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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饮马流花河> 六

六(2/5)

乎呆住了。

    跟了王爷十几年,打从昔日在燕,高煦还当少年之时,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从来可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由于王爷的倚重,他本人的自爱,双方过从有如水乳交融,高煦颇能体会他的忠心不贰,平日连一句过重一点的话也不曾出口,今天这个场合,当着好几个人面前,为了区区一碗鹿血,他竟自爆发了雷霆之怒,真使得索云既惊又诧,一时间,简直无所适从。

     &ldquo给我跪下,跪下!&rdquo 高煦几乎咆哮了,手里的马鞭子,几乎指在了索云脸上:&ldquo好大的胆子,我叫你跪下,你听见了没有?&rdquo &ldquo哼&hellip&hellip&rdquo索云脸都青了,一连哼了两声,缓缓地垂下了头,&ldquo卑职&hellip&hellip遵命就是!&rdquo 跪是跪下了,却是一只腿着地,对于他来说,可是生平从来也没受过的奇耻大辱。

     &ldquo你&hellip&hellip太放肆了!&rdquo再一次鞭子指在了他脸上:&ldquo怎么,仗着你是我跟前的人,我就不能办你是不是?&rdquo &ldquo王爷,你的脾气也太大一点了&hellip&hellip&rdquo 说话的竟是一旁高踞&ldquo玉狮子&rdquo座马上的贵妃娘娘:&ldquo你误会了,这碗鹿血,是我赏给他喝的,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rdquo说了这句话,她眼睛瞟了一下身边的冰儿,&ldquo咱们头里走吧!&rdquo扬了一下鞭子,她率先去了,冰儿忙自跟上,却把汉王高煦给僵在了当场。

     这可是自己的冒失了。

    瞧瞧跪在地上的索云,连羞带怨,脖子都紫了,当着这么多人,这个脸他可往哪里放?只是高煦有他的身分,同样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他也得顾全他的王爷尊严,即使错了,也不能轻易松口自承。

     &ldquo你起来吧!&rdquo高煦颇似汗颜道:&ldquo自己也好好想想,也没有骂屈了你,这趟子差事你就别跟着了,自个回去歇着去吧!&rdquo 原是高煦格外的体贴,顾全着他的面子,要他暂时避开了,偏偏索云竟自又会错了意,只以为砸了差事,对方这是&ldquo拔毛连茹&rdquo要他卷铺盖滚蛋。

    一阵子伤心、气馁,差一点连眼泪也迸了出来,&ldquo好吧!王爷你金安,自己珍重吧,卑职这就跟您叩头告别,不服侍您了!&rdquo 这一次索云倒是双膝跪地,必恭必敬地向着马上的王爷,一连叩了三个响头,点点泪珠,豆子也似地洒落下来。

    抬起头,再看看十几年来,自己忠心耿耿侍奉的主人,索云颇似感慨系之,却也不欲多言,轻轻自叹一声,径自站起来,回身策马走了。

     高煦微笑着连连点头,对于索云的识大体,忠心不贰,甚为赞许,居然没有听出对方话中苍凉之意,即使略有所触,亦不会深思细想,眼前正是热闹口上,更不会为此扫了兴头,心里更惦念着前进的春贵妃,当下吆喝一声,带领着大队人马,随即向林内奔进。

     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春贵妃与她那个漂亮丫鬟冰儿竞自跑没了影儿。

    高煦赶了一程,没有追上,问问身边的人,才知道贵妃身侧,有八名精于马术技击的武士跟着,这才放心了。

    春郊试马,正可畅意驰骋,前道终须会合,就由着她尽兴地玩去吧!其时前道猎探回报,有了熊的踪迹,高煦大喜过望,一马当先,这就猎熊去了。

     一口气奔驰了十里开外,春若水这才勒住了座骑&ldquo玉狮子&rdquo,敢情是匹上好龙驹,一任窜高纵矮,始终保持着一平似水的前进姿态,较之过去她的那匹爱马像似更为温驯,脚程还要快上许多。

