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卿卿受了罚,个中缘由现在可知晓了?”
他还敢提?!方被得知真相后的羞恼压下了些许的恨意重又翻涌,白青崖攥紧了拳,一字一句道:“我与沈三钱素昧平生,是他见了我一面便如疯狗一般,我反抗不能,被狗咬了,难不成也成了我的错?”
“素昧平生?”褚容璋目光一闪,“这倒奇了。
”
白青崖恨道:“他居心叵测,明知你会疑心我,还要当着你的面送还玉佩,见害不了我,又不知对你胡沁了什么。
你只因疯狗的一面之词,便如此践踏于我不成!”
“不,”褚容璋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止如此。
我还想让卿卿明白,你既然招惹了我,便永远只能做我的人,万万没有左右逢源的道理。
”
“我不是卫纵麟,更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
白青崖不料褚容璋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没能接上话,惊愕地抬头看着他。
褚容璋抬手扶了扶那柄摇摇欲坠的簪子,又道:“三日后,我便要奉皇命去往兖州平乱,两月后方归。
这段时日卿卿独自在京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万万要三思而后行。
”
第三十九章、动身
三日后,褚容璋动身前往兖州。
彼时白青崖正散着头发坐在黄梨木方桌后写信,桂旗进来时他连鞋都没穿,薄而贴身的中衣裤管下伸出两只剔透的赤足,就那么随意地踩在毡毯上。
桂旗垂着头不敢多看,低眉顺眼地将二总管的吩咐照实说了:"长史,殿下动身在即,差人来唤您送行呢。
"
白青崖头都没抬:"我今日身体不适,殿下此去路途遥远,万一叫我过了病气可怎么好,便不去了。
"
缣风院早早烧起了地龙,白青崖乌发半垂,叫这热意蒸得面色红润,实在是上佳的好气色,桂旗再三打量也没瞧出来他哪里像是身体不适。
但这两日间白青崖不知为何喜怒不定,不仅一直待在缣风院里不上值,还动辄便使性子闹脾气,将新来侍奉的檀霭支使得团团乱转。
她虽未受池鱼之殃,可总是提心吊胆,檀大人一向心高气傲,在长史面前都只有低头的份儿,她若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殿下心尖上的人,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只是长史如今怎的连殿下的面子都不给了?难道是……殿下夜里做的那事儿事发?
她心里暗暗叫苦,既不敢劝白青崖,又不敢就这么去回了总管传句话的差事都办不好,不是擎等着挨骂么?
其实白青崖也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这两日褚容璋忙于亲王册封礼没空来烦他,他也有空沉下心来好好思虑了一番这些日子发生的诸多事。
褚容璋太会装了,他到今儿也拿不准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摸不透他待自己到底是什么想头。
他那日说的话,究竟是因为自己上了他的床,天潢贵胄的尊严不允许他看着自己再与别人勾搭,还是因为……他其实也瞧上自己了?
若是前者,他无论怎样也要报刺字之辱,若是后者,这其中大有可利用之处啊。
一想到将来有那么褚容璋跪在他脚下双手奉上钱财权势求自己看他一眼的一日,白青崖便心间火热,恨不得仰天长笑几声。
可转念再想到褚容璋狠毒的行径,和自己如今受制于人的境况,他又蔫了。
两日间白青崖的心里就这么忽冷忽热的,又兼身子也不爽利,索性一股脑发泄在了檀霭身上。
他动不了罪魁祸首,褚容璋的一条狗他还打不得吗?
白青崖又写了两行字,心烦意乱地扔下笔,抬头便正看见桂旗进退两难的样子。
"罢了,"今日委屈自己做做样子,只当换两月的安生日子罢,否则褚容璋恼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为我更衣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