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4)
匠的锤子在我的头里敲打!告诉伊莎贝拉躲开我,这场风波是因她而起的;这时候若是她或者任何人再惹我生气,我就要发疯啦。
而且,耐莉,如果你今天晚上再看见埃德加的话,跟他说我有得重病的危险但愿真会这样。
他把我吓一跳,使我难过极了!我也要吓唬他。
而且,他也许会来,又要乱骂乱抱怨一阵。
我肯定我一定会回嘴,天晓得我们到哪儿才算有个完!你愿意这样做吗,我的好耐莉?你晓得在这件事上不能怪我。
是什么鬼附了他叫他偷听呢?你离开我们之后,希刺克厉夫的话很荒唐,可是我马上把他的话岔开,不提伊莎贝拉,其余的话并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一切都闹糟了,就因为这傻子拚命想听人家说他的坏话,这种想法往往像魔鬼似地缠着人!如果埃德加根本没听到我们的话,他也绝不会搞得这样糟。
真的,我为了他而骂希刺克厉夫,为了他骂得声嘶力竭之后,他却用那种不快的无理的口气向我开口,这时候我简直不在乎他们彼此怎样对待了。
特别是,我觉得,无论这一场戏怎样结束,我们一定要被迫分开,没有人知道分开多久!好吧,如果我不能保留希刺克厉夫作我的朋友如果埃德加卑鄙而嫉妒,我就要断肠心碎,好让他们也断肠心碎。
当我被迫走上极端时,倒是结束这一切的迅速方法!但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希望,还是值得活下来我不愿突然打击林惇。
关于这一点,他一直很谨慎,唯恐把我惹急了。
你一定要说明白我若放弃这个策略的危险性,而且提醒他我的暴躁脾气,只要一闹起来,就会发狂的。
我愿你能消除你脸上现出的那种冷漠无情的神气,对我稍微表示点关心吧!”
我接受这些指示时所表现的泰然神气,无疑是令人冒火的。
因为这些话确是说得十分诚恳的。
但是我相信一个能够在事先就计划出怎样利用她的暴躁脾气的人,即使在爆发的时候,也可以行使她的意志,努力控制她自己;而且我也不愿如她所说去“吓唬”她的丈夫,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自私而增加他的烦恼。
因此当我遇见主人向客厅走来时,我也没说什么,我却径自转回,去听听他们是不是在一起重新开始争吵。
他开始先说话了。
“你就待在那儿吧,凯瑟琳,”他说,他的声调毫无怒气,却充满着悲切、沮丧。
“我不在这儿多待。
我不是来争论的,也不是来求和的。
可是我只想知道,经过了今晚的事情,你是否还打算继续你那亲密的关系跟那”
“啊,可怜可怜吧,”女主人打断了话,跺着脚,“可怜可怜吧,现在让我们别再提这事吧!你的冷血是不能发热的,你的血管里尽流着冰水。
可是我的血在烧滚了。
看见你这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模样,我的血液都沸腾啦。
”
“要我走开,就回答我的问题,”林惇先生坚持说。
“你必须回答,你那种狂暴并不能吓坏我。
我发现,当你愿意的时候,你能够和任何人一样地冷静泰然。
今后你要放弃希刺克厉夫呢,还是放弃我?你要同时作我的朋友,又作他的,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需要知道你选择哪一个。
”
“我需要你们都躲开我!”凯瑟琳狂怒地大叫。
“我要求你们!你没有看见我站不住了么?埃德加,你你躲开我!”
她拉铃,一直到把铃拉断了:我悠闲地走进来。
这样失去理智、狂暴的脾气,连圣徒也会受不了的!她躺在那儿,用头直撞沙发扶手,而且咬牙切齿,你会以为她要把牙齿都咬碎呢!林惇先生刹那间感到既悔恨、又恐惧,站在那儿望着她,吩咐我去拿点水来。
凯瑟琳说不出话来了。
我端来满满一杯水,她不肯喝,我就把水泼到她脸上了。
只几秒钟,她就挺直了身体,眼睛上翻,她的双颊顿时一阵白、一阵青,像是要死的神气。
林惇看来吓坏了。
“根本没关系,”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