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无可辩驳(剑鞘入 ,前后同时, 弄(4/5)
”
“弟子也看到了!”
“你这魔族中人本就该死!就算我们没看到,你也是该死!还在这里争辩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
宴拾狂笑开来。
这里站着十数人,却无一人帮他说话!
不但没人帮他辩驳半分,这些人所谓的义愤填膺,所谓的维护公平,不过是将他的话全部剖解开来,只偏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他们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从未见过说成亲眼所见!他们不是在求得事实,而是在追求一场盛大的热闹。
甚至于,他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半点责任!
宴拾:“凭什么?”
仅仅因为他承认了是魔族血脉,便不顾事实真相,想要至他于死地,凭什么!只因为他的生死与他们并无干系吗?
宴拾孤寂的站在圆台之上,身边似乎有很多的人又似乎空无一人,这里面有对他刀剑相向的,有大声呵骂的,有垂头不语的,在此种境地没有落井下石之人已经万分难得!
无人救他,他只能自救。
宴拾腕间用了力,剧烈的挣动间已经血染捆仙绳,被他浸透的部分竟有了腐蚀的迹象,在绳索边缘处冒出了股股的黑气,眼看着便要挣脱开来!
围观的众人看此景象全部连连后退,就连审判长老也退了两步,呵道:“就地斩杀!”
他话音刚落,便不知有多少个利刃从刀鞘中抽出,伴随着阵阵破空之声朝宴拾胸口处袭来,而宴拾腕间的绳索尚未挣脱,根本无法躲避。
我要再死一次了,他想。
他绝望的合上眼,隐约间却似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落入阵中,这身影一如往日般温柔而强大,穿过个层层刀剑,向他的身侧而来。
幻觉吗?宴拾自嘲的勾起嘴角。
他昨夜那样对待师尊,师尊怎么可能出现?无论他是想在这般境地下再抛弃自己一次,还是因为晕过去而无法前来,他的师尊都不会来了。
不管是来杀他还是救他,都不会来了。
“拾儿!——”
宴拾正想着,便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没了往日的温软,反而带了一丝急切,他睁开眼,便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而利刃穿过肉体之声也随之而来。
宴拾低下头,便看到一柄长剑从师尊的身体中穿出,又将自己的身体穿透,就这般将两人捅了个对穿,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叫开来,他昂着身子,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大股大股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死亡比一个月前来的还要快。
宴拾身上的痛感还没来得及蔓延,就已经没了声息。
他甚至都没看清眼前的人,到最后也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师尊……是你吗?”
谢云白:“是我!”
他身上的伤口比宴拾的还要重,强撑着一口气揽住怀中的身体,抬了手去擦那不断落下的血液,哑声说着:“师尊来了,别怕……”
别怕。
可眼前的人没有半分回应,唇间滴落的血液越来越多,身体也逐渐变的僵硬寒凉。
“拾儿?”
“拾儿?”
没有应答。
谢云白低叫两声,便自喉间猛然发出怒极的低吼,眼前霎时染上了一片血色,他将怀中的人慢慢抱紧,语带疯狂的低声道:“你们!”
他只是来晚了一会儿,这些人就又一次把宴拾逼死了!他含在口中捧在手心的宝贝徒弟,被他们毫不手软的逼死了两次!
这虽是幻境,可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死!
谢云白身侧尽是胡乱撞击的气流,将他的衣衫和长发全部扬起,不断翻飞。
他便这般眸带疯狂的回过头去,狂喝道:“你们这些人!”
他转过了身,身后却空无一物。
无论是审判长老还是仙门众人都没了影子,甚至连圆台都消失不见,他已然身处与一层层白雾之中,自远处传来低沉而迟缓的脚步声。
而他们二人胸前的血液却在此时凝聚在一起,转变成了一颗丹药。
这丹药小小的一颗,泛着血红的颜色,轻轻落入谢云白的手中。
这便是……秒云谷的神药?
他们这是破阵了?
谢云白怔愣半晌,白雾之中却缓缓显出一个须发皆白的影子,正是茶馆中说书的老先生,他看着谢云白手中的丹药啧啧称奇了一阵,便说:“娃娃,我送你出阵。
”
谢云白:“先生!求你救救宴拾——”
老先生:“此处幻境皆是虚像,他无事。
”
听了他所言,谢云白放下心来,抬手把这来之不易的丹药收入袖中。
而老先生一挥手,他身边的景象便剧烈震动开来,已然有散阵之相。
谢云白急切问道:“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他身前的身影渐渐模糊,那老先生抚掌而笑,朗声道:“老朽通阴晓阳,早已超脱生死,并无姓名,你也可以叫我——”
“无常。
”
————————
马车声辘辘。
车内的宴拾揽着谢云白已经很久了,他手臂轻轻环着师尊的腰,将师尊的脸颊靠落在自己肩颈之上,姿势看起来万分缠绵,气氛正好。
他耐心很好的等待着,足足等了师尊小半个时辰,才感觉怀中人的睫羽轻颤了一下。
宴拾:“师尊,醒了?再不醒就要到了。
”
谢云白:“……快到玉清峰了?”
他刚刚醒来,看到马车的内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