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迷雾重重(1/5)
搬山记·迷雾重重
戌时三刻的朱雀门笼罩在浓稠的夜色里,城楼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城墙下的阴影拉得扭曲变形。
烛火透过残破的灯笼纸,在青石板上投下诡异的光斑,恍若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张小帅握着拼合的双鱼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
玉佩上浮现的微缩地图,此刻正与眼前斑驳的城墙纹路重叠,在月光下勾勒出隐秘的入口。
"就是这里。
"老王压低声音,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转动着残缺的檀木手串,几颗染血的珠子在指间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老人袖口下的云雷纹刺青微微凸起,与城墙砖缝里渗出的暗红痕迹遥相呼应,"二十年前钦天监的星象图显示,此处是九鼎阵眼。
"
张小帅将玉佩嵌入城墙凹槽,双鱼眼中的红宝石骤然亮起。
地面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石板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去,露出幽深的暗道。
腐臭气息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石壁上的青苔在幽光中泛着诡异的荧光,隐约可见刻满云雷纹的壁画——画中先太子身披龙袍,脚下镇压着九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封印的黑影扭曲挣扎。
"小心!"老王突然拽住他的手腕。
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发出"噗"的闷响。
暗处传来铁链拖拽声,二十余名黑衣人蒙着面现身,胸口刺青的朱雀在月光下猩红如血。
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李公馆的管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贪婪如狼:"张小帅,等你很久了。
"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抽出腰间短棍横扫,棍头缠着的布条还沾着大牛的血渍。
黑衣人甩出的锁链带着破空声袭来,他侧身避开,却见对方袖中滑出的匕首泛着幽蓝——刀刃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老王甩出檀木手串,裂开的珠子射出微型弩箭,精准命中两人咽喉,却见更多黑衣人从阴影中涌出。
"拖住他们!我去启动机关!"张小帅大喊着冲向暗道深处。
石壁上的壁画突然渗出金粉,在空中勾勒出九鼎方位图。
他握紧玉佩,记忆如闪电划过:八岁那年的大火,父亲浑身是血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怀里,嘴里喃喃说着"双鱼衔月,九鼎重光"。
此刻密旨残页在怀中发烫,与玉佩产生的共鸣震得他心口发疼。
地底传来青铜鼎共鸣的嗡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张小帅转过拐角,九尊青铜鼎赫然出现在眼前。
鼎身的饕餮纹在玉佩光芒下流转,正中央的石台上,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泛着温润的光泽。
当他伸手触碰玉玺的刹那,九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时空开始扭曲。
"住手!"管家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老人拄着乌木拐杖狂奔而来,胸口皮肤下的云雷纹血管凸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先太子根本没死!他在时空裂缝中等着双鱼玉佩现世,好重启九鼎!"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与壁画中相同的符咒纹身,"你以为你父亲是护着玉玺?错了!他是想毁掉它!"
张小帅的手僵在半空。
记忆深处,父亲临终前的眼神突然清晰起来——那不是不舍,而是恐惧。
密旨残页自动展开,浮现出血色文字:"九鼎非镇国之器,乃上古邪祟囚笼。
双鱼合璧,封印将解。
"他猛地后退,却见老王不知何时挡在身前,袖中滑出的匕首抵住他咽喉。
"对不住了,小帅。
"老人的声音不再颤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如霜,"二十年前我就该杀了你。
暗卫营被灭门时,你父亲把最重要的秘密藏在了玉佩里。
"他手腕翻转,刀刃划破皮肤,"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
锦衣卫千户挥刀斩断老王的手腕,绣春刀的寒光映出他鹰隼般的眼神:"圣上早有旨意,凡接近九鼎者,格杀勿论。
"他转头望向张小帅,"把玉佩和玉玺交出来,或许能留你全尸。
"
地底的裂缝中突然伸出漆黑的触手,所到之处石块化为齑粉。
管家癫狂地大笑起来,声音震得梁柱簌簌落灰:"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当年先太子就是想用玉玺镇压这些东西,却被你们说成谋反!"他冲向九鼎,却被触手缠住身体,在惨叫声中被拖入裂缝。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与九鼎之间的共鸣。
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响起:"若见双鱼现世,切记逆纹为封。
"他咬牙将玉佩按在鼎耳凹槽,血液顺着纹路流入。
九鼎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时空裂缝开始急速收缩。
剧烈的爆炸声中,他看见老王在光芒中消失前,对着他轻轻摇头。
三个月后,故宫博物院修复室。
张小帅望着展柜里复原的密旨,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彩信显示:紫禁城某处宫墙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身影正在用洛阳铲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着油光,袖口隐约露出半枚朱雀纹。
窗外蝉鸣骤响,他握紧口袋里拼好的玉佩——玉佩中心的云雷纹正在发烫,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而朱雀门下的地宫深处,某个刻着云雷纹的青铜匣子正在苏醒,匣盖上的朱雀纹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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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记·幽冥重影
“小心。
”老王突然拽住他的后领,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
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耳畔钉入青砖,箭尾的黑羽还在微微颤动,青砖表面瞬间泛起诡异的黑斑,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张小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甜气息,与三日前李公馆那场血战中的味道如出一辙。
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仿佛无数毒蛇在游走。
二十余名黑衣杀手如鬼魅般现身,他们步伐轻盈,衣袂翻飞间不带丝毫声响,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磷光,刃口凝结的毒液滴落地面,瞬间将石板腐蚀出深坑。
张小帅下意识握紧怀中的双鱼玉佩,冰凉的玉石突然变得滚烫,密旨残页上渗出的金粉在月光下不安地蠕动,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云雷纹。
为首之人缓缓掀开斗篷,月光照亮那张熟悉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脸——竟是白天在燕云寨冲突中“死去”的刀疤脸。
他左耳后的狰狞疤痕依旧醒目,但脖颈处本该致命的伤口已被暗红色的符咒覆盖,符文在黑雾中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肤上蠕动。
“没想到吧,小子?”刀疤脸咧嘴狞笑,露出的牙齿泛着青灰色,“阎王爷不收我,自然是要我来取你的命!”
