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学校还没放假。

    平安夜和圣诞节他们都要在学校过，班级里最近苹果泛滥成灾，从教室外回来虽然看不到苹果的存在，但空气里充满了新鲜苹果的味道。

    宋司酌也在平安夜当天送了宁斐然苹果。

    是从宋司酌家客厅果盘里拿来的。

    非常朴素。

    上周周末，宁斐然也完全没抓到宋司酌的人影。宋司酌说他要训练，但宁斐然跑了两次体育馆也没抓到宋司酌的尾巴。

    圣诞节，上完晚自习。

    两个人背着书包回家，宋司酌今天晚自习两节课都在睡觉，现在整个人走路都发飘，只能半个身体都靠在宁斐然身上。

    宁斐然问道：“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问这话的时候，宁斐然视线盯住了宋司酌。

    宋司酌眼神开始四处飘：“啊，什么？没听见。”

    “今天圣诞节。”宁斐然又说。

    宋司酌捂眼睛，“呀，今天晚上灯光好刺眼。”

    宁斐然不想说话了，伸手把宋司酌推远一步。

    这蹩脚的演技，低段位的岔开话题方法。

    宁斐然明知道宋司酌在扯谎，但宋司酌尽管再演技低劣，只要宋司酌不愿意跟他说，他就不能知道原因。

    这家伙跑得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一点尾巴。而且他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找战友乔余他从乔余那边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宁斐然书包里只装了两套真题试卷，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大盒子。他走路的时候，这盒子在里面晃啊晃，时不时就要提醒他。

    书包里还有这么个东西。

    让宁斐然更心烦意乱。宋司酌骗他，不给他了，回去就要用雪埋了，藏在房顶上，锁在行李箱里……总之就是不要给宋司酌了。

    两个人走到家附近。这边有个转角，是个死角，没有住宅的窗户朝着这边。宋司酌把人拉着，“亲一下。”

    宋司酌知道让宁斐然在外面主动是不可能的。

    他说完就直接怼到宁斐然的脸上，自取。

    宁斐然正气愤，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听到宋司酌倒吸气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松了一点力气。

    被宋司酌突然伸手按住后脑勺，撬开唇缝，一点都不含蓄、不客气地亲了一通。

    宋司酌松了手，看宁斐然被他亲红的嘴巴，点评自己的所作所为道：“当街强抢民男，哈哈。”

    宁斐然瞪他，在宋司酌抬脚走的时候，弯腰伸手把人整个抬起来。

    还不等宋司酌惊讶，宁斐然伸手一抛。

    宋司酌直接砸在了今晚上刚堆起来的雪堆上。

    宁斐然看了眼，非常高冷地伸手抹了一下嘴唇，有点火辣辣的。宁斐然收拾好自己，宋司酌觉得宁斐然像梳妆打扮完毕的大家闺秀。

    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宋司酌，矜持且有礼貌道：“再见。”

    然后在宋司酌的注视下，抬脚走人。

    宋司酌觉得宁斐然简直可爱死了。咬人一点都不疼，装作很疼的吸气，每次都能把人骗到。骗完就能乘胜追击。

    乘胜追击的后果也比较能承受。

    宋司酌自己乐在其中。

    宋司酌先回家送了一趟书包，一刻不停往外跑。

    今天圣诞节，在商业街终于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蛋糕店。

    宋司酌进了蛋糕店，发现小蛋糕种类繁多，味道也有很多种。

    他买了六种口味，让店员帮他组成一大块，包起来。

    口味很缤纷。

    回到家以后，他把蛋糕放在冰箱里。

    宁斐然在书房做题。他把窗帘拉上，现在他暂时不想看到宋司酌。

    手机上也没有微信消息，他把放在脚边的书包拿起来，把里面的盒子小心翼翼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盒子都已经包好了，上面还系着绸带打好的蝴蝶结，还没散，一点都没歪。

    窗户被敲了敲。

    宁斐然拉开窗帘，窗外什么都没有，对面宋司酌房间的窗户也是全黑的。

    应该是他听错了。

    过了几十秒，又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这回应该是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