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太清了，好像是

    还是希望你可以去厕所扣一扣嗓子。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头疼欲裂、小蝶抱着我的身子睡着，房间里开了自动恒温的空调，没有昨晚那么闷热了。

    我还真是到死都在关心他、看着他精致苍白的侧脸，第一反应是他昨晚有没有把药吐出来。

    察觉到我的动静、小蝶也醒了。他眷恋地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声音低地想在说梦话。

    “父亲，早上好。”

    我侧过头去看他。

    “你昨晚…有听我的话吗？”

    他沉默了一会。

    “我吐过了。”

    “那就好。”我回抱住他，心里想着、应该让管家好好收拾一下他的房间了。

    我们的关系像是沉寂的大海，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惊涛骇浪，却又在一段时间之后变得稳和。

    “今天是周六，”我睡意朦胧地看着刚刚才亮的天：“还早、再睡一会。”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可以在家办公。”我回答他。

    小蝶垂下眼睑，可能是闭上了双眼、也可能是看着我脖颈间的那条项链，缓缓应了一声：“好吧、父亲，早安。”

    我看到他颤动的、长长的睫毛。兴许是还不太清醒，我竟然又想起了那只蓝色的蝴蝶也是这么煽动着翅膀的。

    我跟小蝶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意识完全清醒、我才反应过来昨天做了什么。那是非常…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做都做了，除了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我在面上也说不出任何让小蝶难过、或者是不舒服的话。

    我跟他一人坐在餐桌的两头，正好赶上管家做的午饭。

    小蝶很熟练的把三明治里的鸡胸肉挑出来、放在我的盘子里。他一直不爱吃肉，小时候还曾经把饭里的排骨偷偷倒了。

    一开始我还会制止、但后来就随他去了。

    等到我把午饭吃了一半，我才跟他说：“晚点维克托要来。”

    小蝶的脸一下就板下去了。

    “你怎么不提前说？”

    “……”我无辜道：“这不就是提前说了么？”

    小蝶漂亮的蓝色眼睛瞪着我，似乎是被我噎地说不出话来、薄唇张开又合上，最后只道了一句：“我不喜欢他。”

    “但他是我的朋友。”

    维克多也是我现在生意上的合伙人、如果没有我们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那我们的产业根本不会做起来。

    小蝶闷闷地把最后那口三明治吃了，也不搭理我、一个人上了楼。

    …叛逆期，我可以理解。

    我们原本的关系好像在昨天就产生变动了。我甚至有些不敢去触碰他、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回来，而是让他一个人先回房间。

    看着小蝶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我被打翻的情绪从何而来无力的背德、以及玷污感。

    是我玷污了小蝶。我挚爱的、像天使一般的蝴蝶，被我亲手拉下了神坛。……虽然是被动的。

    我没有去找他、我也并不能很好的消化我内心的情绪，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眼角膜即将损坏的病人知道自己快要瞎了一样心乱如麻。我也才懂得，人真的是有“后劲”这一说的。

    没过多久、维克多来了。

    他今天好像是刻意打扮过的，本就立体深邃的脸蛋显得更加深刻，头发跟眼睛都是浅棕色、就像古希腊里描写的神明一样。

    毕竟欧美基因摆在那里与我亚洲人的脸不同。

    我以前还问过他，为什么不考虑做模特、或者是明星，偏偏选择了经商。他只是看着我的脸来了一句：“因为想找点有挑战性的事情做。”

    好吧。

    在处理完工作事宜之后、维克多不经意的问我：“查尔斯呢？”

    我看了眼楼梯口的方向：“他应该在睡觉。”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心覆在我的手背上，声音轻缓：“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你的养子。”

    “…我觉得我很关心他。”

    维克托笑得很轻：“是很关心他、但只有物质。”

    我一下子竟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又继续说：“培养一个孩子，不光是要从物质上给予的满足、更是要从精神上填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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