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5)
有个好办法,也是土办法,那就是花露水。
有了它,虽然不能彻底的赶走蚊虫,但至少可以保证不被叮咬。
入睡前的一切准备妥当,我就赶紧钻进雨披帐头里,躺身睡下。
持续紧绷的神经,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疲惫的身体让我没空再去思考其他事情,很快我就睡下了。
今夜的越境算是顺利结尾,当年那片厮杀过的土地,为我颁发了新的“签证”。
那明天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正文第十三章:村庄
没睡下多久,王军英就将我拍醒,轮到我的守岗班次了。
抽了根烟,我才驱除了如山的困意,强打起了精神。
夜晚的丛林并不寂寥,有虫鸣和飞蚊与你作伴,也有微弱的流水潺潺声,更有远处不知道什么动物作出的声响,引人遐想。
一个小时很快捱了过去,周围无任何异常,我便叫醒下一轮的刘思革,继续钻回去补觉。
疲困的身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身下的空地裂开了一口大洞,洞里黑幽幽的一片,奇深无比。
六个人掉进洞子里,一直往下坠。
坠啊坠啊,坠了大半天也不见底。
后来,黑幽幽的洞子里开始有了光亮。
洞壁上显出一些奇怪的俄文,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脸庞。
黄班长他们忽的一下就消失,就剩我一个人还在洞子里头不停的坠啊坠。
“吴建国!”周围不停有人在叫唤我的名字,可我谁也看不见。
突然,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怎么都触碰不了。
我越是想抓住,身体就往下坠得越快。
接着,我就被那股真切无比的坠落感所惊醒。
睁开眼,脑袋才灌回了记忆。
抹走满头的汗水,发现天还未亮,周围黑压压的一片。
往外探了一眼营地的情况,我便又闭回眼睛,忽睡忽醒,恍惚着睡了过去。
转天醒来,天还未亮透。
初晨的越南丛林,凉舒无比。
昨夜的虫鸣换成了鸟叫,清脆怡耳。
蚊虫组成的“战斗机群”,也已经返航收队。
昨夜被怪梦缠脑的我,现在不免有些困床,浑身乏力。
我穿戴好装具之后,黄班长已经随王军英一起,勘测完地形,并标记好了地图。
倒了一把清水洗脸,我清醒了一下面目,强打好了精神。
现在是任务出勤时间,是在敌国的土地,能安稳的睡上几小时,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回想起七九年的时候,我有一次在战场上可是两天两夜没合过眼。
啃了几块压缩饼干,我们就打点好装备,继续启程了。
如今天色渐明,队伍现在的位置,可以清晰的观察到了。
石壁处在一个半山腰上,犹如被刀削一般,赫然立于茂林密蔓之间。
离开营地,我们翻过山脊,来到昨晚的溪流处。
溪流从石缝里渗出,顺着地势淌下,在前积成了一个小水坑,又沿着山腰间的石隙,往山下流去。
刘思革凑近石壁,伸出手接了一掌的水。
手掌往嘴巴里一喂,刘思革这老小子机敏的转起眼珠顿了顿,接着转头对我们说:“是泉水,没毛病,跟老家的一个味儿。
”
张旗正拧开空了的水壶,也跟着邓鸿超一块儿过去尝了尝。
黄班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们在补充水源的水壶里,放了一块净水片。
净水片这玩意儿很神奇,只要水里没投剧毒,放一片进去,就基本没问题。
但丢进了净水片,这水喝起来就会有股药味儿。
邓鸿超收起了眼镜,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
他收起了眼镜儿,戴好了和我们一样的侦察面罩,端起相机整装待发。
一个月的训练,让他褪去了认识之初的稚嫩,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双脚早已适应了山林。
如果再给他配一支冲锋枪,那活脱脱就是一名合格的兵小伙。
天色泛白,我们清理完了扎营痕迹,又钻回了林子里。
黄班长说,昨晚的预定目标我们已经完成,并且还是超额的。
但问题是,昨晚摸黑越境,方向没找准,现在路给走偏了。
所以我们现在呢,要赶回地图上的预定线路。
现在天亮了,我们就失去了黑夜这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