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还没等华礼挨个儿看清楚这些书的封皮,就听身后啪的一声响,感觉像是有大风将门抽上的声音。
华礼回头区望,看见沈季正锁好了院门转过来,正面对着华礼。
“你这是?”华礼看他有点想笑,不知道这小孩儿脑子里又琢磨了什么新鲜花样。
“沈季!”沈季底气十足的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甚至还颇自信的挺起了小胸脯,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报数一样,而后声音又逐渐变弱了下去,“这个季节......花能开的最好。
”
没等华礼做出别的反应,沈季也不去看华礼,目光一直紧盯着地面,若是视线有温度,恐怕早就在地皮上盯出两个窟窿了。
华礼看着他脑顶的小发旋,什么都不知道的沈季又自顾自的补充一句。
“花开在沈家是最好的。
”
第24章很在意你
在某些北方孩子的眼中,冬天的代表色是白。
无穷无尽的白,不掺一丝的杂质。
或许源自人类天性中某些对残缺美的追求和对极致完美纯净堕落的欲望,雪地干净到路过时都有种想要冲过去蹦起来踩上一脚的冲动。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华礼就觉得花朵绿叶这类极度美好又极度脆弱的自然物,理所当然生长在气候温和阳光明媚的春天和夏天。
似乎只有这两个季节的炎热和灿烂,才能配得上这些花朵短暂又绚烂的盛开,
但是前二十年人生从未走出过自家地区的华礼,自从来到白河镇后就被打破了许多原本的固有观念。
比如,连续一周见不到太阳温度却并不降低;晒出去的衣物隔了一夜竟然还能掐出水;木桌后的墙角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长出了青色的苔;鲜花也可以一年四季常在。
还有,原来沈季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花开在沈家是最好的。
华礼没能忍住,勾起了唇角。
他恨自己好没出息,竟然就被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给哄着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季,而后意外发现,沈季的耳根好像被热水烫过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至于被衣领遮盖住的其他部分是什么颜色,华礼就不得而知了。
被哄得很开心的华礼,开口却还是说:“关门没用,这边墙我两下就翻出去了。
”
末了,好像怕谁不信似的又把身子朝前倾过去,跟沈季悄声道,“别忘了我是男的。
”
“哪有妻子丢下家人去邻居家住的!”沈季明白,如果华礼真心想跑,自己压根看不住他的道理,所以心里着急,嘴上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跟他辩论。
“哎,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还在王婶家呢。
”华礼假装成一副听不到沈季说话的样子,只是抬手扒着院儿门的边边,目光始终停在外面,任沈季怎么说也不转过去看他,还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最终华礼被沈季连拖带拽的拉进了房间里,华礼索性也乐得清闲,省下了今日原本要跟王婶一起做的活儿。
连太阳都躲起来的那几日刚过,穿堂风自这窗掠过房间内的各处,再片叶不沾身的自那窗夺框而出,叫人捉摸不透它的轨迹和踪影。
坐久了直叫人泛出一股倦意,像条冰凉的毒蛇一样蜿蜒而上,从脚底往大腿上窜。
华礼索性站起身,双手背过身后,像个戏台子准备开口前先摆身段的角儿。
这一间住了有些时日的狭小房间,连地都是灰扑扑的泥地。
华礼将脚踏在再熟悉不过的地砖上,依次是脚跟、脚掌、脚尖。
用鼻腔随意哼了些记不得名字的戏文唱段,半阖着眼倒真在脑海里想象起来,那些戏班子里正学扮旦角踩台的小孩子的样子。
踱步到那挂历前,挂在墙壁上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