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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5)

雅萍低着头想了一下道:&ldquo婢子说不上来,什么都不像,就像她这个人,也似乎她应该就是这样子才对。

    老爷在河西时,曾经获得一方美玉,找了个名匠来,照着它的本形雕就了一尊白玉观音像,婢子见了也有类似的感觉。

    &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想不到你这鬼丫头倒还颇有点见识,举出的例子竟是妥切万分&hellip&hellip&rdquo 李益道:&ldquo我倒觉得最好的是她对小红所下的评语,什么都不像,就像她这个人,似乎她生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短短三句话,比千万句形容更为真切9再为妥贴,就是不举那个例子,也使人完全地明白了,所以我认为她倒是很懂得写文章的手法,切入白描,淋漓尽致。

    &rdquo 两个人这一吹一嘘,倒是把雅萍的脸胀得通红,羞不可仰,十五六岁少女,娇羞时别具一股动人之韵致,李益看得不觉忘情地吟道:&ldquo可儿风情十五余,醉人秋波横欲语,恰似芙蓉初出水,螓首半垂娇无许&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看看他,又看看雅萍的情态,乃咬着李益的耳根轻声道:&ldquo十郎,妮子春心动矣,连我都越看越爱,我们的事是无须瞒她的,我今天出去,把她留下侍候你,原是给你一个机会的,你为了使性子,白白地放过了,今夜你留下来别回去,我再遣她来&hellip&hellip&rdquo 李益连忙道:&ldquo那怎么可以?&rdquo 卢闰英笑道:&ldquo是什么不可以?你不能留下呢,还是要她来侍奉你不可以?&rdquo 李益道:&ldquo我留下没什么不可以,但是遣她来却万万不可,给姨丈知道了,我还能做人吗?&rdquo 只是怕人知道,却不是不要,卢闰英心中有数,笑道:&ldquo没人会知道,爹要跟你谈论明天的事,一定是在园中的暖阁,那里是禁绝家中下人前往的,一到了晚上,内外就隔开了,爹就在暖阁中跟我谈事情6除了雅萍侍茶水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所以家人都不知道爹的公务找我参赞,这倒不是怕人知道,而是为了省麻烦,怕下人嘴松传了出去,人情行到我这儿来。

    &rdquo 李益道:&ldquo这是过虑了,打通人情关节,固然有走内线的,但你是没出阁的闺女,怎么也找不到你。

    &rdquo 卢闰英道:&ldquo不然,有些人神通广大,无孔不入,他们自己不便前来,可以托内央眷前来,娘一向疏于应酬,差不多的堂客亲友登门,都是我去招呼,接待这些内眷,可真麻烦,连挡驾都不行,在河西时。

    我就不胜其烦,所以来到京师后,我们就商量了在暖阁里谈事,不要下人侍候免得添麻烦。

    有时时间晚了,爹歇在暖阁里,也是由雅萍侍候的,所以那儿有床榻被褥,你如果留宿,一定也是那儿最现成。

    &rdquo 李益笑道:&ldquo暖阁离你的阁楼好像很近?&rdquo 卢闰英道:&ldquo是的,不太远,万一是爹宿在暖阁,我第二天早上带了雅萍去侍候他老人家起身也方便些。

    &rdquo 李益轻笑道:&ldquo万一是我留宿,到你的楼上也方便些?&rdquo 卢闰英也满脸飞红,打了他一下道:&ldquo你怎么尽往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想?&rdquo 李益笑笑道:&ldquo这怎么算是不正经呢?我假如要留宿,也是为了你而留下的。

    &rdquo &ldquo难道你不喜欢那个丫头?&rdquo 李益道:&ldquo青梅酸涩口,怎如黄梅沁心。

    &rdquo &ldquo十郎!我们之间已经定了局,来日方长,还是谨慎些,让雅萍侍奉你不是一样吗?&rdquo 李益道:&ldquo不一样d你我名分可说定了。

    纵有逾越也不过是提前交易,还说得过去,但她&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过门的时候,她一定会跟过去的,所以你今天一走,她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rdquo 李益道:&ldquo那也不必操之过急,还是等你过门以后再说吧,我倒不是假道学,但必须要考虑到人言,我潜入你的绣楼,让姨丈知道了,最多说我心急而已,但如果是跟个丫头不乾不净,就是个急色的登徒子了。

    &rdquo &ldquo爹怎么会知道呢?&rdquo 李益道:&ldquo也许当时不知道,可是这种小鬼头正在长发之际,一经破身,最易改变,腰肢胸脯,就像是吹气似的,尤其是眉毛,本是舒紧而贴伏,那时就会松立起来,略有知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闲言闲语,蜚短流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rdquo 卢闰英道:&ldquo真有这回事吗?&rdquo 李益道:&ldquo假不了的,我说过我不是圣人,在长安两年,交往的也都是些风月名家,集思广益,酒酣耳热之际语不及义,听听都成了行家。

