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人指路2(3/3)
他住的屋子。
屋子里布置简单,不过采光很好。
男人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房子的情况,我和老张一边听一边盘算着。
就在我们准备进一步询问价格的时候,屋子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我和老张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寒意,这看似敞亮的家属院,难道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中年男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也有些躲闪。
我强装镇定,朝着角落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老张则紧紧跟在我身后,手不自觉地抓住我的衣角。
当我靠近角落,发现声音是从一个老旧的衣柜里传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柜门,只见一个小男孩蜷缩在里面,满脸泪痕。
中年男人见此,连忙解释说这是他儿子,因为害怕陌生人所以躲起来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仔细观察小男孩,发现她眼神中透着恐惧,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小男孩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淤青。
我质问中年男人这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老张悄悄跟我说,这房子说不定有问题,还是别买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走出冶金花苑,我回头看了看那座看似平静的院子,心中充满了疑惑。
其实当时京城乱象挺多的,毕竟正处于腾飞时期,泥沙俱下在所难免。
在那个年月,好像每天都在晨雾中醒来时,总带着某种焦灼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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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环边刚封顶的塔吊悬在灰蒙蒙的天际线上,像无数未落定的惊叹号。
胡同口的公用电话亭玻璃结着黄褐色烟油,键盘上"1"和"5"的按键早被传呼机号码磨得发亮。
柏油马路牙子边,褪色的"下岗再就业光荣"横幅在春风里卷着边,底下蹲着抽都宝香烟的汉子们,脚边搪瓷缸里的烟蒂正慢慢没过印着劳动模范头像的缸底。
暮色里的霓虹灯总比路灯先亮起来。
西单商场外墙的日本电器广告牌滋啦滋啦闪着雪花,蓝荧荧的光晕里晃动着穿踩脚裤的姑娘,她们人造革挎包上的金属扣随着舞厅传出的鼓点叮当作响。
公交站台上糊着三层新旧交叠的招贴:最底层是蓝黑油印的托福班广告,中间泛黄的纸上印着气功大师半身像,最外层鲜红的美容院海报正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包治乙肝"的毛笔小字。
筒子楼走廊的声控灯永远接触不良。
炒菜油烟从各家铁门缝隙钻出来,在昏暗里交织成带着霉味的云雾。
四楼拐角水房的下水道三天两头翻涌,漂着油花的脏水漫过印满"拆"字的搪瓷脸盆,把墙根处粉笔画的跳房子格子泡成模糊的蓝绿色。
谁家电视机在重播《北京人在纽约》,王启明的怒吼撞上隔壁搓麻将的哗啦声,惊飞了窗外电缆上成串的麻雀。
派出所公告栏的纸质总比其他地方厚些。
"严打"通告的浆糊还没干透,就被新贴的暂住证办理须知遮住半边。
联防队员的红色袖章在夜市烧烤摊前时隐时现,孜然味的烟雾裹着自行车铃铛的脆响,把卖打口碟小贩的吆喝切成零散的电子噪音。
录像厅门口的立牌上,周润发的风衣下摆被雨水泡得卷曲,半掩着用修正液涂改过日期的《英雄本色》排片表。
护城河漂着塑料袋的墨绿色水面,倒映出立交桥洞里蜷缩的流浪者。
他们盖着建筑工地的防雨布睡觉时,河对岸玻璃幕墙正吞噬最后一片四合院的灰瓦。
国营副食店改成的台球厅里,绿色绒布桌面残留着菜市场的白菜帮子气息,少年们球杆下的彩色母球撞碎空气里的飞蛾,弹孔般的光斑在"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上明明灭灭。
子夜过后的长安街会突然空旷得骇人。
出租车顶灯连成的红流冲破雾霾,碾过未及清扫的夜市垃圾,塑料袋粘在尾气管上发出灼烧的叹息。
电报大楼的钟声在十二点准时震颤,声波掠过那些锁着三辆自行车的防盗铁笼、晾着尿布的天桥护栏、以及工地围挡里沉睡的打桩机,最终消融在二环边某个即将拆迁的大杂院里——那里某扇突然亮起的窗后,刚下夜班的女工正对着镜子练习五星级酒店的微笑礼仪,而镜框裂缝中,还夹着张1989年的月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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