     春若水心里爽快极了,倒不是这阵子风驰电掣的疾奔为她带来的什么快感,而是方才略运筹谋的心术小计得逞,眼看着高煦与其忠心不贰的侍卫头子索云失和,有了裂痕,这才称了自己的心愿,心里那份于乐可就甭提了。

     勒着马,等了好一阵子,冰儿与八名护驾的金甲武士才自来到跟前。

     &ldquo我的娘娘,您别狠跑呀,可赶死人啦!&rdquo冰儿催马而前,直到了她跟前,回头瞧瞧,八武士驻马四方,彼此隔有大段距离,无碍她们之间的体己话儿。

     &ldquo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姓索的又怎么开罪您了?小姐!干嘛您使这个坏!&rdquo 冰儿脸上透着不平,对那个好心送饮的索云,更是语涉同情,却不知春若水心里正自窃喜杰作的得逞,扬着眉毛,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

     &ldquo连你都看出来了?哼!&rdquo春若水笑不拢嘴的样子:&ldquo这只是&lsquo春小太岁&rsquo给他们的一个见面礼儿,往后瞧吧,热闹的还在后头呢!&rdquo 冰儿怔了一怔,还摸不太清楚的样子。

     &ldquo这叫报应,你知道吧!&rdquo春若水想想还想笑:&ldquo谁叫他作孽在先,把我们好好一个家弄成这样,往后等着瞧吧!&rdquo 说着忽然眼睛一红,不禁又触动了伤怀,显示着此一刻她内心的难以持平,多少委屈、悲忿包容在她心里,就是想忘也忘不了,这就开始要着手报复。

     冰儿这才明白了,心里通通直跳。

     &ldquo对付这帮子坏人,心不能软,你知道吧,给个脸儿,他就上鼻梁,咱们要狠!&rdquo说着,她就策过了&ldquo玉狮子&rdquo马头,泼刺刺一当先,继续前奔。

     八名金甲勇士,奉命护侍鸾驾,自是不敢怠慢,慌不迭策马迎上,乱蹄践踏着早已干枯的地面落叶,沙沙声响里,左右包抄着&ldquo玉狮子&rdquo,力超而前。

     阳光穿射过一天针叶,投射在地面上,像是撒了一地碎银子的那般晃眼。

    几只大鸟&ldquo呱呱&rdquo叫着拍翅而起,正前面一道飞瀑,远远在望,流水淙淙,三五道银泉,蛇也似地四下窜着,敢情是景象不恶。

     春若水刚刚捉弄过高煦主仆,觉得得意之极,眼看着当前美景,由不住精神一振,慌不迭回头招呼冰儿道:&ldquo看看前面还有道瀑布,咱们瞧瞧去!&rdquo说了这句话,更不待冰儿答腔,抖动缰辔,&ldquo玉狮子&rdquo撒开四足,直向前疾驰过去。

     八名金甲卫士奉命侍护鸾驾,生恐有所失闪,纷纷驱马而前,抄向左右,这番排场,陡然间乃使得她记起了今日的特殊身分。

    敢情自己如今已不再是昔日流花河畔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ldquo春小太岁&rdquo那个自在的姑娘了。

    说得实在一点,自己今天已是不折不扣的汉王妻子一一春贵妃,那个曾为多数少女梦寐难攀的尊贵身分,竟是这么糊里糊涂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身分,竟不曾为自己带来丝毫的荣耀与快乐,有之则为无比的遗憾与痛恨。

