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必然目标的驱动(2/3)
“结构化理论”(Giddens,1984),人在行动中既受结构制约,又通过行动再生产结构,而“必然目标”就是这结构中的“预期图示”,指引行为的修正。
青年:但现实中,许多人设定目标却难以执行,比如“明日复明日”的拖延,这是否说明“必然目标”的驱动力有限?
老者(喟叹):此乃人之常情,故而需论“目标的层级性”。
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在《智慧之路》中区分“生存”与“超越”:生存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超越则是对终极目标的向往。
就像《道德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只有“千里”的宏大目标,而无“足下”的步骤分解,便易流于空想。
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的“心流理论”(Csikszentmihalyi,1990)提出,目标需与能力匹配,方能产生持续动力。
这让我想到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如此宏大目标,若不落实到“读书、讲学、议政”的具体行动,便只是空谈。
故而整改行为的关键,在于将“必然目标”拆解为可操作的“当下律令”,如康德“定言命令”所说:“要只按照你同时认为也能成为普遍规律的准则去行动”,这“准则”便是目标在当下的投射。
第三幕:预测的认识论基础——从波普尔到王充
青年:先生,晚辈还有一惑:若“必然目标”是建构的,那预测本身如何立足?波普尔在《猜想与反驳》中批判历史决定论,认为未来不可预测,这与“以预测目标整改行为”是否矛盾?
老者(捻须微笑):波普尔的“可证伪性”理论,针对的是“绝对必然”的历史规律,但我们所言的“必然目标”,是“实践层面的必然”,而非“本体论的必然”。
东汉王充在《论衡·订鬼篇》中说“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看似在批判鬼神,实则揭示了“意识对存在的反作用”——哪怕目标是“思念存想”的产物,只要被主体接受为“必然”,便能驱动行为。
就像经济学家凯恩斯的“动物精神”理论,市场参与者的预期会影响经济走势,这预期未必符合客观规律,却是真实的行为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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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如此说来,“必然目标”更像是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
老者:正是。
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默顿提出“自我实现预言”(Merton,1948),指人对情境的定义会影响行为,最终使最初的预言成真。
这与《孟子·尽心上》“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相通——当人“诚”于目标,便会调动身心资源去实现它。
如爱因斯坦在提出相对论前,早已在思想实验中构建了“光速不变”的必然前提,这前提未必是“真理”,却是他推导理论的逻辑起点。
整改行为的核心,正在于通过“预测性目标”构建一个“认知坐标系”,让当下的每一步都有可参照的维度,如《孙子兵法》“先胜而后求战”,“先胜”便是对“必然胜利”的预测与筹备,哪怕战场变幻莫测,这筹备本身已提升了胜算。
第四幕:古今中外的实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