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月光的男人，真是不能嫁！」

    「长得人模狗样，做事禽兽不如！」

    妈妈鼓着腮帮子，竖起一个中指，表示赞同。

    程慕晴忽然凝视着妈妈，掀开她衣袖，看到那一片青紫。

    她爆粗口，怒不可遏。

    「靠！那个禽兽家暴你了！」

    程慕晴成长在暴力家庭，极其敏感。

    她愤怒地将妈妈锁进卧室，自己外头打电话骂人。

    我挤进她怀里，小声控诉：

    「姨姨，爸爸欺负妈妈。」

    「说来听听！」

    妈妈急忙打着手势阻止我，可我哽咽着讲了出来。

    「他拿鞭子打妈妈，还骂她……」

    「还有，他用牙咬妈妈，弄得妈妈哭了……」

    程慕晴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杀上陆氏总部。

    正在这时，奶奶蒋瑶华打来电话：

    「聿深都说了，那死哑巴别想拿一分钱！」

    「赶紧带着那个拖油瓶滚蛋！不来也行，净身出户！」

    程慕晴气疯了，抓着我，「走，去对峙！」

    6

    景湾是学区房。

    而爸爸妈妈住在西郊别墅区。

    程慕晴开车带着我们直奔别墅。

    一进门，客厅已经聚满了人。

    爸爸闲散地坐着，翘着腿，神情冷漠。

    温知遥在厨房里忙着煮咖啡。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爸爸面前。

    爸爸眯着眼瞥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我不喜欢咖啡。」

    她动作一滞。

    「你以前明明喜欢。」

    爸爸掀了掀眼皮：「那是以前。」

    奶奶赶紧打圆场：「年轻人嘛，口味变化很正常。」

    程慕晴冷笑一声：「谁管你们秀恩爱！」

    众人醒悟，叫程昀拿出协议。

    他恭敬道：「夫人，离婚协议在此。」

    奶奶哼了一声，「以后别乱叫了！」

    二世祖陆子轩见风使舵，抱住温知遥的腿，喊婶婶好香好漂亮。

    温知遥微笑，掩饰住厌恶。

    「快点清算！」

    程昀问：「孩子是谁带大的？」

    张婶儿、王姨抢着说：「我们！」

    「家务谁做？」

    「陈嫂子！」

    「夫人做过什么？」

    众人沉默。

    张婶儿灵机一动：

    「夫人择过菜！」

    「擦地时帮先生擦汗！」

    「给先生倒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