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秀兰脸上露出得意来，柳菀脸色非常不好看。

    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没关系。」

    然后，我上前一步，拽着王秀兰的头发，啪啪啪，狂扇了十几巴掌。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菀想拉，但我一个闪身躲过，继续扇。

    「王秀兰，老子不找你算账，你还以为我怕了你。」

    「要不是你那亲闺女黄晴拦着不让复仇，我妈怕她有个罪犯亲妈伤她的心，我早就将你送进监狱了。」

    「二十多年前，你给黄家当保姆，偷偷将黄晴和我调换，让我吃了二十年的苦，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你又跑来逼逼赖赖，就是欠揍。」

    我这话一出，大家哗然。

    「天呢，我以为是不小心丢了的，原来是被调换了。」

    「黄家也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能将黄晴当亲生的孩子疼，也不怕疼出来一个白眼狼，到时候再背刺他们一刀。」

    「黄家人是傻子吗？」

    「为了仇人的女儿让自己亲生的女儿捡垃圾，天呢，要是我女儿这样，我想杀了她们的心都有了。」

    「连自己的女儿都这样，那要是跟他们合作，可不担心死。」

    ……

    王秀兰的脸肿成了猪头，说话也含含糊糊：「我没有，我不是，黄哥，柳姐，你们说句话呀，看在晴晴的分上……」

    她一说，黄善乐就犹豫地过来了，伸出手拉我：「行了，行了，别让大家看笑话，有话好好说……」

    谁拉我，我踹谁。

    我眼睛一斜：「怎么？她是你老情人，这就心疼上了？」

    柳菀刷地看了过来：「她是你老情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她，根本不可能……」黄善乐拼命解释，但越解释越乱，最后躲在角落里自闭。

    全场刷一下腾出来好大一个空，让我尽情发挥。

    7

    「你虐待我，不给我饭吃，一到农忙就将我从学校里拽出来去干活的事，是假的？不让我上学，为了三十万彩礼逼我嫁给一个小儿麻痹患者的事，都是假的？」

    「还是你为了你弟弟的儿子买房子，逼着我去卖肾的事，是假的？」

    「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早早地跑出来了，现在我的肾早都被割了，命在不在还不一定。」

    「就这，你还说我不孝。」

    我骑着她又打了几巴掌，门牙都掉了。

    「我不杀了你，都是法律在约束我，而不是道德。」

    我打够了，甩着手站了起来。

    嘶。

    手真疼，下次用高跟鞋扇人脸。

    现在，我也算是达成了扇她们母女脸的成就。

    神清气爽。

    只是，我一站，大家又齐刷刷地后退，眼里的忌惮显而易见。

    我捏了捏指骨：「别怕，我不打你们。」

    大家退得更开了。

    只有柳菀，颤抖着拽了拽我衣服：「你说的是真的，她要将你嫁给患小儿麻痹的男的，还要卖你的肾？」

    我点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会撞上黄楚的车吗？」

    「那是因为有人追我，要把我绑了，挖我的肾。」

    当初，我从王秀兰家里跑出来，就是因为这，连那份合同我都带了出来。

    后来，我在当地打工，她就带人去闹，被我打了几次后，聪明了，带着道上的人，就将我绑了，给人换肾。

    要不是我蹭黄楚的车，来到这个城市，恐怕是真没一天安生的日子可过。

    柳菀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不，你们知道，我说了好几次，但你们没人信。」

    柳菀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我以为你是在撒谎，不想跟晴晴和平共处，要是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你们也不会送黄晴走，对你们来说，我只是个外人。」

    柳菀一直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