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喂过四天奶！」

    程昀翻着文件，脸色奇怪。

    「那看来，无法给予补偿。」

    奶奶冷笑，「享受了傅家的资源，没找她们收钱就不错了！」

    她挥挥手，「签字净身出户！」

    爸爸随意地点头：「随便。」

    他的目光，却在妈妈锁骨处，微微停留。

    那是他咬出来的痕迹。

    呵，渣男！

    7

    奶奶蒋瑶华得知离婚手续还没办完，怒气冲冲地带着人杀到景湾。

    妈妈正在厨房杀鱼。

    开门的是程慕晴。

    一见面，蒋瑶华就一巴掌甩过来。

    保镖们一拥而上，扣住了程慕晴。

    紧接着，蒋瑶华扯着妈妈陆岁宁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

    「死哑巴，害得我唯一的儿子叛逆成这样！」

    妈妈泪眼迷蒙，什么也不能说。

    蒋瑶华还不解气，揪着她往门外拖。

    我躲在桌子下，连忙给爸爸陆聿深打视频电话。

    奶奶咬牙切齿，指着我喊：「那个小贱女呢？」

    有人把我拖了出来。

    蒋瑶华恶毒道：

    「以为生了个赔钱货，就能进傅家门？」

    「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你们毁了！」

    她疯狂地抡起花瓶砸碎，玻璃渣子飞溅划破了妈妈的小腿。

    妈妈的黑眸里燃起了微弱的火光，但她仍默默忍受着。

    就在蒋瑶华还要继续拉扯时，大门口，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爸爸陆聿深赶到了。

    他全身湿透，鞋底溅着雨水，目光森冷。

    「妈，司机来了，先回去。」

    蒋瑶华见他顺从，心里狂喜。

    却不料，爸爸目光扫过妈妈腿上的血迹，声音冷得吓人。

    「从今天起，你不许动她一根头发。」

    蒋瑶华笑得发颤，「儿子，她要拿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然不肯离婚……」

    爸爸淡淡地打断她：「我不想听。」

    他转头看向妈妈。

    「现在，去民政局。」

    8

    民政局。

    一切流程都很快。

    陆岁宁提笔，在离婚协议上潦草签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她打了一个手势。

    意思是：「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陆聿深夹着烟，漫不经心地笑。

    「不会。」

    他的眼神冷漠，仿佛真的已经对妈妈没了任何留恋。

    程昀在旁边，低声汇报。

    「先生，手续已经齐全。」

    陆聿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