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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2/5)

开得很短,个把小时就散了。

    要不是官场中人讲话讲究启承转合,时间还会更短些。

    回到办公室,看见桌上曾俚的信,才想起自己刚才在会上的表现,不由得苦笑着想:老同学,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出类拔萃的人,腐化了就腐化了吧。

     皮市长突然打了电话来,让他去一下。

    皮市长从来没有亲自给朱怀镜打过电话,平时都是方明远代劳的。

    朱怀镜竟然一时没有听出皮市长的声音,弄得很慌乱。

    朱怀镜放下电话,忙往皮市长那里去。

    一路上便想皮市长今天有什么大事要找他呢?私下猜着是不是自己的好运来了,却不敢这么肯定。

     敲了门,听得皮市长说了声请进,他便进去了。

    不见方明远在里面。

    &ldquo请坐吧。

    &rdquo皮市长起身要给倒茶,朱怀镜忙拦住了,说:&ldquo自己来,自己来。

    &rdquo他便给皮市长杯子里添了茶,再为自己倒了一杯。

     皮市长靠在沙发上,抹了抹头发,半天不说话,只严肃地望着他。

    朱怀镜弄得好紧张,疑心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事让皮市长知道了。

     &ldquo怀镜,那个天马娱乐城,你听到什么说法吗?&rdquo皮市长问。

     朱怀镜这才知道皮市长的严肃只是因为天马娱乐城,并不关自己的事,心里便轻松了。

    可他不知皮市长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答话,便说:&ldquo我倒是没听说什么。

    &rdquo 皮市长显得有些义愤,说:&ldquo天马娱乐城不能这么搞!老百姓意见很大,我手头的举报信就有不少!上次两会期间,我下令查过他们,也没查出什么名堂。

    我想,这个娱乐城,不能再让天马公司搞下去了。

    再让他们搞下去,非出大乱子不可。

    我的意见是,让龙兴大酒店买下娱乐城。

    当然这得让龙兴自愿,不搞行政命令。

    你同龙兴的梅老总很熟,同商业总公司分管龙兴大酒店的副总经理雷拂尘也很熟,就请你同他们把意向先说说。

    具体的再让天马总公司同龙兴大酒店自己去谈,我们不干涉。

    &rdquo 朱怀镜说:&ldquo行行,我同他们两位说说吧。

    &rdquo他话说得从容,耳根却忍不住有些发热,心想皮市长怎么知道自己同玉琴很熟?正是柳秘书长家那幅古联的意思,上级是&ldquo春风放胆来梳柳&rdquo,下级只能&ldquo夜雨瞒人去润花&rdquo。

    这事让皮市长知道到底不太好。

    可反过来一想,就像皮市长始终没有说到皮杰的名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么大家就心照不宣吧,也没有必要在乎皮市长知道他同玉琴怎么样。

     &ldquo好吧,这事就麻烦你同他们说说。

    注意点方法,不要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在施加影响。

    &rdquo皮市长说。

     皮市长&ldquo好吧&rdquo二字刚出口,还没说出下文,朱怀镜就明白首长的指示完了,自己应该告辞。

    皮市长在办公室比在家里严肃些,朱怀镜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自然的,很恭敬地站了起来,说:&ldquo市长您忙吧,我走了?&rdquo 回到办公室,朱怀镜马上挂了玉琴电话:&ldquo玉琴吗?我过来吃晚饭,方便吗?&rdquo 玉琴笑道:&ldquo方便之门永远向你开放。

    &rdquo 朱怀镜大笑起来,说:&ldquo你这个坏家伙,怎么也学着说野话了?&rdquo &ldquo谁说野话了?&rdquo听玉琴的语气,她真不知道这话野在哪里。

     朱怀镜就笑道:&ldquo好吧,我过会儿再告诉你吧。

    &rdquo 坐一会儿下班了,出来准备去玉琴那里。

    他在办公楼前碰上方明远,说:&ldquo明远,几天没见到你了,这么忙?&rdquo朱怀镜没有说刚才到皮市长那里,他意识到皮市长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事情。

