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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紫玉钗>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5/5)

回到了寓所。

     见了鲍十一娘满脸忧色,他已经感到事情不对劲了,强打起兴子笑道:&ldquo十一娘,多日不见,我心如晦。

    &rdquo 鲍十一娘却焦急地埋怨道:&ldquo爷,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可要满城敲锣打鼓去寻人,你也是的,怎么几天不回家,都上那儿去了?&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不是叫人告诉家里的吗?这几天是我的生死关头,我必须去挣扎奋斗,十一娘,你是被什么风吹来的,来了多久了?&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没两天,我是在家里听见了你的喜讯,赶来向你恭喜的,结果却&hellip&hellip&rdquo 听了这句话,李益的心沉了下去,跟卢闰英的婚事他原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霍小玉的,可是这个好心而多事,可恨又可爱的鲍十一娘,把事情又弄糟了,把他的一番苦心安排全弄糟了! 见了他的脸色鲍十一娘也感到很不安:&ldquo十郎,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以为长安市上的人都知道了,你一定早就告诉了小玉,谁知道她一点讯息都不知道。

    &rdquo 看见李益更阴沉的脸色,鲍十一娘鼓起勇气又问道:&ldquo十郎,为什么你要瞒着小玉呢?&rdquo 李益望了她一眼,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惶急的成分多于责问,心中不禁一动,反问道: &ldquo十一娘,你又替她出了什么主意?&rdquo 在他的反诘下,鲍十一娘低下了头:&ldquo十郎,你跟小玉的事是我一手促成的,而且净持姊也托我照顾她,对你们的事我不能不关心&hellip&hellip&rdquo 李益又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ldquo十一娘,你能不能劝小玉离开我,或者是为她另外找个人?&rdquo 鲍十一娘为之一怔道:&ldquo十郎,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我是为你们好。

    &rdquo 李益看看她,叹了口气:&ldquo十一娘,我实在不忍心说什么使你伤心的话,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毕竟有过一段交情。

    可是我实在无法感激你的热情,你为我们好,但你做的并不是为我们好,你插在我们中间,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上次小玉生病,你闹得还不够?花了钱不说,还把病越拖越重!&rdquo 鲍十一娘低下了头,李益道:&ldquo这次你又给小玉出了什么主意?&rdquo 鲍十一娘仍是低头不语,李益心急地冲向后面,但见霍小玉面向着天,躺在榻上,浣纱含着泪在一边轻轻地吹着一碗药汁。

     李益看看床上的小玉,几乎吓了一大跳,才三四天不见,她已变了样子,两眼深陷,脸色焦黄,唇色白得如蜡,蓬松着头发,没有一点光泽。

     李益走向前一步,摸着小玉的头,烫得灼手,被他这一扰,霍小玉算是由迷惘中醒觉过来了,无神的眼珠在他身上转了一转:&ldquo爷,你回来了?&rdquo 她挣扎着似乎要起来,李益按住了她:&ldquo小玉,你别动,好好的,怎么又病成了这个样子?&rdquo 小玉微弱地道:&ldquo我本来就身子不好,这两天又受了风寒&hellip&hellip&rdquo &ldquo感冒风寒也不会一下子重成这个样子,就算是痨病又发了,也不会在两三天内突然加剧!&rdquo 他端起榻旁一个痰盂,看看里面堆了半盂黄细裱纸,他捡起了几块,一一地展开来。

     纸上有着轻黏的痰,霍小玉忙道:&ldquo爷!你弄这个干吗?脏死了。

    &rdquo 浣纱很快地夺过痰盂,李益道:&ldquo没有吐血呀!&rdquo 他又拿起桌上一张大夫开的药方,看了一遍,脸色变了,眼中却射出了怒光,逼视着鲍十一娘:&ldquo这上面的药是补虚与清淤血的。

    她有身孕,怎么能服这种虎狼之剂。

    是那儿找来的大夫?&rdquo 鲍十一娘吃吃地道:&ldquo是我从街上请回来的。

    &rdquo &ldquo胡闹!他怎么能开这种方子,难道他没有来诊过脉?不经过望闻问切就胡乱处方!&rdquo 又拿起医案来看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沉重地放下了药单:&ldquo这个大夫很高明,批的医案也很切,孩子丢了是不是?&rdquo 霍小玉垂下了泪:&ldquo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感到肚子痛,刚好鲍姨来了,听说我前夜曾经摔了一交,怕是动了胎气&hellip&hellip&rdquo 李益沉声道:&ldquo不必为我隐瞒,我承认踢了你一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知道,那正是性命交关的时分,你却一味地跟我纠缠,怎么不使我着急呢?就算那一脚踢动了胎气你也该找以前的王大夫,请他开安胎的药,他对你的病最清楚,干吗要换大夫呢?&rdquo 他仍是咄咄逼人,鲍十一娘终于一挺胸道:&ldquo先请过王大夫,也开了安胎的药,可是他说只能安安看,不一定有希望,后来我又换了这位胡大夫,人家可是真正的神医,医道高明得很。

