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865(2/5)
年前工部大火,父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刻下的北斗七星纹,此刻正完整地复刻在天枢位连杆上。
而那些泛着青芒的星宿纹路,与半卷《营造法式》残页上的记载分毫不差。
浓雾中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十二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踏雾而来,腰间佩着的工部腰牌在青芒中泛着冷光。
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本该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远!他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青筋,右眼珠是一颗转动的青铜齿轮,说话时声带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裴家小儿,交出八阵图破解之法。
"
裴远之将阿木护在身后,淬火钢刀出鞘时带起寒芒:"原来当年陷害我父亲的,就是你们这群勾结西域的败类!"他余光瞥见第七、九根连杆的阴阳榫卯结构——日间热胀时阳榫卡位,夜间冷缩阴榫补隙,此刻正随着黑雾的侵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黑衣人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幽蓝磷光。
裴远之旋身挥刀,火星四溅中,他注意到锁链材质竟是精铁混着牦牛筋——这是吐蕃特有的锻造工艺。
战斗愈发激烈,他的左肩被划伤,鲜血滴落在天枢位的峨眉冷杉楔子上。
"以血为引,北斗归位!"裴远之突然想起残页背面的血字批注。
他咬牙割破手掌,将鲜血按在天枢位的北斗纹上。
奇迹发生了,十二根连杆开始逆向旋转,青铜兽首喷出的黑雾被吸入纹路缝隙。
周明远发出怒吼,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西域符咒的青铜令牌。
令牌祭出的瞬间,整座山崖开始震动。
裴远之看着令牌上的图案,突然想起父亲藏在鲁班尺夹层里的密信——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正是为了掩盖工部有人私通吐蕃,妄图用八阵图机关颠覆大唐边防的阴谋。
"阿木,去取我行囊中的昆仑雪魄!"裴远之大喊。
小徒弟强忍着蛊毒发作的剧痛,在背篓中翻出那块通体雪白的玉石。
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最后物件,此刻在青芒中竟泛起丝丝金线。
当昆仑雪魄嵌入天枢位的刹那,十二根连杆爆发出耀眼金光。
裴远之趁机将透骨钉射向周明远的青铜右眼,齿轮碎裂的声响中,黑衣人首领发出非人的惨叫。
阴阳榫卯结构在金光中自动修复,日间的阳榫与夜间的阴榫完美嵌合,发出清脆的机括声响。
周明远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化作无数青铜碎片。
其他黑衣人在金光中现了原形——竟是用西域邪术炼制的铜皮傀儡。
当最后一片碎铜落地时,十二根连杆组成完整的星宿图,雾气散尽,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
密室中,十二面青铜镜环绕着中央的星图台,镜面上映出的不是众人身影,而是大唐各州郡的布防图。
裴远之在星图台下方找到完整的《八阵图详解》,泛黄的纸页上,诸葛亮的批注清晰可见:"若后世有人解此阵,望护苍生太平"。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
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残卷呈给尚书。
窗外春雨如丝,他摩挲着怀中的昆仑雪魄,镜面隐约映出周明远消失前的狞笑。
暗卫营传来的密报显示,吐蕃边境出现了神秘的机关术商队,他们运送的木箱中,时常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裴远之握紧腰间的鲁班尺,知道这场守护天下安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剑阁深处的十二连杆,仍在日月轮转中默默守护着大唐的山河,等待着下一次危机的降临。
剑阁玄锁
贞观十三年春,剑阁古栈道被浓雾裹挟,潮湿的山风掠过崖壁,发出呜咽般的呼啸。
裴远之握紧鲁班尺的指节泛白,盯着残碑上若隐若现的云雷纹,二十年的记忆如潮水翻涌——父亲临终前染血的手掌,在他胸口画出的北斗七星图案,此刻正完整复刻在碑角。
"师父!这碑在发烫!"阿木突然惊呼。
鹤嘴锄坠地的声响未落,残碑轰然炸裂,十二道青铜连杆破土而出。
连杆表面流转的星宿纹路泛着幽青磷光,顶端的青铜兽首张开獠牙,喷出的硫磺黑雾瞬间笼罩栈道。
阿木惨叫着踉跄后退,手臂皮肤下青筋暴起,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正顺着血脉蔓延。
裴远之猛地扯下衣襟缠住徒弟伤口,另一只手已将鲁班尺抵在唇边。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灵台清明,腥甜的血珠飞溅在尺身二十八星宿刻痕上。
家传墨斗骤然震动,金丝线如灵蛇般窜出,在空中交织成旋转的八卦阵图。
"乾三连,坤六断!"随着口诀迸发,金线如锁链缠住最近的青铜连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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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陡生!兽首猩红的竖瞳骤然亮起,口中喷出的黑雾化作狰狞鬼面。
金线触及黑雾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嘶鸣,在裴远之惊骇的目光中寸寸熔断。
反震之力顺着鲁班尺炸开,他虎口迸裂,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喉间腥甜翻涌。
"就凭裴家这点伎俩?"机械般的冷笑撕破浓雾。
十二名黑衣人踏雾而来,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半张布满齿轮的脸,右眼处的青铜眼球折射着诡异幽光,"二十年前工部那场大火,你父亲倒是把八阵图藏得严实。
"
裴远之抹去嘴角血迹,目光扫过对方腰间刻着吐蕃文的弯刀——果然是西域机关术与吐蕃势力勾结!他突然瞥见第七、九根连杆的异样:阴阳榫卯结构正在黑雾侵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日间热胀卡位的阳榫已有裂痕。
"阿木,护住天枢位的峨眉冷杉楔子!"裴远之掷出二十四节透骨钉,钉尖泛着剧毒的幽蓝。
黑衣人挥刀格挡,火星迸溅间,他已欺身而上,淬火钢刀直取对方咽喉。
混战中,他余光看见阿木用鹤嘴锄死死抵住天枢位连杆,少年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
"毁掉阴阳榫卯!"齿轮脸突然暴喝。
两名黑衣人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精准勾住第七根连杆的阳榫。
裴远之瞳孔骤缩,父亲留下的残卷在脑海中翻涌:阴阳榫卯若毁,八阵图将失去平衡,化作吞噬一切的杀阵!