     方明远说:&ldquo忙什么?还不是跟着皮市长东跑西跑。

    我正准备找你哩。

    皮市长想看看《南国晚报》上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却说现代登仙术》,说是写的袁小奇。

    听说那位作者是您的同学,原来在我们政协报社工作,最近好像辞职了。

    我找了好些天,没找着这篇文章。

    您同这些人熟些,烦您帮个忙吧。

    &rdquo 没想到曾俚一篇小小言论文章,竟引起这么多上层人物的关注。

    可见很多领导同志对袁小奇还是十分敏感的。

    如果鲁夫那篇文章发表了,那不要闹得天摇地动?就像这事真的同自己有脱不掉的干系似的,朱怀镜也想马上找到那篇文章,看看曾俚到底说了些什么。

    今天时间已来不及了,只好等明天再去找吧。

    他却不说死,只说:&ldquo好吧,我找找试试。

    &rdquo心里暗忖,不知到底哪些单位订了《南国晚报》,只怕要到荆都图书馆和《报刊精萃》编辑部去找。

     同方明远别了,朱怀镜开车去了龙兴大酒店。

    自己开门进了玉琴家,却见玉琴还没有回来。

    玉琴现在忙多了,一般不可能按时下班的。

    朱怀镜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沙发里看报纸。

    沙发边的报篮里有一叠报纸,朱怀镜拿过来翻了翻,居然见了一份《南国晚报》。

    真是有运气。

    可又怕这是玉琴在街上买的零报,便打了玉琴电话:&ldquo喂,我到了。

    &rdquo&ldquo早知道你到了,我看见你的车开进来的。

    我现在一时走不开,等会儿才行。

    &rdquo玉琴说。

    &ldquo没事的,你忙吧。

    我问你,你订了《南国晚报》?&rdquo&ldquo订了,怎么?&rdquo朱怀镜说:&ldquo你能找齐最近两个月的《南国晚报》吗?&rdquo玉琴说:&ldquo能。

    我的一套不全了,办公室还有一套。

    等会儿带回来吧。

    &rdquo 玉琴直到晚上八点钟才回来,一手搂着报纸,一手提着饭菜。

    &ldquo本想忙完之后,同你出去吃饭的。

    可你忙着找报纸,怕你有什么事,就提些饭菜回来算了。

    将就些吃吧。

    &rdquo玉琴说。

     朱怀镜接过报纸,说:&ldquo怎么平日我都没有见到你这里有《南国晚报》呢?&rdquo 玉琴一边摆着饭菜,一边说:&ldquo你现在越来越忙了,总是来去匆匆,什么时候安心坐下来看过报?&rdquo 朱怀镜笑笑,&ldquo好好,都是我的不是。

    我今天就好好看看报吧。

    &rdquo接过玉琴盛好的饭,边吃边翻报纸,从最近的日期翻起。

    玉琴问他有什么大事,连吃也顾不上。

    朱怀镜只是抬头笑笑,表情神秘。

    玉琴也就不问他了,一声不响地吃饭。

    气氛倒是很家常。

    还没找到要找的文章,却翻到了曾俚的另一篇文章《且说新贵》。

    粗粗一读,还有些意思。

    
&hellip&hellip报社领导决定从明年开始,把报纸的阅读群落定位为城市贵族。

    不久,我便离开了这家报社。

    这二十多年,我总是在退却和逃遁。

    
我的常识里,城市贵族在当今中国好像还是一个云遮雾罩的概念,但我想那些津津乐道城市贵族的人们,本身骨子里必定有股酸腐的贵族气。

    
曾几何时,当今中国有那么一些人就贵族气了。

    我注意到有位据说很有名的教授居然也撰文为贵族气张目,说当代中国文坛需要一种贵族精神。

    他的大意是说,托尔斯泰倘若不具备贵族气质,就出不了伟大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当然也不可能成就什么托尔斯泰主义。