     八名勇土的突然超前,竟使她忽然有所感触,原本飞扬的快乐情绪,一霎间作了极大的改变。

    只觉得无比气馁,陡然间她勒住了奔驰的坐马,说不出的黯然神伤,一刹那前的神采飞扬,早不知飘去哪里,情绪的变化,怪异如斯。

    真令人匪夷所思。

     前行的八名武士,发觉到娘娘的忽然停步不前。

    慌不迭纷纷也都勒住了奔驰的驽马。

     却在这一霎,神兵天降地自当空落下了一人。

    阳光交织里,这个人身法奇快。

    一身紫色长衣,在猝落的风势里.宛若巨鸟的两翼,带出了极大的一股狂风,扇动着地上一层枯朽落叶,哗啦啦黄雾般地四下纷飞。

     这番突如其来的声势,已是惊人,更惊人的动作,却紧接着这一霎之后展现眼前。

     对于现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太过于突然了,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胯下座马猝然受惊之下,纷纷人立而起,唏聿聿发着长啸。

     这人身势一经沾地,更不稍缓须臾,脚尖方落地,己自腾身而起,呼然作响里,直向居中略后的春贵妃身前扑去。

     这个动作。

    不啻令人大吃一惊。

    八名金甲武士,乃是选自朝廷的锦衣卫土.身手颇是了得,想不到第一次派在春贵妃身边当差,就有了风险,职责所在,万难保持沉默,更不敢掉以轻心,眼见着这般情势,俱都发出了怒叱,纷纷自马背上腾身跃起。

     这类大内卫士,各怀杰出身手,其中颇多出身江湖黑道,精于技击。

    比较吃亏的是,今日侍驾,各人所穿着的乃是一身马步阵仗衣服,一身甲胄,用以马上对仗,可以大显能耐,若用以飞腾动跃,技击交手,显然就大有妨碍,只是迫于情势,不得不为之放手一搏。

     八个人虽然同时跃起,却由于距离远近不一,自然也就有了先后之差。

    最先扑前的两个人,正是距离春若水身边左右最近的二人,二人身子几乎是一般的快,身势一经落前,两口长刃,&ldquo斩马刀&rdquo突分左右,二话不说,直向着来人身上招呼过去。

     这一霎,各人才仿佛看清,来人身着紫色长衣,身材高大,头着面具,面具所显示的青面獠齿,极其狰狞,突然接近,仿佛鬼魅,真令人不寒而栗。

     这人所显示的一副尊容,固然足以惊人,更令人吃惊的却是他雷霆万钧的出手。

    像是一只展翅的怒鹰,确是太快了。

    这双手竟是那般巧妙地避过了来犯的一双斩马长刀,一伏一起,有如跃波飞鱼,不偏不倚,己双双击中在两名金甲武士前胸甲胄上。

     想是早已洞悉对方的甲胄护体,是以这人的双手上,略微加重了两成力道,却也顾全到了不伤对方性命的一贯宗旨。

    饶是这样,所加诸的惊人力道,亦非眼前这两名大内卫士所堪承受。

    &ldquo碰!碰!&rdquo两声,音若击鼓。

    眼前二人竟像球也似地被抛了起来,足足被击出了七尺以外,双双坠落地面,登时昏死过去。

     来人身法好快,举手之间,已把两名大内卫士击昏在地,却也不碍他的一定出手,随着他的一个前抄势子,已向春若水掠去,右手探处,直向马上的贵妃身上抓到。

     这一霎可真惊险万状,不只是目睹之下的六名金甲卫士怵目惊心,即使春若水本人又何能例外? 惊惶里,她发出了一声尖叱,就连拔出鞍前的佩剑也来不及,陡地探出了一双手指,认准了来人的一双眼睛截了过去。

     来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颈项略旋,已避过了春若水的一双手指,同时间,斜刺里劲风一缕,雪亮的一截链子枪尖,陡地闪向眼前。

     这一手&ldquo飞枪夺命&rdquo敢情是直奔脸上印堂而来,劲猛力足,嗖然作响声中,已临当面,看样子来人一个闪躲不开,真能一下子扎个透明窟窿,无如他那颗所显示的狰狞怪头,偏偏是灵活之极,左一转避过了春若水纤纤玉指,右一转可就逃过了这截&ldquo夺命枪尖&rdquo。