    &rdquo 李益点头道:&ldquo不错,他的医案批得极为高明,是他说胎儿一定保不住的?&rdquo 鲍十一娘沉吟片刻道:&ldquo他也没这样说,但是说万一留下去,到了五六月时,如果仍然保不住,大人也完了,因此我才请他把胎儿给打掉,十郎,这是我的主意,我愿意承担一切过错。

    &rdquo 李益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向霍小玉道:&ldquo小玉,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也会如此主张的,不过这种事应该等我来决定,难道两三天都不能等吗?&rdquo 霍小玉垂泪不语,浣纱鼓起勇气道:&ldquo爷,听说您已经订了亲,是您的表妹,卢家的小姐!&rdquo &ldquo是的,而且为了我跟于老儿斗法,我们还在长安市上闹了件新闻。

    &rdquo &ldquo爷!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长安市上每个人都知道了,就是我跟小姐不知道。

    &rdquo 李益沉声道:&ldquo长安市上每个人都知道,我能瞒过你们吗?何况小玉跟我之间早就有约定,我是必须另娶的,无法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我没有要瞒住你们的理由。

    &rdquo 浣纱道:&ldquo是啊!您告诉了我们,我们只有为您欢喜,绝不会妨碍您的。

    &rdquo &ldquo这是无须瞒人,也瞒不了人的事,而我不告诉你们,当然有我的理由。

    &rdquo 浣纱紧急地道:&ldquo是不是那位卢小姐容不得小姐?&rdquo 李益冷笑道:&ldquo我跟小玉在一起,谁都知道的,如果别人容不得小玉,我会接受这门亲事吗?&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十郎,那究竟是为什么呢?&rdquo &ldquo是我的姨丈坚持一点,他要我在迎娶一年后再接小玉过去,让他的面子过得去一点,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又是新进中书。

    即将入阁拜相,嫁女未及一年又置侧室,这对他的面子上很难看。

    &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这也有道理,我听说这位卢大人在朝里很红,这个要求并不过份。

    &rdquo 李益道:&ldquo我却认为过份了,我跟小玉结识在先,不夺他女儿的正室,就很对得起他了,凭什么要听他摆布,他要我这个女婿就要,不要就算,为了小玉,我也不能接受这种条件。

    &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可是你还是接受了,长安市上已经传出了你们的婚事,连我在乡下都听见了!&rdquo 李益道:&ldquo传闻归传闻,那只是个不得已的手段,但我并没有答应,而且这婚事并没有经过正式下定,跟本作不得的,不过事关名节,而且我表妹的人很不错,她东来长安时,取道陇西,到我的家里去过,我母亲对她很中意,因此这件婚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转变,也可以说成了定局,所以才会未经文定,先传讯息&hellip&hellip&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十郎,这些都没什么,就是那个条件,你若是跟小玉说了。

    以你姨丈卢大人在长安的地位,提出这个要求也不过份。

    &rdquo 李益冷冷地道:&ldquo十一娘。

    你事事都想得周到,但是就没有想到我,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小玉肯不肯接受这个条件?&rdquo 鲍十一娘道:&ldquo小玉应该没问题,她不是不懂事的人。

    &rdquo 李益沉声道:&ldquo你问过没有?十一娘,什么时候你能改得了凡事自作主张的毛病?&rdquo 鲍十一娘从来没有受过李益如此的抢白,从李益的脸上,她看出李益对自己充满了厌恶与不耐,再看看霍小玉,却是两眼发呆,没有说出一个字。

     李益却低声一叹道:&ldquo我从卢家问明了对方的条件回来,没有来得及向她提起,但我也看得出,这个条件提出来,她心里是会接受的。

    她并没有争嫡争名份的心,也不会介意我另娶,她要的只有我的人,因此她很难忍受一年的别离,即使为了成全我,她勉强地接受了,可是一年分手,以她目前的身子,恐怕也受不了,我也不忍心这么做。

