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2/5)
下的败军。
雷加王子也从南方归来,说服父王约束骄傲,召我父亲来援。
但无论给凯岩城派出多少信鸦,都没回音。
国王愈发恐惧,谁也不信任,瓦里斯火上浇油,列出长长的叛徒名单。
最后,伊里斯下定决心,召来宠幸的炼金术士,命他们将野火罐子埋到全城各地。
从贝勒大圣堂底到跳蚤窝的陋屋,马厩与仓库,七座城门,龙穴,甚至红堡的地窖内都有这些‘水果’。
”
“这是最高机密,由几个自恃甚高的火术士亲自安排,连他们手下的助手都不清楚。
当年的雷拉王后对王夫的行为早已不闻不问,雷加王子作为总司令,又忙着整军备战,但那个新任的‘锤子与匕首’首相可不是白痴,任谁看到罗萨特、贝里斯和高苟斯他们成天进进出出都会心生疑虑。
对了,他叫切斯德,切斯德伯爵,这是他的名字。
”说着说着,这些回忆又忽然回到脑中,“这男人其实很没骨气,但有一天总算勇敢地面见伊里斯,要国王放弃疯狂的打算。
他据理力争、玩笑戏语、威胁劝阻,最后苦苦哀求,当一切终归无用,他气急败坏地扯下首相项链,扔到地板上。
就为这个,国王将他活活烤死,并把职位赏给罗萨特——最受宠的火术士,烹烤瑞卡德公爵便出自他的手笔。
这期间,我一直全身白甲,站在铁王座下,如一具沉默的僵尸,守护着我的君王和他可爱的小秘密。
”
“你看,伊里斯把我的兄弟们全派了出去,只留我随身伺候,因为我是泰温·兰尼斯特的儿子,他不放心。
他要我待在瓦里斯监视的范围内,日日夜夜,不得脱离。
所以那些勾当只有我一清二楚。
”他还记得当罗萨特展开埋藏“这种物质”的分布图时,贝里斯、高苟斯和国王眼中闪烁的光芒,“后来雷加与劳勃在三叉戟河上决战,结果世人皆知。
兵败的消息传来,伊里斯安排王后带韦赛里斯王子夜奔龙石岛,但不准伊莉丝公主离开。
在他那颗疯狂的脑袋里,早将雷加的失败归咎于勒文亲王的背叛,而要挟伊莉丝公主和伊耿王子为人质,便能保住多恩人的效忠。
‘篡夺者别想夺取我的王都',我听他声嘶力竭地对罗萨特喊,‘我要留给他们一座灰烬之城。
让劳勃这贼子和我一样,君临焦黑骨骸和烤熟血肉。
'坦格利安家族世代实行火葬,没有坟墓,伊里斯要把整个君临城化为他的火葬堆。
呵呵,其实他不是真的想死,和从前的‘明焰'伊利昂一样,国王相信火焰能让他……重生,化为真龙,向敌人复仇。
”
“奈德·史塔克作为劳勃的先锋,率北军日夜兼程南下,但我父亲抢先一步抵达君临。
派席尔哄骗国王,西境守护特为勤王而来,于是城门大开。
这一次,他本该听从瓦里斯的劝告,这一次……我父亲在内战中从头到尾没动一兵一卒,他决心率兰尼斯特家族站在胜利者一边,他决心报复伊里斯多年以来的不公。
三河之役让一切唾手可得。
”
“负责把守红堡的是我,眼见情势无可挽回,便派出信使敦请国王准备谈判。
信使带着国王的手谕回来:‘献上乃父人头,否则汝自承叛逆。
’我的人告诉我,罗萨特伯爵和国王在一起,他们不打算投降。
我什么都明白了。
”
“找到罗萨特时,他换了身普通士兵的衣服,正急急忙忙想溜出边门。
我一剑宰了他,接着杀了伊里斯,以防他派别人出去送信。
城破后的数日,我跑遍全城,杀掉所有参与者。
贝里斯用金子作贿赂,高苟斯流着眼泪恳求饶恕。
呵,刀剑与火焰相比,无疑是种仁慈,但是高苟斯这贼子却没有感谢这份仁慈。
”
水温逐渐变凉,詹姆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盯着右手的断肢。
正是它,让我成为弑君者。
山羊剥夺了我的荣耀和耻辱,留下什么?我现在是谁?
妞儿摆出一个可笑的造型,双手牢牢抓着毛巾,靠在胸前,一对粗壮的白皙大腿从下面伸出来。
“我的故事让你无言?别啊,骂我,吻我,说我是骗子。
有点反应。
”
“如果这是真的,为何无人知晓?”
“御林铁卫发誓守护国王的秘密,你要我背弃誓言么?”他笑了,“你以为高贵的临冬城公爵会来听取我无力的解释?好一个重荣誉的人,只需看着我就认定我有罪!”詹姆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水已经凉了。
“奔狼有什么资格来评判雄狮?有什么资格?”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断肢扫到浴缸边沿。
剧痛席卷全身……澡堂上下颠倒。
布蕾妮在他摔倒前抓住他。
她的手又湿、又冷、又抖,但总算还有力,她用意想不到的温柔将他扶起。
比瑟曦更温柔。
她一边将他扶出浴缸,他一边想,双腿麻木不仁。
“守卫!”他听见妞儿大喊,“弑君者出事了!”
詹姆,詹姆模糊地想,我的名字叫詹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地板上,守卫们、妞儿和科本关切地望着他。
布蕾妮还是裸体,不过她似乎暂时忘记了。
“热气的缘故。
”科本学士诊断。
不,他不是学士,他没有颈链。
“他血液里还有污秽,且营养不良。
你们给他吃什么?”
“虫子、马尿和灰浆。
”詹姆回答。
“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