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张脸说话，燕溪山再也看不下去，不等她说完，寒光闪过，那张脸被他直直削下。

    疼痛瞬间让舟玉瑶说不出话，惨叫声中鲜血染红了那身漂亮仙裙，不敢触碰脸上血肉，她终于知道怕了。

    「师尊，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一时糊涂口无遮拦，我保证不再犯，我……」

    长久以来的骄纵，让舟玉瑶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两人，实力比她强横太多，足以将她悄无声息从修真界抹去。

    听见她哀求，看着她在地上翻滚，燕溪山满眼都是懊悔和恨意。

    「我真是疯了，我怎会被你这种卑贱之人所蒙骗。」

    「你的脸，分明是你自己所伤。」

    「你早有预谋留在剑宗，这些年养尊处优，嘉月因为你吃了多少苦，你有何等资格再提她！」

    「该杀！」

    接过应轻尘递来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将舟玉瑶身上代表剑宗弟子的名牌捏碎。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是剑宗的弟子，我与你，不死不休！」

    「往后，我要让你为玉瑶赎罪！」

    猛然瞪大眼睛，舟玉瑶尖叫着疯狂磕头，脸上鲜血淋漓，见燕溪山不为所动，她转过身想去拉扯另一人的衣角。

    「大师兄，师尊疯了！」

    「你救救我吧，其实我早就心悦与……呜呜呜呜呜！」

    嘴里那块红肉被剑尖隔断，舟玉瑶没了舌头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苦苦哀求的应轻尘看着她，径直将她一剑钉在了寒石之上。

    「嘉月受过的苦，你再替她受一回吧。」

    提剑步步逼近，舟玉瑶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

    她逃不掉了。

    9.

    舟玉瑶被两人困在洞府之内，砍断了手脚、口不能言。

    被折磨到奄奄一息，趁着两人不在，她拼命放出消息求救。

    剑宗众人救出她的时候，燕溪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刺进了她丹田，废除了舟玉瑶的修为。

    「往后，她再不能踏入修仙之路，变为凡人，老死一生。」

    脸上惨不忍睹，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眼里爬满血丝，整个人再没了意气风发的骄纵模样，倒更像是一只恶鬼。

    可惜，现在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燕溪山动了心魔，整个人走火入魔，提剑直接杀了救出舟玉瑶的宗门弟子。

    惨叫和哀嚎让宗门乱做一团，那一晚的山门台阶之上，尽是鲜血。

    黎明将至之时，燕溪山终于被人控制住。

    「他早已走火入魔，往后怕是修为再难精进，不得再进半步，只能陨落。」

    「将他逐出宗门，关押在剑宗吧！」

    曾经的一代天骄，如今戴上了镣铐，被锁在了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

    应轻尘自请脱离宗门，背着一把剑，踏进秘境之后不知所踪。

    楼笙说起这些时，顺手将我面前的灵果塞进嘴里。

    听见他说起应轻尘那把剑，我脸上表情微动。

    「可惜了，那把剑当初废了我不少心血，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喂狗。」

    「对了，那个舟什么玉瑶，也快死了，我让小妖修给她下点毒，让她魂飞魄散。」

    抚摸着火红的尾羽，我微微走神之际，耳边传来阵阵呼唤。

    「凤嘉月，凤嘉月，你这个死丫头发什么呆！」

    额头被人敲了一下，楼笙抱着十几捆卷轴让我抓紧修炼，一下没拿稳，最顶上的卷轴骨碌碌往下滑，落地的前一秒，一只狐尾卷起放上了桌。

    「要我说啊，他们都是些蠢货！」

    「也不知道你父母托孤之时，怎么就看上了燕溪山。」

    面前的楼笙抖抖背后的尾巴，变回了六尾狐的原型，窝在对面。

    看到他这幅模样，我嘴角抽动，叫了声楼叔。

    燕溪山怎会想到，许久未有人踏足的秘境之中，怎会忽然出现一名稚童。

    也是，我身体里有一半大妖血脉，保命的秘法躲过了他次次试探，并未让他发现异常。

    楼笙也是大妖后代，与我父母是旧识，只是父母陨落太过突然，等他赶来时，我早已被燕溪山带进了剑宗。

    「我本以为你得他教导也是一件好事，没想到……」

    看着我现在的模样，楼笙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