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无可辩驳(剑鞘入 ,前后同时, 弄(3/5)
”
“这便是魔宫出身的,再养也养不熟……”
宴拾在这一片熙攘之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习惯性的去摸身侧那柔软顺从的身体,然而触手便是一片寒凉,甚至他的两只手腕还被捆仙锁紧紧束缚住,难以挣动。
这场景让他有些熟悉,却也给他带来了一时的怔愣。
宴拾抬了眸,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看他醒来,这些方才指点讨论他的人议论之声更盛,却在接触到他目光时惊惧后退,宛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呵,这是……
宴拾被绑缚着,只能躺在地上,此时刚刚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景,他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出,穿着代表审判长老身份的金色纹饰衣物,将手中的银杖在地面上重重的一撞,发出一声极其肃穆的嗡鸣。
审判长老:“安静!”
他阻止了人群的议论,便开了口,对着宴拾声若洪钟道:“一身魔族血液竟混入仙门,残害两名师弟,致他们魔气缠身,灵魂破碎难入轮回。
宴拾,你可知罪?”
又来?!
这幻境究竟是帮他,还是想让他再死一次!
再次经历了同样的事,宴拾看着这些审判他的仙门众人,却只在唇角勾起了一丝嗤笑。
他虽被绑缚着,可也缓缓站起身来,一身红衣在圆台中间站定,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眸间毫无惧怕,扬声道:“弟子何罪?”
“你有何罪自己还不知道?”
“果然是魔族血脉,哪有半点仙门的样子!”
他一语落,原本噤了声的仙门众人又开始纷纷指责起来,各个义愤填膺到仿佛那两名死去的弟子是他们的家人一般。
审判长老道:“残害两名师弟,还不承认!”
又是这样!这些所谓的仙门中人给他定罪,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仅仅因为他们惧怕魔族,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去查事实真相!而如今唯一与他一同看到真相的,便只有师尊了。
宴拾眼前滑过了师尊的身影,垂了眸道:“你们既坚持,不如唤我师尊前来对质一二!”
“唤你师尊来?真是笑话!”
“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股哄笑,他们大声指点嘲讽着,有说玉清仙尊出了他这么个魔族徒弟丢死人的,有说玉清仙尊仙门楷模怎么可能帮魔族的,有说叫他不要反抗乖乖受死的。
这议论之声几乎要把宴拾淹没,审判长老便压下议论,道:“事关魔族血脉,你师尊和你师门都应避嫌!你与其在这里狡辩,还不如去测一下血脉!究竟是不是你所为,一测便知!”
宴拾闻言垂下了眸。
无论他如何回答,这似乎都成了一个死结,他想自证清白的方式只剩下了测血脉,可他的确是魔门血脉无疑,一旦测出身份,又哪会有人听他半句解释?
师尊……
唯一知道真相的师尊怎的还不来?
如果按照一个月前的情景,师尊正当是此时出现,可这一次却毫无现身之意,他是又想在幻境中放弃自己一次,还是被他昨晚肏弄的晕死在塌上尚未苏醒?
宴拾:“弟子不去!”
虽说是幻境,可谁知会不会真的死!
同样的诘难再来一次,让宴拾的眼神中染上一层疯狂狠戾。
他手腕用着力,试图挣脱捆缚他的绳子,可这捆仙绳是专对魔族使用的灵器,纵使他用万般力气,也半分挣脱不得!
看着他的动作,仙门众人皆后退了一步。
他们既对魔族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后快,又对魔族有着本能的恐惧,此时看宴拾已然在挣脱着绳子,顿时慌乱的想要将他就地处死。
便有胆大的人上前道:“你若是问心无愧,又如何不敢检测血脉!长老,这人这般拖延定有问题,我们不能放他在这里徒生变故!”
“长老,快审判吧!”
“别让他在这里拖延时间!”
审判长老低头抚摸着银杖,沉吟了一会便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说:“送宴拾检测血脉。
”
宴拾嗤笑了一声。
他的手腕挣不开绳索,腕间早就被磨出了缕缕的血液,这些血液从捆仙锁的缝隙中涌出,再从他的指尖滴落下来,徒增添了一分萧索之意。
他道:“不必了,纵使我是魔族血脉又如何?弟子从未做过害人之事!这两位师弟是自修魔道爆体而亡的!你们有这冤枉人的功夫,怎么不好好的查探一番!”
宴拾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出鞘之声!
“他承认了!”
“他说他是魔族血脉了!”
宴拾说了这许多,仙门众人却似乎只捡了自己想听的,他们面带防备,手中的利刃全部指向了圆台正中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长老,他亲口承认了总不会出错了吧!”
他们看长老陷入沉思久久也不审判,便又在火上加了一把柴,更有一个玉霄派的弟子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长老不必犹豫,弟子昨日回门晚了些,亲眼见到师兄杀了那两名外门弟子!”
“弟子也亲眼所见!”
“长老,既然有人作证,就不要拖延了!”
在仙门众人持续不断的攻势之下,宴拾的唇边滚过了几声低沉的笑意,他微低着头,一身红衣在寒风中翻飞,低声道:“是谁亲眼所见?”
无人应声。
他又抬了头,疯狂狠戾的眸子攫住了周围的每一个人,狠声道:“是谁亲眼所见!”
圆台上只余了风声。
“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