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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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抓着他的手指,将它们掰开,拉到他的腿间,“你看,这就是你正在获得快乐的证明。
”
他知道。
他早就意识到,这股洪流在他自己的体内,是这么的急切,不受控制。
阿尔布莱希特牢牢压住他的后脑,迫使他深深扎在枕头里,几乎难以呼吸。
身上所有的伤都随着剧烈的动作刺痛起来,就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
在挣扎与喘息间,他恐惧地发觉阿尔布莱希特拥有这样的天赋:教人沉溺在危险的五光十色中无法自拔。
而他每一个兴之所至的灵感,都会让天性羞怯的人不由得震惊与屈辱。
尽管万念俱灰,莱涅还是感到在这场角力中高估了自己。
他枉然想凭借种种抗拒、不适和痛楚维持最后一点好笑的尊严;阿尔布莱希特轻巧地粉碎了它们。
想象这是亚瑟。
他强迫自己。
想象这样抚摸他、进入他的人是亚瑟。
这样的想法使他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不,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爱抚就像孩子,谨慎轻柔,他决不会对自己作这些毫无感情、近乎侮辱的举动。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他不是已经更大地侮辱了他吗?然后他的思绪逐渐混乱,视野里悬在头顶的金红色床帏模糊不清,最后浮现在他眼前的,是片荒芜的灰色旷野,孤零零地立着座深深的坟茔,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年轻、苍白的躯体,那正是他自己。
而亚瑟在很远的地方站着,有几分倨傲和落寞地望着他。
外面一片漆黑,正密密地下着雨,水滴有节奏地敲打着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有些污浊的甜腻气息。
“感觉好点了吗?现在来谈谈你的计划吧。
”阿尔布莱希特支着脑袋,斜靠在羽绒枕垫上,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成就感。
莱涅背冲着他,凌乱的锦缎被单覆盖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睡着了,过了很久才滞缓地转过头来。
“计划?”他重复了一遍。
“当然。
你不是有所要求才来找我的吗?而且下了相当大的决心。
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阿尔布莱希特回味着刚才,不能不说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不禁笑出来,“不过跟你做真是太累了。
希望以后你能表现得好一些。
”他揶揄道,很自然地将手伸进布料下面,抚摸他光裸的腰。
莱涅咬着嘴唇,把他的手推开。
“我不清楚您的诚意来自哪里。
”几乎是反射性的回应,他冷淡地说,“有人宣称您拥有睿智的头脑,而我看您和那些只知享乐的贵族没有两样。
”
阿尔布莱希特沉默了许久,然后他抓起睡袍披在身上,坐到对面的圈手椅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雨幕。
莱涅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不识时务地惹他不快。
就在他坐起来,试图说些道歉的话时,阿尔布莱希特却首先开口了。
“就在不久前,”他换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口吻,“有一个维腾堡的奥古斯丁会教士给我写了一封信。
说实话,没看正文我就想扔下。
他先是用了一大堆肉麻的赞美之辞称呼我,以及表明自己的卑微惶恐,似乎是个神经质的癔病患者。
而后,他谈到我不该允许罗马人卖赎罪券,带着好多他创造的观点和圣经的句子。
他有点失控,战战兢兢又歇斯底里,好像他早在骨子里就形成一个观念,相信人被打入地狱是很容易的。
也许他圈子里的人熟悉那些想法和用语,可是向我扔下这一摊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我不是神学家,灵魂得救是通过‘信仰’还是‘善工’,我毫无兴趣。
我没有理会他。
作为领主,我需要从其他方面处心积虑。
当然,也许你会说这是目光短浅,但我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