    &rdquo 卢闰英一急道:&ldquo这样那我不是也难以掩饰了吗?&rdquo 李益笑道:&ldquo你倒还好。

    因为你天生尤物。

    小乔未嫁,已是万种风情,该长的地力全长满了,没什么可增添之处,因此不会太现形迹,只是你自己要注意,少妇与处子,改变最多言谈举止。

    &rdquo 卢闰英道:&ldquo难道我的举止有不对的地方吗?&rdquo 李益道:&ldquo你自己不觉得,实际上改变很多,像今天挟妓狎游,那是女孩儿家绝对做不到的。

    &rdquo 卢闰英急了道:&ldquo这都是你的主意!&rdquo 李益笑道:&ldquo你别急,我出的主意错不了的。

    这是一种非常的举动,纵然是出嫁生子的少妇,也未必能洒脱如此,所以这件事倒不足为据,我说的是另一些不自然的举动,比如说在未经人事之前,你对自己身上的一部份都生具一种戒心,不让人碰一下的,既经人事后,你就自然而然地失去这种戒心,今天秋娘拉着你的手,你就十分自然,这就是一种成熟的表现&hellip&hellip&rdquo &ldquo彼此都是女儿之身,那有这些忌讳的?&rdquo &ldquo不然,想想以前,即使是长辈们老太太,要握握你的手,对你详细地品视,你就会感觉到不自然,急着想离开的,但现在,你已可安之若素了。

    &rdquo 卢闰英一呆道:&ldquo是的,今天到刘家去,姑母拉住我的手罗苏了半天,在以前我早就抽手跑了,今天居然忍了下来,姑母还说我到底是许了人了,行止文静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rdquo 李益道:&ldquo不会!我们昨天才见面,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样的,只是以后你要注意一点,但最好你还是快点嫁过来吧。

    &rdquo 卢闰英红着脸道:&ldquo那要等你家来下聘呀,总不能由我家先提出,上你家求亲去!&rdquo 李益笑笑道:&ldquo那可说不定,假如你的肚子不争气,有了消息,怕你家不用八百里快马,把你送上我那儿去就婚才怪!&rdquo 卢闰英又轻轻碎了一口,忽而又有点担心地道:&ldquo十郎,你说会不会,假如真的有了,那可怎么办呢?&rdquo 李益道:&ldquo我想是不会的,不过这种事很难说,而且目前又不会知道的。

    你还是留心着,假如过了一个多月,月信不至,就赶快通知我,郑州离长安不远,快马急足,三两天工夫就到!&rdquo &ldquo通知你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草草遣嫁不成?&rdquo &ldquo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两户都是大族,你又是独女,相阁千金,嫁女岂能草草,就算赶急着办,也要等三五个月不可,那时肚子都鼓出来了,上花轿还像话吗?&rdquo 卢闰英道:&ldquo就算是勉强就嫁,过门五六个月就生孩于,岂不是大笑话,你我两家也闹不起这个笑话。

    &rdquo 李益点点头道:&ldquo那当然,何况风声传出来,对姨丈的家教,我的私德都有亏损,让那些多事的御史老爷参上一本,虽不致有多大的罪,到底颜面上不太好看。

    &rdquo 卢闰英忧急得双眉皱在一起,李益轻揽着她的腰肢道:&ldquo别焦急,这事未必就会如此凑巧,即使真的发生了,也容易解决得很,尤其是在长安,自天宝之后,官宦之家的礼防极疏。

    亲朋来往,男女不禁,没出嫁的女儿家,闺中养汉子已不算新闻,但闺中养孩子却从所未闻!&rdquo &ldquo十郎,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我都急死了!&rdquo &ldquo我怎么曾在开玩笑,正因为你着急,我才告诉你这种事不是你第一个,那么多的闺阁千金,都没有顶着个大肚子上花轿的,你又急些什么呢?&rdquo &ldquo她们是怎么个办法的?&rdquo &ldquo在平康里有几位密医,药丸灵得很,一剂下去,立刻烟消云散,神不知鬼不觉。

    &rdquo &ldquo你是说堕掉?&rdquo &ldquo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平康里巷,琵琶人家,在长安这么多乐户中,夜夜春宵,没一个是规规矩矩的,有些乐女们早晚的客人都不同,开了花还不知道茄子葫芦,如若没有这些要命郎中,天下岂不大乱子!&rdquo &ldquo十郎,你口头留点德好不好,怎么叫要命郎中呢?&rdquo 李益笑道:&ldquo我旧日相与的朋友里有一个就是专干这行的,他配制的药特别灵,这是他自己起的外号,他还在自己的私室墙壁上贴了八个字,一剂致命,不灵退钱。