    &rdquo 霍小玉泪如雨下,颤巍巍地叫了一声:&ldquo十郎&hellip&hellip&rdquo 李益握着她的手:&ldquo我正彷徨无计,得知她有了身孕,非常高兴,因为这个理由是逼我姨丈改变规定的最好藉口,卢家的官势,地位,我并不在乎,但是他们在我母亲前来议聘时提出这个条件,我毋亲是会答应的,只要母亲点了头,我也没办法,所以必须找到一个能使母亲站在我这边的方法,而且这是唯一的方法。

    &rdquo 鲍十一娘开口要说话,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李益道:&ldquo为了要使我母亲理直气壮地据理以争,为了要使我们两家论婚时能处于平等的地位,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心力,冒了多大的危险,找到了一个小机会,扩大游扬其事,弄成掀天大波,气死一名尚书,而且还扳倒了两名红员,更叫我姨丈对我负疚含愧,可以任由我驳回他任何条件的时候,我带着好消息回来,却遇上这种事!&rdquo 鲍十一娘看看霍小玉,又看看浣纱,开始感到很不安,浣纱这时才问道:&ldquo爷!您真的能叫卢家收回成命吗?&rdquo 李益冷笑道:&ldquo当然能,你们在家里不知道。

    但不妨出去打听一下,在这三天之内,我李君虞做下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有什么用呢?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可以不畏兵部尚书,不怕当朝红员,但是我不能违背母命,失去了一个向母亲争取支持的理由,什么也谈不成了!&rdquo 霍小玉这才道:&ldquo十郎!实在是我的身子太单弱&hellip&hellip&rdquo 李益道:&ldquo我知道,我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会为了要你拼了命来生下一个孩子,可是你不能等几天吗?&rdquo &ldquo等几天,那有什么差别?&rdquo霍小玉不解地道。

     李益愤然道:&ldquo去接取我母亲来京的人已经上路,我另外附了封私函,也说了你怀孕的事,现在叫我怎么交代?&rdquo 三个女的都怔住了,最后还是霍小玉道:&ldquo十郎!我的身子实在太弱,不能生孩子的。

    &rdquo 李益叹道:&ldquo小玉,我知道,我说过了,我不会要你为我拼掉性命的,只要再等几天,等我母亲来了,让他见到了你。

    知道你确已怀孕,我母亲一定会把你当个宝,绝对不肯让你离开我的。

    等我们一起到了任上,再发生什么变故都没有关系了,现在你叫我怎么说?&rdquo 霍小玉道:&ldquo有什么办法,实话实说罢了,不要怪人,一切都是命!&rdquo 李益黯然道:&ldquo小玉,我不会怪人,但我的确很伤心,别人不了解我,你为什么也不了解我,别人无知,你怎么也是那样无知,胡闹!&rdquo 霍小玉只是垂泪无言,鲍十一娘实在待不下去了,上前道:&ldquo小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安心养病吧,过两我再来看你。

    &rdquo 霍小玉终于抬起头来道:&ldquo鲍姨,谢谢你,我的病没关系,你家里事情忙,也丢不开&hellip&hellip&hellip&rdquo 她还说得含蓄,浣纱却忍不住了道:&ldquo鲍姨,上次我听了你的话。

    浪费了许多钱不说,还弄了个鬼大夫,把小姐的病越养越深,这次我是始终反对的,你又强自作主,搅出这些事来,虽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我实在无法感激你,你要是真为小姐好,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rdquo 霍小玉道:&ldquo浣纱,不许这样说!&rdquo 浣纱道:&ldquo小姐,我说的是实话,受过上次的教训后,我已经懂了许多,我们主婢俩己经把终身托付给爷,好坏生死都是我们的命,用不看别人瞎操心,当您决定堕掉孩子时,我就一再反对,说爷不会是那样的人,您平时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鬼迷心窍&hellip&hellip&rdquo 鲍十一娘有辩,也无法辩,只是无言退后,悄悄地出去,没有人送她。

    也没有人留她,在她走出大门时,是秋鸿来关的门,摆下了一句话:&ldquo难怪爷爷说大户人家不准三姑六婆上门,的确有道理,她们做不出一件好事!&rdquo 显然那祖孙二人也听见屋里的谈话,知道了发生的事,鲍十一娘显然很落寞,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了不欢迎的人了! 这边,李益正在屋里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听见他在这几天内经历的一切,有时使两个女子为他焦心地捏着一把汗,有时却又为他欢欣。