    随着他的一式巧妙出手,&ldquo噗&rdquo地已自攥住了链子枪的雪亮枪身,紧接着哗啦的一声,空中飞人也似地,已把这名金甲武士抡起半天,&ldquo扑通&rdquo一声摔落地上,却是头下脚上,倒栽葱也似地登时闷了过去。

     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出手,一上来即制伏三人,手下更不少缓须臾,&ldquo噗&rdquo一下,已紧紧抓住了春若水待出的手腕,&ldquo走!&rdquo嘴时低叱一声,借力施力,一只脚猛然着力,在春若水座马皮鞍上点了一点,另一只手就势,已然托住了春若水的后背,就此双双腾身而起,飞跃出丈许开外。

     这番情景,只把现场的各人吓了个魂飞魄散。

    八名金甲武士奉命护驾,哪里知道与来人方一接触,简直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有三个被摆平在地,剩下五人眼看着贵妃娘娘落在对方手里,登时俱都吓呆了,各人手上虽不少弓矢暗器,碍在春贵妃在对方手上,恐有误伤,一时也不敢出手,略现犹豫,对方二人已遁出十数丈外,这个距离只怕是越加地难追了。

     冰儿简直吓傻了,目睹之下顾不得本身安危,惊叫了一声,一马当先,策马就追,身后各人突然警觉,纷纷带马跟上。

     六匹快马,一径地追到了瀑布当前,眼看着春贵妃在对方挟持之下,一路轻登巧纵,已向崖上翻去。

    瀑布声音既大,彼此对答亦难,喷溅而起的水花,仿佛大片水雾,连人带马觉得满身湿漉,却也顾不得狼藉,纷纷下马,向崖上攀去。

     此时此刻,对方二人踪影,早已杏如黄鹤。

     这人身手,端是了得。

    春若水岂是甘心雌伏之人?无如在对方强大的臂力挟持之下,简直动弹不得。

    好几次她伺机向对方出手,都为他巧妙地闪开,这时在对方挟持之下,只觉得通体发软,才想到这人力道所着之处,巧在腰间穴路。

     既为对方拿住了穴道,当然是无能出手,眼睁睁地只得听其任意摆布。

     这人好快的身手,那么高的山势,不消十来个起落,已逾其半。

     跟前松柏衍生,遍布山峦,想是距离瀑布略远,水声已不若先时之大,容得踏入林中,其声益柔。

    春若水又急又气,偏是动弹不得,简直要气昏了,暗忖着只要对方手势一松,必将全力出手,给他一个厉害,心里赌气,干脆一句话也不说,倒要看他如何发落自己。

     思念中,那人已定下了脚步。

    眼前翠草如茵,却是向阳一片坡地,青山如黛,松柏叠翠,景致颇是不恶。

     这人手上略松,春若水几乎跌倒地上。

    她早已打好了主意,乘势在地上一个猛翻,右手倏扬,一掌直向这人脸上击去。

     对方这人早已料到了她有此一手,身子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春若水充满劲力的一掌。

     春若水一掌击空,更不迟转,借着快速的转身之势,左手功力内敛,直向他肋间插去。

     这人冷哼一声,凹腹吸胸,整个腹肋霍地吸迸了半尺有余,春若水这一式单插手可就又走了个空。

    再想收拾换式,哪里还来得及,这人手腕乍翻,极其轻灵地已拿住了她的手腕脉门。

     &ldquo咱们有这么大的仇么?&rdquo说时,他那湛湛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直向她脸上盯着,春若水想不到来人功力如此之高,自己在他跟前,简直就递不开来,心里正自懊丧,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了对方说话声音,不由心里一动,实在是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再一触及对方那双湛湛目神,由不住更为吃惊,登时呆住,&ldquo啊!你是&hellip&hellip&rdquo 说话时,这人反手揭下了面上那具狰狞的面具,一头散发,云也似地披散下来,现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春若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倏地睁大了眼看了再看,终于认出了他是谁来,&ldquo君&hellip&hellip无忌&hellip&hellip是你&hellip&hellip&rdquo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霍地扑上去,紧紧拥抱着他,恨不能化为一滩水,融在他的怀里! &ldquo无忌&hellip&hellip无忌&hellip&hellip&rdquo 一时间真是有说不尽的委屈,简直不知如何出口,一连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涓涓泪水扑簌簌早已夺眶而出,淌了满脸都是。

