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多少了，我看看。”

    暧昧的光影中，薄薄缥色的花朵，深深浅浅的红，荼白的人形，墨色眉目。

    喻让看了一会儿，说：“我是这样呀。”

    “还没画完，你……先把衣服穿好。”楚砚借着清洗画笔背过身，手却被轻轻按住了。

    喻让把画笔抽走，抛在了水桶中，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摸在自己锁骨上。

    “我觉得，不是很像。”

    他手上还沾着一点颜料，在那里留下斑驳的痕迹。

    楚砚脸色僵着，想抽回手，喻让用的力气不大，他却没能收回来。

    “你都没怎么看我，怎么画得好呢。”喻让低声说。

    他引着楚砚的手，一寸寸抚过自己裸露的肌肤，激起细小的颤栗。

    停留在肩头片刻，窸窣间，刚披好的衣服滑落下去。

    楚砚站在原地没动，一脸镇定目不斜视的样子。

    耳尖悄然爬上的一点绯红，因为肤色白/皙而格外显眼。

    喻让在他面前很少是这样的情态。

    喻让靠得更近了些，顺势把手搭上他的肩膀。脸贴过去，轻轻磨蹭在他颈侧。

    “我要是画你，”他亲了亲楚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一定一模一样。”

    “因为……”

    手缓慢地、缠绵地划过衣领半遮着的颈间。

    “这里……”

    像柔软的笔毫，蘸着情热，涂抹过胸膛。

    “这里……”

    小腹。胯间。

    “还有这里……”

    在浓墨重彩之处，反复渲染。

    “我都有仔仔细细看过。”

    楚砚僵硬地撇过脸，抓住他四处乱摸的手，压低的嗓音里有一丝沙哑：“别闹了，去吃饭。”

    “你饿么？”

    楚砚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手心被轻轻挠了两下。

    喻让一瞬不瞬望着他：“我饿了……”

    缓缓勾起唇，眼神如水：“你能喂饱我吗？”

    一室昏暗，衣料摩挲声，黏腻的水声，断续的喘息夹杂一两声哭腔。

    窗下绒毯皱在一处，又辗转松开来。

    “慢……慢点……”

    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却很少做/爱。楚砚本来就是被迫的，喻让对情事也算不上热衷。

    结果是，没有润滑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困难。

    喻让痛得发冷汗，极力地后仰着，搞得楚砚也进退不得。

    汗水从额角滴下来，他绷紧身体停了一会儿，忍不住道：“你放松。”

    喻让半睁开眼，睫毛晶莹濡湿，小声央着：“你亲亲我……”

    他的腿贴在楚砚腰侧，勉力往上抬了一抬，缠了上去，身体里的物事一下子进得更深了一些。

    两个人俱是急促地抽了口气。

    喻让手环着楚砚的脖颈，一滴泪滑过绯红的眼角。

    “疼……你亲亲我。”

    楚砚眸色深了些许，他低下头，薄唇碰了碰那湿润的眼睑，又停在喻让的唇珠上，轻轻啜了啜。

    还不等离开，喻让突然咬了他一下。

    他吃痛，微微张唇，软软滑滑的东西立刻探了进来，有一没一下舔着他的上颚，又去勾弄他的舌头。

    身下人像渴水一样迎上来，唇舌交缠之间，水声匝匝，情/色得近于下流。

    喻让搂着楚砚亲了好半天，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试到楚砚几乎全进来了，硕大的灼热撑着逐渐湿润的内壁突突跳动。

    他喘着气道：“这样……就好一点了，你，你动一动……”

    楚砚看着他，缓缓顶弄了两下，忽然闷声问道：“昨天去哪了？”

    “和……他们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