     在李益而言,这结果是值得骄傲的,可是在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却使他沮丧。

    浣纱道: &ldquo那个姓杜姓尤的真不是东西,昨天他们还到家里来找爷呢。

    &rdquo &ldquo怎么?他们来过,什么时候?&rdquo &ldquo快中午的时候,磨菇了半天,一定要见爷,最后知道爷不在家,才怏怏地走了。

    &rdquo 李益道:&ldquo那一定是他们去高家之前,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倒霉的,我所以才不回家,也是为着避他们&hellip&hellip&rdquo 浣纱道:&ldquo爷!你的那位姨丈卢老爷也是,怎么会帮着他们来对付自己人呢?&rdquo 李益一叹道:&ldquo那也难怪,于老儿一死,大家都慌了手脚,且别说他们了,连我自己也是想一走了之,要不是小玉提醒了我,我可不也走了?&rdquo 浣纱道:&ldquo可不是,爷如若一走,岂不正好便宜了那些人,由得他们怎么栽诬爷了!&rdquo 李益道:&ldquo那倒不见得,就算我自己不说话,还有高晖呢,逼于老儿上辞呈是借重他的力量,他手中也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他对于老儿害死他父亲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决心把它翻出来的,因此杜子明他们虽然把责任推在我头上,高晖也会为我申辩的。

    &rdquo 浣纱道:&ldquo只是事情不会那么圆满,而且爷也没有现在这么风光了,因为爷这一走,让人家看来爷也不过如此,爷!您在很多事情上都很精,但是真到紧要关头还不如小姐来得冷静。

    &rdquo 李益握着霍小玉瘦弱的手,无限怜惜地道:&ldquo是的!小玉,还是你沉得住气。

    &rdquo 霍小玉苦笑一声道:&ldquo我也不是沉得住气,只是想得开一点,该来的迟早总要来的,躲绝不是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你既是把前途功名看得很重的人,出了事就绝不能躲,于善谦又不是你拿刀杀死的,只要扣准了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把他的死硬压在你的头上,就直承气死他又何妨,大唐令,气死人也并不犯罪的!&rdquo 李益道:&ldquo是的,我当时没想到,浣纱说得不错,在某些地方,我的镇定力是不如你。

    &rdquo 霍小玉惨然道:&ldquo世事如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切于胜负,自然就冷静得多了。

    &rdquo 李益一愕道:&ldquo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我?&rdquo 霍小玉苦笑道:&ldquo说句良心话,我是不太关心,因为那些都是你将来的事,与我都没有份。

    &rdquo &ldquo小玉,你怎么这么说呢?&rdquo 霍小玉惨然一叹道:&ldquo十郎,我生于七巧日,命中恰好犯了七没,所以算命的早为我排定了命,说我最大的一劫在二十一岁,我本来不信的,但到了后来,有许多事不由我不信,七岁那年出天花,一场病几乎要了我的命,十四岁那年丧父,由此转入舛途,十七岁父丧期满,开始受到大母的排挤,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排除了一切艰难,我以为可以步入坦途了,谁知却惹了这身病,你记得吗?病发之日,正好是十月十七,缠绵病榻上,足足是七七四十九天,我的一生中,灾难每生于七,无论是明七暗七,都直接间接地要发生点事,因此我相信我逃不过二十一岁这个关,今年我已经十九了,还有两年,这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两年,我只希望能&hellip&hellip&rdquo她的声音很冷静,很平淡。

    但听的人却受不了,浣纱掩着脸,赶紧跑出门去。

    怕她的哭声会加深霍小玉的伤感。

     但是李益却不能离开,他忍住了悲戚,抱住了霍小玉瘦弱的身子,哽咽地道:&ldquo小玉! 小玉,傻孩子,千万则这么想,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呢!&rdquo 霍小玉的手也瘦得可怜,但是她的手指却非常有力,握住了李益的手,握得那么紧,紧得李益吃惊:&ldquo十郎,你要答应别离开我,不管你娶亲也好,干什么也好,不要把我丢开,我只有两年不到的日子了,我自己知道的,我绝不会活过二十一岁去的。

    &rdquo &ldquo胡说,小玉!你会活得更久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但是我却不奢望,当我准备择人而事,自己订下那些荒唐的条件,就是准备我的生命终止于二十一岁之前,神前定誓,佛前许愿,我都是这样说的,后来遇到了你,我感到好幸福,好快乐,因而生出了奢望,想跟你多相处一些日子,灾祸就降临了,这正是上苍责罚我的贪心,人可欺,神佛不可欺,所以我决定了,十郎,我求求你,别让我失望。

    我只要求你再给我两年的日子!&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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