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暗流涌动(5/5)
眼睛,紧接着是强烈的磁暴声。
当他再睁眼时,铜丝网已扭曲成一团废铁,地上躺着几个抽搐的黑衣人,他们耳后都烙着半朵莲花。
"这些是镇国公府的死士。
"林妙音扯下对方的面巾,露出被蛊虫侵蚀的脸。
她的衣襟还沾着铜屑,手中握着改良过的磁石机关,"阿七拖住了赵承嗣,但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出城。
"
更鼓惊破死寂,远处传来马蹄声。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突然想起纸条上的线索:"吴应熊的幕僚...幕僚..."他猛地转身,望向西街方向——那里正是吴府的宅邸,而三日前他曾在附近的铁匠铺,见过与死者指甲缝里相同的铜料。
"去铁匠铺。
"他拽着林妙音拐进另一条巷子,"药商之死的关键,或许不在吴府,而在他们打造兵器的地方。
"话音未落,头顶瓦片突然碎裂,赵承嗣的蟒纹飞鱼服如乌云般压下,绣春刀直取他后心。
林妙音甩出磁石锁,强大的磁场震得赵承嗣身形一顿。
张小帅趁机旋身反击,刀刃相击的火星中,他看见对方腰间露出的半截密函——封口的火漆印,赫然是镇国公府的莲花徽记。
"交出双鱼玉佩!"赵承嗣的刀势愈发狠厉,"你以为查到药商就能翻盘?整个北镇抚司从上到下..."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
城东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正是铁匠铺的位置。
张小帅瞳孔骤缩,那是他和陈阿七约定的信号。
"不好!阿七有危险!"林妙音拽着他狂奔。
转过街角时,他们看见陈阿七被数十名缇骑围住,身上伤痕累累,却仍挥舞着铁链锤死守巷口。
他的脚下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一人手中紧攥着半块带莲花暗纹的铜料。
"张头儿!接着!"陈阿七用尽全身力气甩出铁链,末端绑着的正是铁匠铺的铜料。
张小帅接住的瞬间,铜料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浮现出微小的星图——那是皇陵地宫的方位标记。
赵承嗣见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给我杀了他们!"缇骑们举刀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靖王的黑甲军突然从巷尾杀出,战旗上的狼头在火光中狰狞可怖。
为首的将领掷出一封信:"张百户,靖王命我等助你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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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在巷中展开。
张小帅挥刀劈开重围,陈阿七拖着受伤的身躯紧随其后,林妙音则用磁石机关扰乱敌人阵型。
当他们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望着远处皇陵方向翻涌的乌云,张小帅握紧铜料和玉佩,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藏在铁匠铺与药商之死背后的秘密,将成为撕开镇国公府阴谋的关键。
神龛密影
夜色如墨,废弃的城隍庙在狂风中呜咽。
张小帅蜷缩在斑驳的神龛后,月光透过破碎的瓦片,在残缺的泥塑神像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他展开那张被汗水浸透的纸条,"药商死前见的最后一人...是吴千户的幕僚"的字迹在幽光中忽明忽暗,像极了胭脂巷女尸喉间扭曲的螺旋伤口。
冷风卷着沙尘灌进庙堂,吹得梁柱间悬挂的蛛网簌簌颤动。
张小帅摸出贴身收藏的双鱼玉佩残片,冰凉的玉石在掌心发烫,与纸条上的字迹产生奇异共鸣。
周伯临终前咳血的叮嘱突然在耳畔回响:"北镇抚司的水,比胭脂巷的血水还深。
"老人布满裂痕的手指,当时正死死抠着他的手腕,浑浊的眼睛里映着档案库坍塌时的火光。
神龛外传来瓦片轻响。
张小帅瞬间屏息,绣春刀出鞘三寸。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规律的金属碰撞声——是缇骑的甲胄。
他贴着剥落的壁画挪动,瞥见月光下晃动的蟒纹衣角。
赵承嗣的声音裹着冷笑刺破黑暗:"张小帅,躲在破庙里装神弄鬼?"