     &ldquo无忌&hellip&hellip哥哥&hellip&hellip会是你?会是你?你真的来了&hellip&hellip&rdquo撑着他结实的肩,那么近近地打量着他,霍地又抱紧了,一下子又分开来,看了又看,抱了又抱,一时间花容和泪,欲笑还泣,那样子真像是疯了。

     君无忌只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像是着了一层冰样的冷,&ldquo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rdquo一面说着,那一双有力的手,已把春若水紧紧偎依的身子,硬生生地分开来,&ldquo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眼泪再一次涌出来,打量着君无忌的脸,一霎间,她身泛奇寒,忽然体悟到,自己最担心、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ldquo你要我说些什么?无忌&hellip&hellip你真的一点都&hellip&hellip都不知道?&rdquo &ldquo现在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证明这一切都是实在的,不是我的幻想!&rdquo &ldquo无忌&hellip&hellip你慢慢听我说,先不要慌,来!&rdquo春若水拉了他一下:&ldquo我们到那边坐下来,好好地听我说!&rdquo 无如君无忌的身子,就像是打进地里的一截铁桩,哪里拉他得动?&ldquo不用了,&rdquo君无忌惨然笑着:&ldquo我只听你一句话,你嫁给朱高煦是真的还是假的?&rdquo &ldquo这&hellip&hellip&rdquo春昔水讷讷道:&ldquo你听我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就是真的了?&rdquo怅惘着,他叹息了一声:&ldquo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毕竟是错了,大错特错!&rdquo &ldquo无忌&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要再说了。

    &rdquo他的脸一霎间变成了雪也似的白:&ldquo如果外面的传说属实,你如今是贵妃的身分了,哼哼,春贵妃&hellip&hellip&rdquo眼睛里的光,真比刀子还要锋利。

    天知道,它割伤着春若水的心,有多么狠,多么深! &ldquo无忌&hellip&hellip&rdquo她简直不敢与这么锋利的眼睛交锋,嗒然地垂下了头:&ldquo我求求你,别这么看我&hellip&hellip我怕死了&hellip&hellip&rdquo点点红泪,散落的珠串似地洒落下来,感觉着像是天塌了那般无助,她的心真正碎了。

     &ldquo这该是你盘算很久的事了,你却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rdquo &ldquo因为&hellip&hellip因为&hellip&hellip&rdquo说着她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个泪人似的。

     还能说什么?千言万语,一时更不知从何说起,恍惚里,仿佛听见了心上人那种近乎绝望的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

    这种叹息声,真像是一支冰箭,冷到了她的骨子里,猛然,她止住了泣声,抬头向对方打量着,所接触到的是对方苍白的脸,以及滚动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个&ldquo铁石心肠&rdquo的人,居然也有眼泪! &ldquo我没有什么话再多说了,你多珍重吧!就算是跟你辞别吧,因为我要走了&hellip&hellip&rdquo 倏地他转过身子,举步待去。

     &ldquo慢着&hellip&hellip&rdquo春若水惊叫着,声音里充满着颤抖:&ldquo你&hellip&hellip这是去哪里?&rdquo &ldquo哼!&rdquo君无忌缓缓回过头来,苦笑着摇摇头,那一双滚动着莹莹泪光的眸子,更不曾忘了最后的流连,在曾是他衷心所热恋着的人脸上转着,感触里千头万绪,风风雨雨,由草舍疗伤的玉洁冰清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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