    这位博学的教授显然忘记了就在诞生托尔斯泰的同一片土地上也诞生了高尔基。

    
高尔基似乎不是贵族,他的出身好像比一般的平民更加平民,但这并不妨碍这位大文豪创作出彪炳千秋的《母亲》。

    高尔基之所以成为高尔基,也并不在于他刻意地要培养自己的贵族意识,而在于他对劳苦大众命运的关怀。

    相反,托尔斯泰之所以成为托尔斯泰,恰恰因为他具有浓厚的平民意识。

    什么叫贵族精神?我想象不出贵族能有什么&ldquo精神&rdquo,贵族给我的印象是脸色苍白但脖子梗得很直,在平民面前通常仰着鼻子,翻着白眼。

    
外国且不管他,我想至少在当今中国,所谓贵族早已是个散发着腐臭味的词了。

    但时下患有逐臭癖的人并不鲜见。

    所以那位教授虽然只是说文坛需要贵族精神,但这&ldquo精神&rdquo很容易传染的。

    其实也不怪这位教授文章的传染,有些人早就像贵族老少爷了。

    这就让我又想起那张准备改为城市贵族读物的报纸。

    我想象不出,明年我们看到的那张报纸将是怎样一副面目?是不是成日里登些个喝了法国酒怎么打法国酒嗝?阔太太打哈欠捂嘴巴是用手背还是手掌?有情妇的男人怎样哄住妻子?发情的巴儿狗女主人怎么去呵护?如此这般似乎就是当下自诩为城市贵族的人们最引为风雅的生活情趣了。

    如果只要富裕了就是贵族,我巴不得中国人全成贵族。

    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与贵相对应的是贱。

    有人想当贵族,他们必然寻思着怎么去奴役卑贱的人。

    所以那些耽于声色犬马的城市贵族还是少些的好。

    我再说不出更多的理由,只记得晋代的士族们开始吃药了,司马氏的江山就快完了;八旗子弟只知道遛鸟了,爱新觉罗家的天下也就快黄了。

    
其实天下之大,一张报纸要弄什么城市贵族也无妨,一篇文章鼓吹什么贵族精神也大可由他去。

    只是整个社会千万别忘记了人民大众。

    不管是往日帝王的天下,还是如今人民的天下,如果忘记了人民大众,天下就不成其为天下。

    据说抗日战争时有位政治家说过,中国要用无数无名的华盛顿去塑造一个有名的华盛顿。

    这话比&ldquo一将功成万骨枯&rdquo来得欧化多了也艺术多了,但历史早已证明,中国老百姓不吃这一套。

    自然中国也就没出过这样一位有名的华盛顿。

    
民本这个话题事实上已经很古老了,说多了几乎让人觉得虚伪。

    但它时常被人忘记。

    譬如官样文章常见的套路是,在什么什么的正确领导下,在什么什么的大力支持下,在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下,某某工作取得了重大成绩。

    看上去方方面面都点到了,只有人民群众被忽略不计。

    似乎只要谁加强了领导,用不着人民群众流血流汗,这个社会就五谷丰登、财源滚滚、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那么人民群众天天休公休假好了。

    我想这类官样文章,开篇就是几个&ldquo在&hellip&hellip下&rdquo,行文呆板倒在其次,实质上是暴露了大小官员的一个心理隐衷:不厌其烦地多说几个&ldquo在&hellip&hellip下&rdquo,为的是怕得罪了头上的诸位尊神。

    礼多人不怪嘛。

    可唯独只有人民群众不怕得罪。

    这是否也有些贵族气呢?我想这不是在钻牛角尖,也不是小题大做。

    因为官场代表一个社会的主流文化,其影响是决定性的,也是深远的。

    如果仅仅只是个别肚子经常很饱的人滋长了贵族气倒也无妨,怕只怕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这么贵族气了。