鎏金鸾带的吞口撞开残破的供桌,十二枚兽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赵承嗣身后跟着十余名缇骑,绣春刀的寒芒将张小帅逼入死角。
"交出玉佩和密旨,"赵承嗣的刀尖挑起他的下颌,"镇国公府的耐心可不多了。
"
张小帅突然笑出声,血水顺着嘴角滑落。
他想起陈阿七被铁链贯穿肩胛时的嘶吼,想起林妙音为保护磁石机关图被蛊虫咬伤的手腕。
"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真相?"他猛地扯开衣襟,双鱼玉佩残片在胸前闪烁,"正德元年的皇子暴毙案,胭脂巷的蛊虫杀人,还有药商指甲缝里的铜丝..."
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
地面震动间,张小帅趁机撞开身边的缇骑,滚向坍塌的神台。
瓦砾纷飞中,他摸到神像底座凹陷处的机关——那是林妙音教他辨认的磁石锁纹路。
当玉佩残片嵌入凹槽的刹那,地面裂开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
"追!"赵承嗣的怒吼混着兵器碰撞声。
张小帅沿着潮湿的石阶狂奔,腐臭味扑面而来。
地道两侧的墙壁上,隐约可见用朱砂绘制的莲花图案,与镇国公府的徽记如出一辙。
转过第三个弯时,他撞见蜷缩在墙角的老乞丐,那人怀里紧抱着个油纸包,露出半截带血的铜丝。
"给你...他们要杀我..."乞丐咳出黑血,颤抖着递过油纸包。
张小帅展开一看,里面竟是本残破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用西域文字记载着:"三月十五,十车西域香料入皇陵,内藏蛊虫三百瓮"。
更令人心惊的是,每笔交易记录旁都盖着半朵莲花的火漆印,与吴应熊幕僚的密信印记完全相同。
地道突然剧烈摇晃。
张小帅抬头,看见头顶的砖石开始坠落。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赵承嗣的狞笑:"张小帅,皇陵地宫的机关已经启动,你以为逃得掉?"千钧一发之际,他发现墙壁上刻着的北斗七星图——与双鱼玉佩内侧的暗纹严丝合缝。
当他将玉佩按在星图中心,整面墙壁轰然翻转。
刺眼的光亮中,他看见惊人的画面:镇国公府密室里,陆明远正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嵌入青铜祭坛,祭坛上排列着七具穿着红衣的女尸,她们脖颈的螺旋伤口还在渗血。
而在祭坛后方,巨大的机械装置正在运转,齿轮咬合声中,皇陵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
"原来'搬山计划'是要..."张小帅的低语被爆炸声吞没。
地道开始坍塌,他抱着账本拼命狂奔。
当他终于从城郊的枯井爬出时,长安已陷入火海。
靖王的黑甲军与北镇抚司缇骑在街头激战,箭矢划破夜空,像极了胭脂巷女尸手中散落的海棠花瓣。
"张头儿!"陈阿七的怒吼传来。
满身是血的汉子挥舞着铁链锤,在火光中劈开一条血路。
林妙音紧随其后,手中的磁石机关经过改良,此刻正发出诡异的蓝光。
"皇陵地宫的第七道石门已经打开,"她将一卷图纸塞进张小帅手中,"这是破解机关的关键,但我们需要完整的双鱼玉佩..."
话音未落,赵承嗣的绣春刀突然从斜刺里劈来。
张小帅侧身避开,刀刃削断他一缕头发。
"想要玉佩?"赵承嗣举起手中的完整玉佩,莲花纹路在火光中妖异流转,"来皇陵地宫拿!不过奉劝你,别以为有靖王撑腰就能翻天——整个朝廷,都是镇国公的棋盘!"
