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必然目标的驱动(1/3)
第一幕:目标的“必然性”悖论——从海德格尔到《周易》
青年:先生,晚辈近日困惑于一事——若说“预测未来必然发生的目标”能整改当下行为,可未来尚未到来,谈何“必然”?这预测本身不就带着不确定性吗?
老者(轻抚茶盏):你这问题,恰似古希腊赫拉克利特说的“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也像王夫之在《尚书引义》里写的“新故相推,日生不滞”。
未来的“必然性”,从来不是铁板一块的宿命,而是“可能性的收敛”。
你且听我问:当农夫春播时,他预测秋日丰收,这“丰收”是必然吗?未必,旱涝虫灾皆可毁之,但他仍按“必然丰收”的目标去耕地、灌溉,为何?
青年:因他若不按此行动,连丰收的可能都没有。
这似乎是一种“以目标为锚”的行动逻辑。
老者:正是。
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里提出“向死而生”,说人是“被抛入世界的存在”,唯有以“死亡”这个必然终点为参照,当下的生存才有意义。
这与《周易·系辞》“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何其相似——古人观天象、演八卦,并非确知未来,而是通过“预测”构建一个“应当如此”的目标框架,让行为有了方向。
就像司马迁写《史记》,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为必然目标,哪怕历经宫刑之辱,仍不改其志,这便是目标对行为的塑形力。
青年:但西方哲学中,休谟的“因果怀疑论”指出,我们无法从过去的经验推导出未来的必然。
先生所说的“必然目标”,是否只是一种心理建构?
老者(颔首):你提到休谟,倒要说说他的《人性论》。
休谟认为因果关系是“习惯的联想”,但心理学中的“目标设定理论”(Locke&Latham,1990)却证明:明确的目标能显着提升动机,哪怕这目标的“必然性”是主观赋予的。
比如SpaceX以“2026年登陆火星”为目标,工程师们当下的每一步研发,都是对这一“必然未来”的回应。
这让我想起王阳明“知行合一”——目标不是外在于人的“必然”,而是人通过行动将其建构为“应当必然”的存在。
《礼记·大学》讲“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这“意”便是对目标的笃定,哪怕世界本无常,心之所向,即为“必然”的锚点。
第二幕:行为整改的动力学——从尼采到朱熹
青年:先生所言,让晚辈想起尼采的“超人哲学”,他说人要成为自己的立法者,用“永恒轮回”的假设来检验行为——若某一行为值得永恒重复,便是应当践行的。
这是否与“以必然目标整改行为”同理?
老者(眼中一亮):妙哉,你竟将尼采与东方哲学勾连起来。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提出“永恒轮回”,本质是让人们以“未来回望”的视角审视当下:若你相信今日所为将在无限时间中反复上演,你是否会因羞愧而整改?这与朱熹“格物致知”的功夫异曲同工——朱子说“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积习既多,脱然自有贯通处”,看似是渐进的认知,实则是以“贯通天理”这个必然目标,倒逼每日的格物行为。
就像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