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说：“你不要他的东西，他以后要是欺负你呢？”

    艾琳说：“我让人打他。”

    “让谁打呢？”

    “叔叔。”

    艾泽笑了：“对，叔叔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你乱教些什么？”艾绪开了口，“艾琳有保镖。”

    “哥，我很强壮的。”

    “是强壮的问题吗？”

    艾琳说：“我就喜欢艾泽叔叔。爸爸，下周家长会让叔叔去吧？”

    艾绪低头看报纸：“不行。”

    艾琳不满道：“爸爸！是你说没时间去的！你上次就没去！”

    “……我会找时间的。”

    艾琳说：“你要是去不了，我就打电话给叔叔。”

    三个人坐着吃晚饭。艾绪沉默着，艾琳还在一直和叔叔说话。

    “艾琳，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爸爸。”

    “去看看书吧。”

    “哦。”艾琳下了座位。艾绪看向他：“她平时话很少。”

    “艾琳不是话少，只是哥不怎么跟她聊天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

    “哥只需要注意一下方式，你曾经对我是挺健谈的。”

    是啊，艾绪想，那时候你看起来纯良无害。

    艾绪看了眼窗外：“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哥……”

    “走吧。”他站起来，背对他离开。

    走了几步，手突然被握住了。

    “啪”艾绪重重地甩了他一下，“干什么？”

    “哥……”艾泽的眼睛湿润着，“别恨我。”

    艾绪想起了那个小孩，哭着，扯着他衣袖：“哥能不能别讨厌我。”

    他嘴唇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又生生闭上，转身离开了。

    艾琳在房间里看书，听见敲门声，便去开门。

    艾泽走了进来，坐在她床边，双手抱着脑袋。

    “叔叔……”

    “哥还是恨我……”他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

    “因为我……”他顿了一下，“我曾经伤害过他。”

    “不能原谅吗？”艾琳说，“人都是会犯错的。”

    艾泽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给哥灌酒、下药，按在身下一遍遍强暴，艾绪哭得眼眶通红，艾泽也流下泪了。

    “哥，能不能不要结婚。”

    “不要抛弃我……”

    就算哥有他的苦衷，艾泽也无法忍受。为了阻止哥结婚，他不惜败露自己的心意，将脑海里野兽的想法付诸实施。

    事后哥没有打他，却将他彻底赶出这个家了。

    哥离婚后，两人第一次重逢。

    哥站在他开的饭店门口，抽了根烟，看起来那样疲惫。

    他想也不想就冲出去了。

    把哥抱在怀里，又把哥带回家，闻着他的气味，吻他的脖颈。

    他把一只手伸进哥的衬衣里，哥颤抖着，眼睛里满是恐惧。

    他放开了哥，这些年离哥最近的一次，他错过了。

    哥说，那天他喝了点酒。

    他们恢复了联系，哥没有再主动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