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夫妻：「？」

    我继续说：「他没打过我，觉得丢了面子，自尊心严重受创，就坐在地上耍赖。」

    黄家夫妻齐齐看向黄楚。

    「我去看看晴晴。」黄楚加快了脚步，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晴晴怎么了？」

    柳菀问。

    我眨着眼睛，无辜地说：「她说我打她了，我就给了她两巴掌，满足她的愿望。」

    柳菀：「……」

    黄善乐：「……」

    两人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这孩子性子直，跟我家老黄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大家见谅哈。」

    众人当然是原谅我了，反正挨打的也不是他们。

    「没事没事。」

    「小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

    「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哈哈。」

    ……

    黄善乐脸色好了一些，然后，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说：「别惹事，等办完了，随便你们打得头破血流。」

    我：「行。」

    柳菀扯着他衣服：「少说点，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知道摆着臭脸。」

    黄善乐从善如流：「好。」

    我也松了一口气，这场生日宴终于快过去了。

    6

    接下来，黄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黄楚也是。

    等到结束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正准备撤。

    大门处跑进来一个人，向着我的方向就扑过来，同时还大着嗓门喊：「蓁蓁，蓁蓁，你怎么在这？让妈妈好找。」

    是王秀兰。

    她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穿着起球的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看就没好意。

    我往旁边一闪，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扑哧！」

    周围的人忍俊不禁，大声地嘲笑了起来。

    「这谁呀，穿这么寒酸，是要饭的吗？」

    「什么要饭的，是捡垃圾的吧。」

    「前段时间，这位是不是也在小区里面捡垃圾。」

    「应该是来找她的吧？」

    「应该是。我刚才听到喊她的名字了，还说是她妈妈，她不是黄家的女儿吗，怎么还有一个妈？」

    「应该是养母。她刚被找回来，听说是被人收养的。」

    「……」

    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当初黄家对外声称，失踪多年的女儿是抱错了，没说是被保姆恶意调换的。

    王秀兰面子挂不住，爬起来就嚷嚷：

    「蓁蓁，是妈呀。」

    「你过生日也不叫妈妈，这二十年白养你了？」

    「你不在的时候，妈妈可急坏了，跑了好多地方找你，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即便我不是你亲妈，你也不能这么狠心，你为了认回亲妈，竟然将我打进了医院。」

    王秀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被养女伤透心的养母呢。

    果然，大家再次看向我，窃窃私语。

    「这太过分了吧，好歹养了二十年，没有血缘，也有亲情呀。」

    「养了一个白眼狼。」

    「现在人家飞上了枝头，哪看得上鸡窝呀。」

    「真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