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人为压制的情欲在刀锋下被填补完满,白青崖只觉如登高时一脚踩空,理智在无边无际的释放中彻底崩断,只余掺着痛意的快感充斥着躯壳。
檀霭一时不察躲闪不及,正对着那水穴,小半张脸都被溅湿了。
略有几分黏稠的蜜液尚余留着肉道最深处的热意,嗅着还有一丝诡异的甜,滴滴答答地顺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蜿蜒而下。
还当着褚容璋的面,那淫靡的液体划过唇角时,檀霭鬼使神差地启唇舔了一口。
困死我了!
第三十八章、平乱
待到白青崖略略能动时,已身在缣风院配殿的汤池中了。
褚容璋打发走了檀霭,亲将他抱了过来。
殿内一名仆役也无,蒸腾的水汽凝结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滴答的水声清晰可闻。
白青崖在温热的池水中泡了会儿,腰间的酸痛和下身漂浮的亏虚感缓和不少,激烈的情绪也渐渐沉淀下来。
由爱生恨,往日他那样信任褚容璋,没想到这厮竟然和沈、卫之流打了一样的主意方才若不是动不了,恐怕他会抓起案上的银刀插进褚容璋心口。
现下冷静下来,他既后悔又庆幸。
若真捅了,自然是痛快,然痛快一时,行刺皇子的罪名扣下来,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白青崖一口浊气堵在胸口,闷得几乎背过去。
他最好脸面,褚容璋床上折辱也就罢了,竟还当着外人把他的脸扔到地上踩,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他扒着池沿,正咬牙切齿间,全身骤然一轻,是褚容璋将他捞了出来。
“热水泡久了恐会头晕,卿卿身子弱,泡这会子也足了。
”
白青崖柔柔地靠在他胸膛间,乌发被金簪斜斜挽起,半截白腻的小腿随着脚步微晃,眉眼间残留着几分饱受浇灌的风情,可惜嘴上却极尽尖刻:“殿下昨夜若有此刻一半的关怀,想必臣也用不着来泡这汤池子。
”
他在褚容璋面前一向收敛着爪牙,蓦地露出真面目,褚容璋颇觉新鲜地笑了:“敦伦果真是夫妻间第一亲密事,卿在我跟前活泼了不少。
”
白青崖被放到了竹雕花鸟插屏后的酸枝贵妃榻上,他拂开褚容璋的手,挣扎着半坐起来:“既然已撕破了脸,殿下何必还装模作样的?”
褚容璋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依旧挂着笑,微微歪头:“卿卿的意思我不明白。
”
白青崖别过眼去,再看他这副样子他就要吐出来了:“你何时看出来的?”
他起初当褚容璋是个光风霁月、不懂人心幽微的君子,后来见识了褚容璋的城府,又觉得他虽心机重了些,却也不失为一位值得追随的明主。
甚至到今早,他被折腾成那副模样,依然抱有一丝幻想,想他兴许只是不过床上凶悍,以前待自己的种种,未必没有真心。
可方才……他自己经受了,才明白卫纵麟为何说他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当真是手段狠辣,歹毒至极!
褚容璋如此精明冷酷,只怕早就看出了他的真面目,什么爱惜蒙尘明珠,什么王妃,都是狗屁!
白青崖问得没头没尾,褚容璋却听懂了,他拾起一旁的丝被掩住他裸露的小腿,才好整以暇地答道:“那夜在医馆,卿卿讲的故事很好听。
”
白青崖眼前一黑。
褚容璋……他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在骗他,却任由自己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声泪俱下地演戏……
白青崖恼羞至极,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卿卿不必害羞,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心里明白卿所求为何,也一一给了你,咱们岂不是天下第一知心人?何必计较其他。
”
可惜刚受足了教训的白青崖不吃这套,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咬紧牙关问:“既然你知道我别有用心,为何还要为我请官?”
褚容璋沉默片刻,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