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春里的觉醒(2/2)
接过介绍信,用袖口擦了擦老花镜,"先说好,学徒三年,头年劈柴择菜,没工钱,只管两顿饭;次年上案板,每月五千块;第三年能不能掌勺,看你造化。
"
"谢寿亭叔。
"何雨柱又鞠了一躬,目光落在老者身后的灶台——那口直径三尺的大铁锅,正咕嘟咕嘟炖着酱牛肉,香气勾得他腹中馋虫直爬。
陈寿亭递给他一条油渍斑斑的围裙:"去后院搬两筐煤,把三号灶的火生旺,午间有桌八大碗的席面。
"
当何雨柱抱着煤块走进后厨时,几个学徒交头接耳:"听说这是何大清的儿子,他爹跟寡妇跑了...""瞧这穷酸样,能在这儿待满仨月算他本事..."少年装作没听见,弯腰将煤块填入灶膛,用火钳拨弄着,看火星子一点点窜起。
他知道,在这个讲究"师徒如父子"的年代,想要出头,唯有忍下所有委屈,把本事学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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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何雨柱揣着一搪瓷缸子酱牛肉汤离开鸿宾楼。
街上的路灯刚亮起,卖夜宵的梆子声从胡同深处传来,他摸了摸怀里的油渣子——这是午间给客人炸丸子时,他偷偷留下的边角料。
路过国营副食店时,看见玻璃柜里摆着奶糖,一块要两千块,他攥紧了口袋里的五万元钞票——那是今天在厨房帮忙打下手,陈寿亭赏的。
刚进四合院,就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
"你说这何家孩子,没爹没娘的,多可怜..."是一大妈李氏的声音,"咱多少帮衬点...""帮衬?"易中海的嗓门带着不耐,"他爹留的钱够花一阵子,再说了,谁知道那钱有没有问题?万一他爹是逃犯..."
何雨柱停在垂花门下,借着廊下的马灯,看见易中海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捏着个搪瓷缸子,正往嘴里送茶水。
这个月他刚评上八级钳工,工资涨到每月六十九万,在院里算得上首富,此刻却连块杂面窝头都舍不得给何家兄妹。
"易中海,"何雨柱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您刚才说我爹是逃犯?"
四合院的空气瞬间凝固。
易中海手一抖,茶水泼在裤腿上:"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说万一,万一...""军管会的同志昨天刚来过,"何雨柱缓步上前,盯着对方躲闪的眼神,"我爹的档案查得清清楚楚,三代贫农,在鸿宾楼干了十五年,根正苗红。
您要是再敢编排,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报案。
"
易中海的脸涨成猪肝色:"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我是为你好——""为我好就别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何雨柱打断他,"中院的屋子,是我爹用三十年工龄换的,谁也别想惦记。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易中海在原地气得直哆嗦。
东厢房里,何雨水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块硬邦邦的玉米饼。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把酱牛肉汤热了,掰碎了油渣子放进去,又加了把从厨房带回来的杂面条。
小女孩闻到香味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哥,你身上好香,是肉肉的味道吗?"
"快吃吧,吃完暖和暖和。
"何雨柱看着妹妹捧着碗狼吞虎咽,心里一阵发酸。
窗外,三大爷家的灯还亮着,传来阎解放的抱怨:"凭什么让我去倒夜壶...";二大爷家飘来收音机的声音,正在播《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坐在炕沿,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端详何大清留下的菜刀。
刀身虽旧,却磨得发亮,刀柄上的"寿"字清晰可见。
他想起陈寿亭今天说的话:"你爹虽说不是东西,但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你留着,有用。
"
窗外,月亮爬上老槐树,树影在窗纸上摇曳。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想起白天在鸿宾楼看见的菜谱,想起易中海那副算计的嘴脸,想起许大茂的嘲笑。
他握紧了菜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辈子,他何雨柱要做自己的主,谁也别想再把他当傻子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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