    
朱怀镜被弄懵懂了,不知曾俚的离开,到底是因为同社长关系僵了,还是因为不赞同社长改变办报方向。

    也许两方面原因都有吧。

    这也符合曾俚的性格。

    这篇文章倒是很为曾俚树了形象。

    不过这种形象也早有些过时了,陌生的人会觉得这人迂,熟识的人干脆就讥笑了。

    朱怀镜想这曾俚晚生了几十年,或者早生了几十年,反正不适应目前时世。

     朱怀镜把这张报纸抽出来,继续往前面翻。

    饭快吃完了,才翻到那篇《却说现代登仙术》。

    
&hellip&hellip
如今的中国人真是幸福,他们身边隔三差五地会冒出个活神仙来。

    活神仙们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意念运物、祛病避邪、起死回生&hellip&hellip真是无所不能。

    当年大兴安岭大火灾,幸得一位活神仙运功降雨,才不至于烧掉半个地球。

    日本大阪大地震早让中国一位活神仙算准了时间,可日本人硬是不相信,活该倒霉。

    海湾战争胜负如何,中国一位活神仙早就胸有成竹,奉劝伊拉克不要打了,可萨达姆竟一意孤行。

    要是世界各国人民都像中国人这么信奉我们的活神仙,岂止中国人幸福,全人类都会很幸福的。

    
可是最近几年,各种传媒又隔三差五让一些活神仙曝光,说这些人原来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

    老百姓就不知信谁的了。

    如今,好些有名的没名的活神仙都倒了。

    
还有没倒的吗?有!没倒的活神仙,只不过再也不自命活神仙了。

    这种人现在的头衔通常是慈善家、社会活动家、政协委员。

    
明眼人看得清楚,活神仙的倒与不倒,全在乎他们登仙术的高下。

    大凡如今倒下了的活神仙,当初大多是在民间活动,用官话说,他们是走群众路线。

    而现在仍很风光的那些活神仙,从一开始就在各级官员府第出入,走的是上层路线。

    要评论两条路线的高下,难免犯忌,但哪条路线行得通,外国人不一定清楚,中国人肯定人人明白的。

    
&hellip&hellip
有个论点据说很有哲理:历史就是遗忘。

    当某某慈善家同某些高级领导一道端坐在大会主席台上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在暗示人们遗忘他曾是一位活神仙。

    
历史靠遗忘保持荣光,这些官员靠遗忘护住面子。

    
&hellip&hellip
活神仙这类怪物,不但出产在中国,外国也是有的。

    日本有麻原彰晃,美国有太阳神殿,印度有撒以巴巴。

    
&hellip&hellip
文章看完了,饭也吃完了。

    朱怀镜把两张报纸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难怪有些人这么紧张!朱怀镜本能地意识到,这篇文章不能给皮市长看。

    就把那篇《且说新贵》送给他看看,搪塞一下吧。

    皮市长日理万机,一篇文章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他不会太在意的。

    朱怀镜纳闷的是,曾俚的文章只字不提谁的名字,可方明远怎么说是写袁小奇的呢?看来袁小奇是何等货色,大家都心照不宣。

     玉琴去厨房洗了碗筷回来,两人坐着看电视说话。

    皮市长交代过要注意方法,朱怀镜便不急于说起天马娱乐城的事。

    玉琴显得有些累,朱怀镜就说:&ldquo早些休息吧。

    &rdquo玉琴说:&ldquo困是有些困,可刚吃了饭,还是坐坐吧。

    &rdquo &ldquo曾俚离开荆都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rdquo玉琴说。

     朱怀镜说:&ldquo他事先也没同我说,只是在临走时写了封信给我。

    我收到他信的时候,早不知他在哪里了。

    &rdquo 玉琴说:&ldquo你的朋友,都有些怪。

    &rdquo 朱怀镜叹道:&ldquo只有这几位怪朋友,才是我平生交过的真正的朋友。

    世情如此,哪有什么真朋友?最初还有些同学关系不错,但日子久了,各自的社会地位发生了变化,就连同学也不断分化了。

    而同在荆都工作的乌县老乡,说白了都是利益关系。

    大家出来了,都说是老乡,要如何如何相互关照。

    真的就让这些人回到乌县去,还不是你整我,我整你?什么老乡!唉!算上卜老先生,我真正的朋友就只曾俚、李明溪、卜老这三个人。

    如今他们死的死了,疯的疯了,走的走了。

    &rdquo &ldquo还有我呢?&rdquo玉琴说。

     &ldquo傻孩子,你哪是朋友?你是我的爱人啊!&rdquo朱怀镜说着,抱起了玉琴,&ldquo玉琴,你太累了,我抱你去洗澡好吗?&rdquo 玉琴坐了起来,说:&ldquo还是我自己去洗吧。

