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傅东楷。

    望向他眼中晦涩难懂神色，林雨瑶有些愣神。

    半响，才了然般，麻木地去解开自己地裙带。

    傅东楷的心中猛地刺痛一瞬，上前一步握紧林雨瑶的手腕：“我不是来做这个的。”

    “苏诗雨说，她想带你出国。”

    林雨瑶空洞的美眸中，增添了一抹疑惑：“什么？”

    傅东楷留恋她指尖的温度，却也不敢再多靠近一步，只是轻声说着：“比起出国，你应该更喜欢生活在海边吧，我们可以一起……”

    林雨瑶闪过动容，片刻后，眸色重新暗下：“都可以。”

    反正在傅东楷身边的任何事。

    从来都不由她来做决定。

    看着林雨瑶对他仍旧一副戒备麻木的模样，傅东楷的指尖都微凉。

    “雨瑶，对不起。”

    以为难以说出口的话，一旦开口，却终于犹如泄洪，再难停下。

    “我之前自以为是，做错了很多事。”

    “后来也是一样，被嫉妒冲昏了头，伤害了你很多次。”

    “可我只是气不过，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自己爱上了你，你却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别人。”

    傅东楷越说，淡眸中所含的情谊便越真，仿佛接近哽咽自嘲。

    “我不想伤害你，可却偏偏是我伤你伤的最深。”

    傅东楷的话让林雨瑶猛然一怔。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傅东楷在说，他爱她。

    林雨瑶的手掌不自觉地颤抖：“不要再说了……”

    死寂的心脏，在此刻阵痛。

    傅东楷一怔，无措的上前一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伤害你。”

    “所以，你别害怕我，别讨厌我，把我向外推……”

    林雨瑶紧抱膝蹲下，嘶哑着声音用力吼道：“不要再说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爱她！

    傅东楷被林雨瑶的反应吓退一步，半响，哑声道：“好，我不说了，你先别激动。”

    林雨瑶蹲坐在地消化半响，许久以后，才喃喃出声：“傅东楷，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傅东楷一怔：“什么？”

    “你要的东西，就算不用说这番话，我也从来没有拒绝的资格。”

    林雨瑶空洞的双眸黑暗，唯剩绝望。

    “所以，在毁掉我以后，你还想要什么？”

    傅东楷心中一阵刺痛，片刻后，自嘲开口：“这次，我想要的是你的健康和爱，你愿不愿意给我？”

    第22章

    半响，在死寂的夜中，林雨瑶没有任何回应。

    只听傅东楷轻声道：“算了……到现在，我还是在自欺欺人。”

    林雨瑶的眼前一片漆黑。

    却忽然被一个颤抖的怀抱轻搂入怀。

    傅东楷的喉结滚动，嗓音微哑，仿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用尽全力。

    “我买好了海滩民宿的机票，比起和苏诗雨去你不熟悉的地方，你应该更喜欢那里。”

    “我……会把机票转交给苏诗雨，我会忍住不去找你。”

    “雨瑶，我放你走了……”

    林雨瑶一怔，缓缓抬眸看他，仿佛眼前的人变得陌生：“傅东楷……”

    傅东楷扯出一抹轻笑，却显得晦涩难看：“看来我也不算失败啊……”

    “至少，你会永远记得我。”

    ……

    离开公寓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林雨瑶坐在候机大厅，手里攥着的登机牌，神情空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