当赵承嗣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张小帅握紧手中的残片和账本。
远处,皇陵方向腾起的浓烟遮蔽了月光,古老的建筑在轰鸣声中震颤。
他知道,这场始于胭脂巷的血色迷局,终将在双鱼玉佩合璧之时迎来终章。
而他,这个被命运推上风口浪尖的小旗,早已做好用性命撕开黑暗的准备——哪怕前方是镇国公府布下的天罗地网,哪怕要面对整个朝廷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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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的废墟上,破碎的泥塑神像俯瞰着这场权力的厮杀。
月光再次穿透云层,照亮张小帅坚毅的脸庞。
他将账本塞进陈阿七手中,转身望向皇陵方向:"走,是时候让真相见见光了。
"而在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望着手中的双鱼玉佩,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张小帅,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
"
三更迷局
梆子声穿透城隍庙破败的窗棂,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阵阵回响。
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沉闷而悠长,如同催命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敲在张小帅的心坎上。
他蜷缩在斑驳的神龛阴影中,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泛着丝丝凉意,内侧的暗纹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宛如神秘的符咒,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漆黑如墨,只有几缕月光艰难地穿透残破的瓦片,洒落在布满蛛网的神像上。
张小帅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关键线索——药商死前见的最后一人,是吴千户的幕僚。
这短短一行字,仿佛一把钥匙,隐隐指向更深层的阴谋。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白日里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那诡异的死状,还有指甲缝里发现的细铜丝,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张百户,别来无恙啊。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
张小帅浑身一震,迅速握紧绣春刀,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赵承嗣带着一队缇骑缓缓步入庙内,蟒纹飞鱼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腰间的鎏金鸾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十二枚吞口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赵承嗣,你深夜带人围堵于此,是何用意?”张小帅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沉声道。
“何用意?”赵承嗣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讥讽,“御史台弹劾你杀害证人,意图谋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张某,你还有何话说?”他挥了挥手,缇骑们立刻呈扇形散开,将张小帅团团围住,绣春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庙里格外刺耳。
张小帅心中一紧,却仍保持着镇定:“赵千户,空口无凭就想定我罪名?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圈套罢了。
”他想起了胭脂巷的命案,那些离奇死亡的女子,还有背后若隐若现的莲花标记;想起了兵器坊里藏着蛊虫的铜料,以及周伯临终前的警告。
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场阴谋的庞大与复杂。
“死到临头还嘴硬!”赵承嗣脸色一沉,猛地抽出绣春刀,“给我拿下!”
缇骑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张小帅大喝一声,挥刀迎敌。
刀刃相交,火星四溅。
他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左挡右杀,暂时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但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训练有素,渐渐的,张小帅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头儿,我来助你!”陈阿七的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他挥舞着铁链锤,如同一头猛虎般冲进庙内。
铁链锤横扫千军,瞬间将几名缇骑砸得倒飞出去。
“阿七!”张小帅心中一喜,士气大振。
两人背靠背,相互配合,与缇骑们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陈阿七的铁链锤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敌人;张小帅的绣春刀则灵活多变,专找敌人的破绽攻击。
赵承嗣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好啊,竟然还有帮手。
不过,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青铜铃铛,用力摇晃起来。
顿时,一阵诡异的声响在庙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张小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仿佛有无数蛊虫在鸣叫。
他知道,这是赵承嗣在施展蛊术。
危急时刻,他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玉佩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驱散了部分蛊虫的影响。
他强忍着不适,大声喊道:“阿七,捂住耳朵,别听那铃声!”
陈阿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捂住耳朵,继续奋力战斗。
林妙音也在此时赶到,她手中拿着改良后的磁石机关,大喊道:“张百户,用这个!”说着,将磁石机关扔给了张小帅。
张小帅接过磁石机关,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他将磁石机关启动,强大的磁场瞬间弥漫开来,赵承嗣的蛊术受到干扰,铃铛的声音也变得杂乱无章。
缇骑们受到影响,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就是现在,反击!”张小帅大喝一声,带着陈阿七和林妙音向赵承嗣冲去。
赵承嗣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张小帅拦住了去路。
“赵承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张小帅眼中燃烧着怒火,手中的绣春刀直刺赵承嗣的要害。
赵承嗣拼命抵挡,但在张小帅三人的围攻下,渐渐露出败象。
终于,张小帅瞅准一个机会,一刀刺穿了赵承嗣的胸膛。
赵承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手中的青铜铃铛“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挣扎着说道:“张小帅,你以为...你赢了?镇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解决了赵承嗣,剩下的缇骑顿时作鸟兽散。
张小帅等人也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三更的梆子声再次响起,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画上句号。
张小帅缓缓起身,握紧手中的双鱼玉佩残片。
他知道,赵承嗣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一颗棋子,真正的阴谋还远未揭开。
前方等待着他的,将是更加危险的挑战。
但他已无路可退,唯有继续前行,撕开这重重迷雾,才能在这充满血雨腥风的修罗场中,为自己,也为那些信任他的人,寻得一线生机。
月光依旧清冷,洒在城隍庙的废墟上。
张小帅望着皇陵的方向,眼神坚定而决绝。
他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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