    我还得去找你的睡衣。

    &rdquo玉琴说着起身去了卧室。

    两人不太像从前那样浪漫,过得像一对很平常的夫妻。

     玉琴将睡衣递给朱怀镜,自己先进浴室洗澡去了。

    朱怀镜独自坐了一会儿,有些冲动起来,推门进了浴室。

    他蹲下来为玉琴搓了一会儿背,玉琴说:&ldquo你也来洗吧。

    &rdquo朱怀镜便出来脱了外面衣服,穿着里衣进去了。

     两人总喜欢一同躺在浴池里洗澡,又总能让两人激动。

    几乎是老一套了。

    玉琴趴在朱怀镜身上,长舒一口气,说:&ldquo好舒服啊!我一天到晚太累了,真想睡他几天几夜!你摸摸我的背,拍拍我的屁股吧,哄一哄我。

    唉,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黏在你身上,就这么黏着你&hellip&hellip&rdquo 朱怀镜便在玉琴身上抚摸起来,抚摸她的胳膊,她的背脊,她的屁股。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屁股,说着情话,像呵护孩子。

    他怕凉着了玉琴,不时用毛巾浸了热水,淋着她露出水面的背脊。

    玉琴这时又翻过身来,仰卧在他身上。

    朱怀镜便爱抚着她的乳房、她的小腹、她的大腿。

    他抚摸着她的肚脐眼儿,那是一轮柔和的浑圆的满月。

    他记得在哪里看见过的小知识,便说:&ldquo玉琴,女人像你这样的,肚脐眼儿浑圆的,说明卵巢功能好,最会生孩子的。

    &rdquo 他正说得陶醉,却隐隐感觉玉琴的身子沉了一下。

    原来他无意间触及了玉琴最敏感的神经。

    朱怀镜不便再作解释,只好装糊涂,把玉琴身子慢慢地翻了个儿,再深深地亲吻她。

     &ldquo擦干了,去床上吧&hellip&hellip&rdquo玉琴的声音柔柔的。

     朱怀镜先潦草地擦了自己,再细心擦干玉琴,抱起她去了卧室。

    他克制住急切的心情,从容地把玉琴放在床上,然后温柔地亲吻,爱怜地抚摸。

    玉琴在他的撩拨下哼哼哈哈,微微地扭动和颤抖。

    朱怀镜激动而不失清醒,他感觉着玉琴的忘情,几乎有一种成就感,甚至为自己的成熟和艺术而骄傲。

    直到玉琴开始紧紧地拥抱他了,他才一边喊着好孩子好孩子,一边慢慢地给了她,就像仁慈的上帝。

    玉琴完全浸淫在无边的幸福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朱怀镜一直在她耳边软语绵绵,他说些什么,已没有意义,她感觉到的只是一股热浪,一阵狂飙,一种什么也说不上的激越。

    玉琴突然哼哼着问:&ldquo你说我说&hellip&hellip说&hellip&hellip野话,我&hellip&hellip我说了什么&hellip&hellip什么&hellip&hellip野&hellip&hellip野话嘛!&rdquo 朱怀镜笑了起来,夸张地动着那个部位,说:&ldquo傻孩子,你说永远向我大开方便之门啊!你不是用这个来方便的?这不是你的方便之门?&rdquo &ldquo你好坏,这么美妙的事,让你说得好难听。

    &rdquo玉琴说着便狂野起来,不停地叫着你坏你坏。

    朱怀镜更是推波助澜,境界弄得风起云涌。

     朱怀镜刚平躺下来,玉琴便爬了上来,疲沓沓的像个橡皮人。

    他知道她太辛苦了,撑着这么大的酒店,生意又不好做。

    她静静地休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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