老王的檀木手串在指间转得飞快,珠子碰撞声急促而凌乱,带着掩饰不住的震颤:“邪术!这是失传已久的幽冥符咒,能借阴魂续命!”老人扯开衣袖,小臂上淡青色的云雷纹刺青泛起微光,与杀手们刀刃上的磷火产生共鸣。
张小帅这才发现,黑衣杀手们的瞳孔竟呈竖线状,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把玉佩和密旨交出来。
”刀疤脸向前一步,脖颈的符咒渗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二十年前你父亲偷走双鱼玉佩,害得我们的计划推迟了整整二十年。
现在,该做个了断了。
”他话音未落,杀手们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蓝光,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抽出短棍横扫,棍头缠着的布条还沾着大牛的血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悲愤。
他的攻击被锁链缠住,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甩出檀木手串,裂开的珠子射出微型弩箭,却在射中杀手的瞬间,被对方胸口浮现的符咒反弹回来,擦着张小帅的脸颊飞过。
“他们的弱点在符咒!”老王大喊着挥臂,匕首寒光一闪,却被杀手的弯刀震得虎口发麻。
老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狠厉,突然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画出云雷纹,拍向最近的黑衣人。
符咒接触鲜血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衣人惨叫着化作一滩黑水,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刀疤脸见状,疯狂大笑起来:“垂死挣扎!你们以为普通的血就能破我秘术?”他扯开衣襟,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所有杀手的伤口都开始喷涌出黑雾,汇聚成一只巨大的虚影——竟是先太子的模样!虚影手中握着染血的诏书,眼中却满是悲怆。
张小帅感觉怀中的玉佩和密旨剧烈震动,残页上的金粉自动组成新的图案。
记忆如闪电划过: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张描绘着相同虚影的图纸,旁边用朱砂批注着“幽冥借魂,九鼎噬魂”。
他突然明白,这些人想要的不仅是玉玺,更是要用先太子的魂魄解开九鼎封印,释放出被镇压的恐怖力量。
“逆纹为封!”张小帅大喊着将双鱼玉佩按在地面,玉石表面的云雷纹与残页图案重叠。
地面裂开缝隙,渗出金色的光流,与黑雾形成对峙。
老王趁机甩出最后的檀木珠子,爆裂的声响震得杀手们短暂失聪。
张小帅抓住机会,冲向刀疤脸,短棍直击对方胸口符咒。
“找死!”刀疤脸挥刀劈来,却在接触玉佩光芒的瞬间,刀刃开始融化。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符咒发出刺耳的尖叫。
黑雾组成的先太子虚影也开始消散,在消失前,虚影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对着张小帅微微点头。
剧烈的爆炸声中,杀手们纷纷化作黑雾消散。
张小帅和老王在烟尘中喘息,却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月光下,李公馆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帘上的朱雀纹在灯笼映照下猩红如血,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站在车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森如鬼。
“做得不错,替我清理了这些失败的试验品。
”管家的声音混着铁链拖拽声,“不过,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抬手示意,马车上抬下一个巨大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的云雷纹与刀疤脸胸口的符咒如出一辙。
匣子缝隙间渗出黑色雾气,隐约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与青铜匣子之间的共鸣。
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响起:“若见幽冥诡影,切记心守清明。
”他知道,这场关于皇室秘辛与邪术的较量,远未结束。
而在暗处,还有更多戴着符咒的身影,正在等待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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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记·蛭渊血咒
"就凭你们也想染指地宫?"刀疤脸狞笑,脖颈处符咒渗出的黑雾缠绕着弯刀。
刀锋划破空气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青石板如活物般扭曲翻卷。
张小帅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耳边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老王的惊呼声逐渐远去。
坠落中他本能地伸手乱抓,指尖触到岩壁凸起的瞬间,掌心传来黏腻的触感——石壁上密密麻麻覆盖着暗红色的噬血蛭虫,吸盘般的口器瞬间咬住他的皮肤。
"啊!"剧痛从手臂炸开,张小帅挥臂甩动,却见更多蛭虫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怪虫背部布满诡异的云雷纹,与密旨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他的匕首刚出鞘,就被几只蛭虫缠住手腕,尖锐的口器刺入血肉,贪婪吸食的同时分泌出麻痹神经的黏液。
意识开始模糊的瞬间,上方传来破空声。
"接着!"老王的吼声穿透黑暗。
一条缠满檀木珠子的麻绳旋转着坠落,珠子裂开露出的微型弩箭精准射爆岩壁上的蛭虫群。
张小帅强撑着抓住麻绳,伤口涌出的鲜血滴落在石壁上,竟让那些蛭虫变得更加疯狂。
它们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汇聚成黑潮顺着麻绳攀爬,瞬间覆盖了他的整条手臂。
岩壁深处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轰鸣。
张小帅咬着牙拽动麻绳,却发现下方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
借着蛭虫眼睛反射的微光,他看见岩壁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