    自夸说任何医生都不敢贴这八个字,只有他,贴出这张字条后,居然门庭若市,户限为穿,求药者日以百计&hellip&hellip&rdquo &ldquo该死,这样子还会有人去求教他?&rdquo &ldquo他专售堕胎药,本就是要命的行业,不过他要的是没出世的命而已!&rdquo 卢闰英道:&ldquo难道他不怕作孽吗?&rdquo 李益叹道:&ldquo这就是立心的问题了,他说他祖上遗留此一秘方已有数代,却都是偷偷的,俏俏的做,到他父亲这一代见有利可图,才大事经营,据说他父亲到了五十岁时才生他,也是跟菩萨打官司得来的。

    &rdquo 卢闺英引起了兴趣,忙问道:&ldquo跟菩萨也能打官司,这倒是从所未闻的新闻。

    &rdquo 李益笑道:&ldquo反正是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他父亲到了四十岁后。

    膝下犹虚,就开始着急了,他的母亲也很贤慧,一连置了三房侧室。

    四五年来,仍是没有消息,急得求神拜佛,说也奇怪,不管到什么庙里,他父亲的香烛都是点不着的,同样的东西,别人用得都是好好的,到了他父亲手里就熄掉了。

    &rdquo 卢闰英道:&ldquo可见冥冥之中,已触鬼神之怒。

    &rdquo &ldquo城西有座送子观音殿,妇人求子者,就到庙里去虔诚祝祷,然后把菩萨座下的泥娃娃抱一个回家,若是心虔意诚,每可如愿,那些泥娃娃有男有女,思子得男,望女得雌,十分灵验;所以庙里香火很盛。

    &rdquo &ldquo真有这么灵验吗?&rdquo 李益一笑道:&ldquo别的庙里不知道,这座庙倒是的确灵验,因为大殿上的横匾题着诚心则灵四个大字,假如不灵,就是诚心不足,而心诚与否,唯有神知。

    &rdquo 卢闰英也笑笑道:&ldquo这种说法下当然没有不灵验的。

    &rdquo 李益道:&ldquo可是也真有灵验的时候,那一次这位朋友的母亲跑去虔诚祝告,一口气抱了三个泥娃娃。

    &rdquo &ldquo一不可得而求三,这也太贪了!&rdquo &ldquo那知在回家的路上。

    突遇倾盆大雨,狂风大作,把轿都淋得透湿,回家一看,三个泥娃娃成了三团烂泥。

    &rdquo &ldquo这是神灵示警,责他们作孽太甚。

    &rdquo &ldquo那位妇人也是如此劝她的丈夫,说从此收了这门行业吧,男的也深自惶恐,果然就收起了来,说什么也不再卖那种药了,结果有一个闺女因为与人私通受孕,求药不果,羞于见人而自尽。

    一个独居的孀妇,夜半被人强暴后不顾而去,她为了顾全名节,不敢声张,谁知过了一两个月发现已经有了孕,也来秘密求药不果,只好夜半举火,活活焚死在柴房之中。

     &ldquo 卢闰英打了个冷战:&ldquo这不是太残忍了,即使要寻死,也可以找个比较不痛苦的法子! &ldquo &ldquo别的死法尸体仍在,暴死于非命者,就是命案,有司必须要唤仵作勘验尸体,势必会发现她怀孕之事,难保清白,为了顾全名节,只有一把火烧个乾净。

    &rdquo 卢闰英叹了口气:&ldquo前者还可以说,后者就太冤枉了!&rdquo 李益道:&ldquo所以那个朋友的父亲在听到这件事后,大为愤慨,写了一张牒文,焚告于东岳大帝观前,说神灵执昧,拘泥于世俗之见,女子无人不思为母,所以要求教于他,必有不得已之苦衷,轻则饱受羞辱,重者含屈轻生,他以堕胎药惠人,虽为杀人,实则救人行善,神灵奈何不鉴,降其绝嗣之祸,要求还他一个公道。

    &rdquo 卢闰英点点头:&ldquo说得也有道理,结果呢?&rdquo 李益道:&ldquo结果他的母亲在四十八岁开始,一连三年,连生了三个儿子,他是长子,出世时,他父亲是五十岁,以后又添了两个兄弟。

    他继承了祖业,两位弟弟倒都有了仕进;派在外地为官。

    &rdquo &ldquo是不是确实有这回事呢?&rdquo 李益笑道:&ldquo谁晓得呢,反正他父亲今年八十九岁了。

    仍健在人间,他两个弟弟做官也是事实。

    最妙的是他们弟兄,俱出大母,他们虽有三个姨娘,比她母亲年轻得多,却一无所出,而他母亲二十岁嫁过来,到四十八岁才初获麟儿,似后又连生二男,三珠俱出老蚌,也是一件怪事,所以他就是自创一些神话,也没人指以为诬。