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到怀中半卷焦黑的《营造法式》。
残页边缘的血字突然发烫:"血祭北斗,逆转天机"。
裴远之咬牙将掌心按在天枢位的北斗纹上,鲜血渗入纹路的瞬间,十二根连杆同时发出龙吟。
青铜兽首仰天咆哮,喷出的黑雾竟开始逆流,如长鲸吸水般倒灌回连杆纹路。
"不可能!"齿轮脸的怒吼中,裴远之趁机将昆仑雪魄嵌入天枢位凹槽。
玉石与冷杉楔子共鸣,十二根连杆爆发出刺目金光。
阴阳榫卯在光芒中自动修复,日间阳榫与夜间阴榫完美嵌合,发出清脆的机括声响。
黑衣人在金光中发出惨叫,铜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
齿轮脸的身体寸寸崩解,化作无数青铜碎片。
当最后一片碎铜落地,十二根连杆组成完整的星宿图,雾气散尽,地下密室的入口缓缓显现。
密室中央,十二面青铜镜环绕着星图台,镜中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大唐全境的山川地势。
裴远之在星图台下方找到诸葛亮的手记,泛黄的纸页上墨迹如新:"八阵图非攻伐之器,乃守国之盾。
后世得之者,当以苍生为念。
"
三个月后,长安工部衙门。
裴远之将修复的八阵图呈给尚书,袖中鲁班尺微微发烫。
暗卫密报显示,吐蕃边境出现神秘商队,运送的木箱中传出齿轮转动声。
他摩挲着昆仑雪魄,望着窗外细雨,低声对阿木道:"准备行装,这次我们去玉门关..."
暮色中的剑阁,十二根青铜连杆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当第一颗星辰升起,星宿纹路再次亮起微光,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守护山河的使命。
剑阁诡影
贞观十三年春,剑阁古栈道被浓雾笼罩,月光透过雾气洒下,给这险峻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
裴远之握着鲁班尺的手微微发颤,目光死死盯着脚下那方布满青苔的残碑。
石碑表面的云雷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与他怀中《营造法式》残卷上的记载如出一辙。
"师父,这碑纹看着瘆人。
"小徒弟阿木攥着鹤嘴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铁器刮擦青石的声响在空荡的栈道上格外刺耳,惊起几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
裴远之没有回应,心中却警铃大作。
自从三日前在阆中客栈听闻"十二连杆现,天下动"的童谣,他就知道此行绝不简单。
二十年前,父亲在工部尚书府的那场大火中丧生,临终前塞给他半卷残破的《营造法式》,上面断断续续记载着关于诸葛亮八阵图的只言片语。
而此刻,眼前的残碑似乎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突然,浓雾中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正在逼近。
裴远之猛地将阿木护在身后,袖中二十四节透骨钉已经握在掌心。
十二名蒙着面的黑衣人踏雾而来,他们步伐轻盈,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腰间佩着的工部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本该是守护机关秘术的象征,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为首者缓缓掀开兜帽,裴远之瞳孔骤缩——那是本该在三年前病逝的工部侍郎周明远!曾经温文尔雅的面容如今布满诡异的纹路,脖颈处爬满蛛网般的青筋,右眼珠竟是一颗转动的青铜齿轮,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裴匠魁,别来无恙啊。
"周明远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找了二十年,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
裴远之握紧鲁班尺,沉声道:"周侍郎不是已经...看来当年的'病逝',不过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
你与这些黑衣人勾结,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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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周明远发出一阵怪笑,"当然是为了八阵图!诸葛亮留下的机关秘术,足以颠覆整个大唐!只要得到十二连杆的秘密,这天下..."他的话被裴远之冰冷的话语打断:"你休想!我父亲用命守护的秘密,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话音未落,黑衣人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幽蓝的磷光。
裴远之迅速挥动鲁班尺,家传的墨斗自动弹出金线,在空中织成八卦阵图。
"乾三连,坤六断!"随着口诀念出,金线缠住最近的黑衣人。
但诡异的是,对方脖颈处的青筋突然暴起,一股黑色的力量涌出,瞬间熔断了金线。
阿木在一旁惊呼,手中的鹤嘴锄胡乱挥舞,试图抵挡逼近的敌人。
裴远之见状,大喊道:"阿木,护住天枢位!"他知道,天枢位的峨眉冷杉是启动八阵图的关键,绝不能让敌人破坏。
战斗愈发激烈,裴远之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攻击方式很有章法,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更令他心惊的是,他们对八阵图的机关似乎也有所了解,攻击的目标直指青铜连杆的关键部位。
第七、九根连杆采用的"阴阳榫卯"结构,正在敌人的攻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周明远趁机逼近,青铜齿轮的右眼闪烁着红光:"裴家小儿,你以为凭你能挡住我们?当年你父亲就是太迂腐,死守着八阵图的秘密,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裴远之的心。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是对机关秘术的执着,更是对守护大唐的坚定。
怒火在心中燃烧,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鲁班尺上。
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