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拿手机打字:吹风机在洗漱台下的柜子里,你把头发吹干,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
沈梨白说:“你不是分手分得挺潇洒吗?还管我偏不偏头痛呢。”
她心里有气,说得很快,他读唇语没法完全读懂,但结合她的表情和性格,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她吹完头发,上楼睡了。
时杳这才拿开抱枕,躁动已经平息了。
他舒了口气。
听见浴室响起水声,沈梨白摸出手机。
杜茹问:你刚咋了?
近一个小时前,沈梨白给她发信息:我待会可能会给你打电话,你别管,当没看见。
沈梨白:钓男人呢。
杜茹:???
杜茹: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沈梨白:拐角遇到“爱”。
杜茹:好家伙,这么突飞猛进?
沈梨白:还没钓上呢。
杜茹:你这样的,怎么可能有钓不上的男人,除非他性无能。
那不好说。
两年前,她可是钓了好久才钓到。
而且她太清楚,性事方面,他能不能了。
等了半天,水声始终没停。他有轻微洁癖,但往常也不会洗这么长时间。
酒精作祟,沈梨白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时杳借着水声的掩护在自慰。
她洗完澡,顺手把内衣内裤丢盆子里。成套的,黑色,镶有蕾丝。
他鬼使神差地,拎起那条薄薄的内裤。裆部多一层棉布,上面有自然分泌的水液干后的痕迹,其他部分半透。
那么,此时此刻,躺在他床上的她,卫衣底下什么也没穿。
她的身体,毫无阻碍地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一想到这个,他再次不可自控地动情了。
怕喘息声被沈梨白察觉,他刻意压制着喉咙。
已经相当长一段日子没撸过了,这回持续得久,射出的量也大,一波接一波的浓稠精液溅上墙。
纾解完,时杳感觉全身轻快,耳根也红了。
他清理干净,才穿上衣服出浴室。
没想到,和沈梨白撞了个正着。
今天晚上从见到她起,他的表情就是冷淡的,疏远的,仿佛一个生来无情无欲的修道之人。
可现在,他眉眼间,尚残留有畅快。
“没事,我能理解。”沈梨白笑着,“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么。”
“……”
“想做吗?”她用他的男士洗面乳洗了脸,褪去浓妆,脸仍是秾丽,红唇一启一合,说,“求我。”
“……”
时杳皆沉默以对。
提分手的是他,沈梨白的自尊心不允许被甩,也不想放他走,问他为什么。他说她性子骄纵,他忍受她很久了,还是受不了。
一贯温柔、包容的人,露出了不耐烦、厌恶的神情,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好,时杳,你好得很,下次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
她最后这么说。
想着前女友打手枪,还被她撞破,这已经够了。
他不可能开口求她。
时杳不予理会,避开她,在沙发上躺下。
一米八多的个子,睡小沙发实在憋屈,他曲着一双腿,盖着毛毯,合上眼。
多可恨。
他听不见,只要他闭眼,就可以完全忽略她。
沈梨白冷笑,装,你就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