿在心!&rdquo 李益笑道:&ldquo只是小弟心愤难平,所以才让他急一急,明日谕出,他就会明白的。

    &rdquo 高晖道:&ldquo兄弟!你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今天先去向他知会一声呢?他一定很着急。

    &rdquo 李益摇摇头道:&ldquo不!小弟深知家岳的为人。

    优柔寡断而又畏事,今日即为一例,他知道小弟不甘受人摆布而继续留在长安,跟王阁老二人唯恐小弟把他们也扯了出来,所以今天都没敢去探于老儿之丧,在尘埃未定前,他是不敢再见小弟的,很可能在门上就被挡了驾,白碰一鼻子灰回来,以后反而更难见面了。

    &rdquo &ldquo可是杜子明他们不会把事情告诉他吗?&rdquo &ldquo那两人是已经去过了,没见到家岳,才硬着头皮上兄长这儿来的,今天家岳一定是闭门杜客,或者是托辞他往以避,谁也见不着的。

    &rdquo &ldquo可是他得知消息后就会不同了!&rdquo &ldquo他无法得到消息,为了保全于老儿死后之名,圣上要我们今天陪太子致奠时才将密函交还,用心无非以释外疑,让大家认为是由太子说项,化解了这件事的宿怨,此外别无人知,别人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会有人饶舌去告诉他了。

    &rdquo &ldquo杜子明与尤浑会不会再去呢?&rdquo &ldquo可能性不大,他们在于成龙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又见到家岳没去致奠,在兄长这儿饱受奚落。

    心中一定认为家岳知情而不告他们,甚至于存心在整他们,心怀忿懑,不会再去了,而大哥荣升的消息,虽然有刘安来通知,但上谕未下,刘安只是偷偷来贺个喜,不会到处去讲的,所以家岳对今天发生的事,他是最隔阂的,说不定还真是为了怕多惹是非而躲开了,倒不如等明天兄长高就谕下,他知道了自会前来找我的!&rdquo 说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他的本意,是要卢方向他低头,高晖笑了道:&ldquo兄弟,这口气赌得没有意思。

    &rdquo 李益昂然道:&ldquo不!兄弟,我认为有此必要,这门亲事虽是亲上加亲,但结得很勉强,你不知道他的气焰多盛,多么势利,要不是舍表妹对我情意深重,小弟绝不想高攀他们的!&rdquo 有了几分酒意,他也失去了平日的镇定,把自己归省回家,听见姨母崔氏来访,卢闰英向自己母亲示意,而姨丈索聘的倨傲,以及表妹留下玉珠,又说到回到长安后去拜访的情形,一直到仓猝宣布婚事,而卢方闻知于善谦死讯后。

    受尤杜二人怂恿嫁祸于自己的始未。

     高晖道:&ldquo原来是这样仓猝宣布的,事实上并未下聘署帖成仪,我还当你们是早就定好的呢?&rdquo 李益道:&ldquo家岳之所以肯受尤杜二人的议决,把责任全推在我头上,也是拿住了这一点,虽有口盟,却无婚书庚帖为凭,为了保全他自己,准备先赶我上郑州去顶过,然后看看情况,如果朝廷不加深究,是证明我在圣上心中尚有印象,不妨徐为之图,如若因而获罪,他可以遣女别嫁,推翻前言。

    我也无可奈何。

    &rdquo 高晖叹道:&ldquo中书卢公居然凉薄如此,倒是颇出人意外,先君子在世时,对他还十分推重的。

    &rdquo 李益道:&ldquo老伯大人以赤诚之心对人,将己度人,把人人都当作了信义知己,推心置腹,肝胆相照,所以才会受到于老儿的陷害而不自知,多年老友尚且如此,而家岳与老伯不过初交而已,又怎能深知其守节呢?岁寒乃知松柏之劲。

    人也必须要经过患难,才能知其本性!&rdquo 高晖道:&ldquo但令表妹对你的一片情意总是可感的。

    &rdquo &ldquo唯其如此,我才不忍相负,不过前两天我是从他家负气而出的,家母不日将由姑臧来京行聘,到时还请兄长多照顾,而且烦请兄长作代前往致聘。

    至于家岳那儿,小弟预计他闻知消息后,一定会来的,只要他两天不来,小弟再去登门求恕,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歉意,如果他立即来了,则足见家岳势利太重,兄弟以后与中书省的交涉尚多,也可以知道如何应付。

    &rdquo 高晖想想等个两三天,看看一个人的表现倒也无妨。

    这一天李益仍是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已经出了事。

     直等到次日早朝罢后,上谕宣示,拔擢了高晖继长兵部,而把尤浑与杜子明二人都调置了闲缺,原来两人所主掌的业务,则简派了两个年轻人,都是翼国公秦放鹤的亲戚与女婿。

     李益这才想到翼公对他的事如此热心,还是有他私心的目的,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这两个人平素跟李益的私交很不错,人也颇为能干。

     无论如何,这对李益总是争足了面子,他以一个新科进士的身份,放出外郡的副牧,还没有正式视事,就已经表现了很漂亮的一手,扳倒一个尚书与两个红员。

     李益知高晖回家后,一定会有很多登门道贺的人,他留下不便,才带着胜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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