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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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大军的密令。
五更天的露水渗进砖缝,辛夷用剑尖挑着密信在火上烤。
焦糊味里浮出朱砂写的“七杀”二字,与她后腰的断月纹烙痕如出一辙。
白芷的银针突然扎穿信纸钉在供桌上:“三年前北境瘟疫,萧珩就是用这七杀阵焚了三个村子。
”
辛夷的剑鞘重重砸向地面,惊飞梁间栖息的寒鸦:“所以那夜冷宫井底……”她忽然掐住白芷脖颈,将人抵在斑驳的壁画上,“你早知我阿姐是被当做药人活祭!”
褪色的飞天壁画簌簌剥落,白芷的银铃缠住辛夷手腕:“萧珩书房暗格里,有你阿姐未寄出的家书。
”她喘息着扯开衣襟,心口蛊纹正泛起诡异的青紫,“最后一页写着……要你远离姓萧之人……”
晨曦刺破窗纸时,酒坛碎成满地锋刃。
辛夷的剑穗泡在血泊里,玉珏裂痕中渗出黑褐色的蛊血。
白芷跪坐在残破的蒲团上,腕间银铃已缠满浸血的绷带。
“阿姐的字迹……我岂会不认得……”辛夷攥着半张焦黄的信纸,剑尖在地上划出深痕,“当年断月楼大火,是萧珩亲手把名册丢进火盆……”
她突然扯开束胸,心口处的蛊纹竟与密信上的七杀阵图完全契合。
白芷的银针悬在半空,忽然想起巫医那句“以命饲蛊”原来这蛊虫本就是阵眼。
白芷忽然夺过酒坛残片,在掌心划出鲜血淋漓的八卦图:“若用我的心头血为引,或可逆转七杀阵……”
未等说完,辛夷已擒住她手腕舔去血珠:“阿芷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染血的唇印上蛊纹时,破庙门轰然倒塌,萧珩的箭尖正对白芷后心。
正午的日光将剑影钉在残垣,辛夷的剑穗在打斗中碎成齑粉。
白芷望着纷扬的玉屑,忽然看清每片碎玉都刻着微小的“夷”字与她幼时把玩的玉连环同出一脉。
“小心!”
辛夷旋身替她挡下淬毒弩箭,箭尾蓝羽擦过白芷耳坠,打碎最后半坛竹叶青。
酒液混着蛊血在地上蜿蜒,竟绘出完整的七杀阵图。
白芷突然将银簪刺入自己心口,以血为墨在阵眼处添了道生门。
“阿夷……信我……”她染血的手握住剑柄,引着辛夷刺穿阵图中心。
蛊虫在两人血脉间发出濒死的尖啸,萧珩的佩剑突然崩裂,剑身玄铁碎片如流星坠入血阵。
当最后一只蛊虫化为灰烬时,辛夷在残局中拾起半枚玉珏。
日光穿透玉身上的针孔,在地上投出四个小字不负山河。
暗河水滴砸在青苔上的声响,像极了辛夷记忆中枯井里的漏雨声。
她贴着湿滑的石壁挪动,腕间银铃被蛛丝裹了三层这是唯一能克制蛊虫感应的法子。
三日前从萧珩剑穗暗格剖出的密信正在心口发烫,血写的“七月初七,总坛启阵”渗着腐臭味,与父亲书房那场大火的气息如出一辙。
五具腐尸突然从头顶钟乳石坠下。
辛夷旋身避开飞溅的尸水,剑尖挑破尸身肚腹时,瞳孔骤然收缩腐烂的脏器里塞满辛氏暗卫的腰牌,每块都刻着“宁”字。
那是她七岁生辰时,父亲给三百亲卫统一打造的标识。
“喀嚓!”
石壁暗门轰然洞开,血雾中浮出九层祭坛。
辛夷的指甲抠进掌心,看着萧珩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的断月纹那纹路走向,分明是用她幼时临摹的字帖拼接而成。
“楼主,子时三刻了。
”
黑袍人抬上铁笼的瞬间,辛夷的剑鞘撞出火星。
笼中老妇脖颈挂着碎裂的玉锁,正是她周岁时父亲亲手戴上的长命锁。
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睁:“宁儿快走!你爹的骨头在......”
“啪!”
萧珩的蟒尾鞭绞断老妇脖颈,血雾喷在祭坛中央的血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