    &rdquo &ldquo十郎,你信不信他的话?&rdquo 李益一笑道:&ldquo我相信他的药,也相信他贴在壁上的话,一剂致命,他既不悬壶也不挂牌设肆,每天坐在家里,日进万钱,求者不绝。

    &rdquo 卢闰英迟疑了片刻才道:&ldquo十郎,你这个朋友,他住在什么地方,要怎么找他?&rdquo 李益笑道:&ldquo你别紧张好不好,未必就真要求到他,再说到了必要时,再去找他也不迟。

    &rdquo 卢闰英想想道:&ldquo十郎,本来我倒是胡里胡涂的不知道,听你一说,我倒真有点担心,你走了之后,万一有了必要,不管叫谁去找你也不好,你把地方告诉我,我就可以自己去求了。

    &rdquo 李益叹道:&ldquo你自己去找她,那更糟了,他因为不公开设肆,而且这种事是违禁的,他售药也很小心,一定要当面问清原因,才肯给人。

    &rdquo &ldquo这又为什么呢?&rdquo &ldquo为了慎重。

    藉望闻问切之便,详细观察来人,是否确如所言,是否真有需要,其实他的秘方本是丸药,但他却故意化为汤散,让求助者当他的面服下。

    &rdquo &ldquo难道他还怕有人假冒登门乞药,好端端的,人家去求堕胎药干吗?这人委实也太谨慎过份。

    &rdquo &ldquo不!这的确很需要,因为这药太灵,轻易予人,很可能被用为助恶之器,你的家里很单纯,想不到很多,但有些人家就麻烦了,如老翁晚岁娶侧得孕,子媳唯恐再生幼弟而折产。

    两妇争宠,甲妇唯恐乙妇因妊而得欢,以此情形,求得他一剂药就成了真正杀人谋命之器了。

    为了不伤阴德,他一定要求助者当面喝下去,以免人将药拿走。

    &rdquo &ldquo这倒是很对的,但是与我无关,万一我去找他,自是真正有所需要,当面喝下去也没关系。

    &rdquo 李益轻叹道:&ldquo闰英,你本为秘其事而前往求教,可是一登他的门,岂不欲盖弥彰了吗?&rdquo &ldquo难道他还会四处宣扬出去?&rdquo &ldquo那不会,这是医德,而且他自己也守个原则,但问情由,不及姓氏,问题在于他那个地方已经是出名了,登门求教,必无他故,如若是普通寻常妇人,自然不会怎么样,但像你这样特出的千金小姐,一定很引人注意,纵使当时没人认出你来,只要形容传闻,总会有人想到你的。

    &rdquo 卢闰英道:&ldquo天下会有这种无聊的人!&rdquo 李益苦笑道:&ldquo多着呢,你也参加过不少的拜会酬酢了,试问你们那些内眷堂客,在后厅上见面时,除了寒暄之外,所谈的那一件不是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无中都会生有,蜚短怎不流长&hellip&hellip&rdquo 卢闰英不禁呆了道:&ldquo就算通知了你,又能如何呢?难道你还能掩尽天下人的口?&rdquo 李益道:&ldquo别的人求药不得,我李君虞去找他,他是信得过的,根本不必要你出面;就不会传闻开去了。

    &rdquo 卢闰英深锁的眉尖算是展开了,可是仍然道:&ldquo十郎,好端端地,打发个人去找你来一趟,对爹又怎么说呢?&rdquo 李益笑道:&ldquo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便寄相思字,也可以一烦青鸟使,信中不必明言,只道离愁难遣,我自会明白的,而且卢安那人很稳当,叫他跑一趟也就是了。

    &rdquo 卢闰英忽而笑道:&ldquo十郎,既是你能乞得一丸而无须我前往,为什么不在你行前为我预求一丸,以为未雨绸缪呢,宁可备而不用,也免得临渴掘井!&rdquo 李益想想道:&ldquo对啊,我也是真笨,脑筋这么死,居然连这个都想不到,明天王阁老夫人大寿,就会碰见他,我跟他私下一说就行了。

    也免得专门拜访,沾惹些嫌疑了,这下子你可放心了。

    &rdquo 卢闰英红着脸道:&ldquo我放什么心,都是你死急性子,未待黄梅熟,就先摘一手青,否则何需耽这份心!&rdquo 李益瞅得雅萍避头不看他们的机会,轻轻一弹她的胸前笑道:&ldquo黄梅初熟,如果不及时而尝,怕又要过时了!&rdquo 卢闰英被弹得心头痒稣稣的。

    轻嗔道:&ldquo十郎,你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等到回家都来不及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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