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它们滑进一个纸篓。
“那就只有基尔伍德。
”我说。
“您此话怎讲?”克斯勒问。
“我是指:其他那些集聚到戛纳、据称是为赫尔曼欢庆六十五岁生日的人,其他那些亿万富翁,就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了。
”
“对此我找不到一点点依据。
”克斯勒说,“如果他们能够,仅仅为了洗脱自己,他们也会向我说明了。
我全拜访过他们,包括基尔伍德,那个老酒鬼。
”
“他酗酒?”
“像个无底洞。
一旦他醉了,他就会多愁善感。
这就对了,清醒时残酷,一旦醉酒了,就哭哭啼啼。
您还记得查理·卓别林演的那部百万富翁的影片吗?”
勃兰登伯格说:“我的鼻子挺灵吧,罗伯特?我不是当场就对您讲过,这是自杀,不是谋杀吗?现在我认为赫尔曼是自杀,维阿拉是被谋杀的。
我们不需要付钱。
”
“咱们还无法确定就是这样。
”我说,“咱们还没有克斯勒先生要求的所有因素。
咱们还需要它们。
”
“我派你到戛纳去干吗?”勃兰登伯格突然粗声吼道,大家都吓了一跳,“那就上天入地,把这些因素找出来!”
财政局的两位先生对望了一眼。
“我尽力而为,古斯塔夫。
”我说,“我聆听了克斯勒先生讲的一切。
非常有趣,但有些事前后矛盾。
”
“比如说呢?”克斯勒问,意外地尖刻。
“比如,”我说,“伊尔德·赫尔曼向我讲过,那是一场集体谋杀。
‘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这‘所有的人’又都是谁?”
“您听着,卢卡斯先生,”克斯勒说,“您亲眼见过钻石伊尔德。
她应该进疯人院。
她不正常。
”
“您对此肯定吗?”我问,“非常肯定?”
“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她向法国人,比如拉克洛斯先生,讲的完全是另一套故事。
”我对自作聪明的解释忍受得够多了,“我还未能有机会跟基尔伍德和其他人谈话。
我承认,我的任务不同于您,克斯勒先生。
可是在我没有弄清所有的因素之前,我跟您一样,什么也不信。
”
“这是您应有的权利。
”他气恼地说。
“我们欢迎您的调查能有进展。
”弗里瑟调和地说,“我们只想合作,没别的意思。
”
“我也想,”我说,“但无认如何,比方说……他们没等维阿拉结束他的检查就把他谋杀了,他们盗走了所有的碎片和废墟,这说明那并不是自杀。
”
“赫尔曼当然不是独自一个人做的。
”勃兰登伯格固执地说,“他当然有助手。
你怎么想,罗伯特?”
“另外,基尔伍德也不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弗里瑟说。
“非常不想。
”克斯勒说。
“因此不会简单的。
”勃兰登伯格假装和好地说,“两点钟。
如果咱们想吃点东西的话,得赶紧。
咱们下午继续谈。
”他气喘吁吁地站起身。
41
这一天我们在古斯塔夫的办公室里一直工作到二十一点。
因为浓烟弥漫,空气到最后都无法呼吸了。
到处是啤酒瓶子,我们全都穿着衬衫工作。
这回我们详细研究金融的技术性方面我不想以此让您感到无聊。
老实说,到最后,对所有那些有关货币和金融操纵的谈论,我感到一句也听不懂了。
商定了我明天就飞回戛纳,去亲眼见见那位约翰·基尔伍德。
当然也见见其他人。
也许一切果然是两样,也许我会发现什么克斯勒没有发现的东西。
克斯勒今天就飞,晚些时候。
表面上我们俩互不相识,如果我们有什么要谈的,那就得用电话商定一个碰头地点。
“我为这一合作感到高兴。
”克斯勒在告别时说,用力地摇着我的手。
“我也是。
”我说。
我真的感到高兴,但也有一种巨大的疲倦。
波恩的来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