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人指路2(2/3)
瘩,自己一直怀疑是瘤子,但又讳疾忌医不敢去看,就想通过封建迷信手段治病,也不知道听说谁说的,住在天安门附近能逢凶化吉百病不侵。
后来房子换成了,一检查,只是简单的胃溃疡,他连连感叹住在天安门附近真是有福。
八十年代北京换房潮的兴起,折射出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期的社会阵痛。
国营单位分配的预制板楼房普遍存在合居现象,三户共用厨卫的哑铃式户型占比超60%,催生了市民自发的住房空间置换需求。
西单电报大楼前的换房市场每周聚集上千人,手写换房启事用图钉扎满整面公告墙,户型朝向、通勤距离、子女学区成为交易核心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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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这种民间自发形成的资源配置方式,客观上缓解了户籍制度对人口流动的束缚。
建筑公司电工用朝阳区15平米单间换得海淀区12平米带独立厨房住房的案例,反映出市民为改善居住功能甘愿牺牲面积的务实选择。
崇文门三角地的换房掮客群体在此过程中悄然形成,他们掌握跨区域房源信息,通过手绘户型图促成交易,收取0.5-1个月房租作为佣金,成为房产中介行业的原始雏形。
1987年东城区房管所数据显示,当年经备案的换房交易中,32%实现了职住距离缩短,纺织厂女工群体通过置换将通勤时间从90分钟降至40分钟的案例占比达17%。
这种微观层面的空间优化,为九十年代商品房改革提供了底层实践样本。
筒子楼住户用临街房换得顶层安静居室时,往往附带转让窗前晾衣绳的"空中领地",这类非正式产权交易催生了居住权益的细分认知。
但是,换房市场的活跃也不可避免地暴露出制度性缺陷。
1985年宣武区换房纠纷案件中,67%源于口头协议失效,凸显出缺乏契约保障的隐患。
西四换房角曾出现用故宫筒子河景观房换取双气俱全住房的极端案例,反映出居住品质评判体系从空间特权向功能实用的转变。
这些自发形成的交易规则,为后来房改中的产权明晰化积累了民间智慧。
胡思乱想了一会,我对附近各个单位宿舍、胡同都很熟,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看看谁的房子能卖。
想来想去,也就是冶金花苑还符合条件,这是冶金部一个下属单位的宿舍,听说这个单位新盖了楼房宿舍马上就要分配,肯定有人会卖大杂院的房子。
而这个大杂院其实比一般大杂院强得多,是大清朝一个镇国公的府邸,因为是单位家属院,私搭乱建也少,原来的格局基本还保持着,看着可敞亮多了。
青砖围墙绵延三十余米,墙头探出的老槐树像团凝固的绿云。
镇国公府邸的广亮大门早被砌成红砖墙,只留下两尊被磨平鬃毛的石狮子守着水泥抹平的门洞。
当年供车轿出入的仪门还倔强地挺着褪色斗拱,朱漆剥落处露出层层叠叠的标语残迹——"劳动光荣"的宋体字下还压着民国商号的魏碑招牌。
穿过幽暗的过厅,迎面照壁上的鹤鹿同春砖雕早被蜂窝煤染得乌黑。
三进院落里,抄手游廊被各家分割成厨房储物间,褪了金的雀替下挂着腊肠和晾衣绳。
正房五间虽还保留着抬梁式构架,但雕着万福流云的隔扇窗早换成蓝漆铁窗,窗台上晾晒的萝卜干正对着檐角残破的走兽微笑。
后院太湖石假山早被孩子们磨出包浆,石缝里塞着彩色粉笔和玻璃弹珠。
抱厦改成的公共水房里,十二个水龙头日夜叮咚,青石板上的水痕沿着百年前的地漏纹路蜿蜒。
谁家新买的洗衣机正在甩干,震得窗棂上残存的冰梅纹棂心扑簌簌掉灰。
一个好汉三个帮,看来办这个事光靠我自己不行,还需要拉个帮手,到时候给我“敲边鼓”帮腔,第二天就叫上老张一起去看看。
到了冶金花苑,刚走进大门,就感觉这里的氛围和我住的四合院大不一样。
院子里干净整洁,几棵大树郁郁葱葱。
老张捅了捅我,小声说:“这儿看着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房价咋样。
”
我们正四处打量着,突然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们干啥的?”我赶紧堆起笑脸解释我们想买房子。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说他正好要卖房子,就把我们领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